颜卿从刚倒在的床上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向洗澡间走着,嘀咕着:“死方言,看我怎么收拾你!”心里还委屈着,想 ‘你说对我所有的过去都不会在意,你希望拥有现在的我,只要现在的我对于你付出的爱是完整的,就可以了。那么,我还是因为觉得你可能会看着楚允觉得新鲜而产生好感,让我有了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抵触情绪’,感到淋浴头洒下的水还是有些凉。她抬手关小了水,又调节了一下水温,自语着:“她是比我漂亮,可那个头未尝又太高过我几分。哼,高几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高挑,我还比你更娟秀呢!再说了,你不就是依靠着朋友有实力,才有那么好的职位嘛!”尝试着去发狠地说话,嘟哝着:“楚允,等着瞧,哪天别人还能没有出人头地的时候了!谁还能总在一个位置上呆着不动了呢!”想到这里,感到有些话又不像原来想到的意思,琢磨着 ‘要是她的位置向上再向上了,我不是还没有任何办法。算了,算了,我还是想想算了,谁还没个马失前蹄的时候呢!既然方言都奔我这里来了,我们还一起和楚允的准先生见过面了,我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她关了水,闭着眼睛,一手摸着脸上的水,另一只手摸向了浴巾。她想 ‘或许这才是生活,这才是人生给我们的考验呢!或许真正过日子的人,才会让他们彼此爱过的信息向他人传达得这么到位吧’,不禁有些想入非非地寻思着 ‘现实就是这样,方言还不停地走进这座与上流社会接轨而建成的小窝。他还不时地说着让女人听了千百遍,都不觉得厌烦的爱语。至少,他与我交往的一年来,还没有过出轨的行为’。或许因此,她在方言心中的位置,也一直都有着至高无上的意味。
方言打开门,喊着:“颜卿。”关起门时,动作里已有了说不尽的疲倦,还不停地问着:“颜卿,你是不是生气了?怎么叫不叫你,你都不应一声呢?”脱下鞋子,赤着脚往卧室走去。
颜卿听到话音,寻思着‘方言这么晚了才想到我,是不是有那个意思了呢’,躲在洗澡间的门后听着方言的话,想‘或许是,或许又不是呢!我干嘛总否决掉自己的想法呢?如果方言没那意思,这么晚了不好好地待在酒店里,跑这来干嘛!我再等等,我就不出去,我看他到底急不急’,感到身上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层汗,急忙转身走到淋浴头下面,又打开水把身体冲了一遍。然后,她拿起洗澡巾擦拭着身体走到了门前,把门拉出了微微的一道可以望向外面的门缝,而且身上立马有了从卧室透露进来的一道微弱的光。
“颜卿,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睡着了?不能呀!你才接完电话,也能睡得着!”方言琢磨着颜卿的去向,想 ‘看你能给我躲到什么时候’,走进了卧室,直接脱光了衣服,躺到了空无一人的床上。
颜卿感到房间里有些冷,嘟囔着:“装吧!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已被一股冷冷地气息裹挟了起来。客厅里静悄悄的,她自言自语着:“方言,你怎么一点转变都没有呢?好好地一觉给你打扰了不说,你还这么无情地折磨人!”脚抬起放下,居然不知道现在出去,还是再等待下去。她心里的想法与现在的做法,就像想到楚允和方言的关系的时候,既模棱两可,又不能谋合。她感到矛盾的仍然像一个接受了不应该存在的爱情的承载体,心里暖了,又凉了,也如两人一年多的关系,一时地忘记了爱情是会有伤害的,一时又期盼爱情的到来。颜卿走着,再次地问着‘到底这叫不叫爱情呢’,问过了问了自己不下千万遍的问题。她冷静了一下本有些压抑的情绪,又有些烦躁地嘟囔着:“这到底是不是爱情呀?”轻轻地推开了洗澡间的门,走了出来。
方言似嘟哝地说:“颜卿,我还想你会不会在路上呢!”听到了门关起时与门框摩擦出的轻微声响。
颜卿嘀咕着:“想人家的时候,才记得应该不看时间的去个电话。”并把刚裹在睡裙外的浴袍式丝质睡衣用手拽了拽,看到方言平趴在床上,感到已经被顾虑的想法再次地占满了整个身心。她一改平时蛮嗔的态度,声音温柔得像呼出的气息柔柔地吹向了花叶,不无娇气地说:“你看,这都几点了!你再不顾别人,还要为你自己多考虑一点吧!”没顾及滑落在地的浴袍式丝质睡衣,漫步地走到了床前,轻慢地顺着方言身体趴拂的姿势,趴伏在了方言宽厚地背上。
“好了,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现在也只是在刚起步的阶段,我现在要是停下脚步,以后想再向前迈,可就困难了。”说着,翻身把颜卿反拥在了怀抱里,话音轻柔地说:“你的脸怎么这么烫呢?”抬手却触碰到了颜卿微凉的唇角,话音喃喃地有话想说,可是有话也无法去讲,而作为一位成熟知性的男人宁愿去抛开现实生活的点点滴滴,只去接受一场也在渴望的真正地爱情。
方言呢喃得暧昧的语言,还有他近在咫尺的身体散发的淡淡地柠檬与薰衣草的味道,让颜卿如坠了云雾里 。她接受着方言的直视 ,以及用双唇试探她的双唇是否有手指感到的的温度。也不再设防地接受了给了她抵触情绪的方言,早有的想法和时时不能从心里消失的影子在此时总算是烟消云散。
方言控制不住几天中纠结的情绪,却柔情蜜意地贴覆着颜卿,然后把她柔软冰冷的身体紧拥在了宽厚地怀里,喃喃地说着:“颜卿,一直以来,你都说我可以是你的最爱。直到今天,我也有这样的想法,而你也还是不想改变这种说法。我也很想说爱你,想说爱你一万年,不,不是想说……我一直在想,怎样才会让我们去爱一生一世。”话语渐渐地成了微有急促地呼吸,一贯沉寂无澜的身心在人性本能的驱使下,再也不能沉静了。
“方言,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做你的新娘呢?”
方言紧紧地搂着颜卿,眼睛里却有了楚允和魏智转身离开的背影,可是为回避颜卿问的问题,还担心围绕着他的感觉会消失,只好怔怔地看了看颜卿,又深情地触吻了下去,还心旷神怡地想 ‘楚允,我想我还是爱那个女孩之前的一个女孩。即使那是让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值得我去妒忌的一种感情,我还是爱她’,再次地在心里说着对楚允几次开口,又咽下去的话语,认可与颜卿是一场屈服于了抵触思想的一场爱恋,也已知足地想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能说我爱你么?我还能用一个男人的爱,去说爱只有一次,真爱只有一次,我还能将我的最爱给你么’,话语像极了忏悔。方言无法控制突然间向他涌来的这个思索了无数遍的问题,因此不停地问着:“颜卿,如果我们就这样下去,你还会爱我多久?”看着依如最初认识时那般静美的颜卿。
颜卿温柔地依偎着方言,说着:“方言,只要你说还爱我,只要你认为我还值得让你去爱,我们就像现在这样的一路走下去,我们还会爱上别人么?方言,我都说过千百遍了,我现在只爱方言,我现在只爱方言。”被轻柔地拥在方言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