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依,你先熟悉一下这附近的环境,我和漫漫去一趟医院。”
“……好。”
木依怔了一下。
三房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战谦言回来的消息,他们刚坐上车,战进名的电话就打了来。
战谦言淡淡地回了句‘一会儿医院见’,便挂断了通话。
半个小时后,他们下车,就见程红和程进名两人等在那里。
他们已经等十来分钟了。
从看见战谦言的车从远处驶来,就一直目不转睛,心里忐忑不安。
这会儿,看见战谦言从车里下来,绕过车头亲自给言漫漫打开车门,看着她下来。
然后搂过她的腰,他眼底的在意和柔情,令同样身为男人的他,心莫名一沉。
战谦言对言漫漫,不是敷衍,也不是利用。
而是真的动了心了。
身旁,程红满脸焦急中隐隐担忧,却唯独不见那天骂言漫漫的愤怒和嚣张。
动了两下嘴角也没扯出一丝假笑,战进名放弃了伪装,迎上去直接请求,“谦言,请你救救清泽。”
“三叔这是什么话?”
战谦言俊颜清寒,唇边溢出一声冷嗤,嗓音冷冽嘲讽。
流动的空气刹那间被凝结。
战进名老脸一白,正要说什么,程红已经开口,“谦言,清泽虽然和你不同父同母,可你们也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啊。
你不能让他这样一辈子瞎了眼啊,漫漫,那天清泽是喝醉了酒,又受了小人挑拨,才会一时犯糊涂。
你是善良的孩子,你原谅他一次好不好?”
那天,战进名虽被老爷子的话惊住,后来打电话给了程红,可他们两口子并没有打算真的求言漫漫。
而是侥幸的想着,战谦言不会真的爱上言漫漫。
趁他回来之前,把言漫漫给收拾了。
可还没来得及对言漫漫出手,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战进名私下投资的产业就出了问题。
他赫然意识到,言漫漫于战谦言,不仅仅是老爷子定下的未婚妻。
——
程红说着,就想去拉漫漫。
却被战谦言冷冷挡开,抬头,对上他如刀锋一般的冷厉眼神,她心头一寒,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谦言,千错万错都是清泽的错,请你念在和清泽的手足之情。”
“三叔,三婶,战清泽伤了漫漫,别说他一双眼睛,就是他这条命,本都不足以弥补对漫漫造成的伤害。
可我刚从国外回来,一没有找他替漫漫讨公道,二没有让医院不给他治疗。
你们这口口声声让我念手足之情救他,又是从何说起?”
战谦言言语里的冷厉和质问,听得两人脸色齐齐一白。
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战进名再次开口,声音多了一丝苍老,更多了一分低下,
“谦言,吴院长说,致清泽眼睛受伤的药物是愈少研制的,除非他回来替清泽治疗,否则,清泽只能永远瞎了双眼。”
“是啊谦言,你和愈少那么好,你打个电话给他,让他回来给清泽治眼。
只要能把清泽的眼睛治好,他要多少钱,我们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