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在酒店房间赤果果的醒过来的时候,空气里淡淡的香水味提醒着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心里,蓦的升起了背叛的心虚。
但又想到林兰早在十几年前就把第一次交给了别的男人,还为对方生下了儿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又腾起报复的快感。
现在,扯平了。
女人说的那些话貌似没对他产生什么影响,但之后两天,他越想越气不过。
恰好在路过战氏几个员工的时候,听说战进鸿要去云林山,想也不想就找了人去云林山追杀。
那些人找的也顺利,现在想想,就像是谁提前安排好的一样。
那段时间所有的想法和行为,都像是被人操纵了一样,根本不像他平时的行事作风。
“那个女人!”
蓦的,邵东奕睁开眼睛,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
他当时认为,只要战进鸿死了,林兰和战氏必定都是他的,根本没想过会败露。
可事情成了之后,他心里的那股执念忽然消失了,他开始害怕,而林兰也彻底不理他了。
仿佛在得到战进鸿死讯的那一刻,他才清醒过来。
一定是那个女人。
那天起来,他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但彻底醉倒之前,他还是记下了她那些看似玩笑,却透着蛊惑的话语。
“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我的秘书擅长画人像,你介意让她过来描绘一下那个人的形象吗?”
“你可是战进鸿的儿子,我为什么要帮你?”
邵东奕盯着他的眼神是带着挑衅的,想要以此为条件换取点什么好处。
“你不想知道是谁害你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没有错认邵东奕眼底的阴狠之色,战谦言悠闲的靠在椅背上。
“我想,但我也不想这么轻易便宜你。”
“那就算了。反正总要有人为我父亲抵命的,有你和林艺就已经够了。”
战谦言敛去眸底的锋芒,站起身作势要挂掉话筒。
邵东奕脸色微微一变,声音急促,“你就不想知道当初真正要害你爸的人是谁吗?”
“难道不是你?”
战谦言停下拿开话筒的手,眼底一抹讥诮,“你敢说你不是真的想要害他?”
“可我是被人蛊惑的!”
“谁信呢?现在为我父亲的死买单的人,可是你。”
“你明知道不是。你难道想让真正害死你爸的凶手逍遥法外?”
“这种事情,就不需要作为凶手主谋之一的你来考虑了。别人会不会逍遥法外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不会!”
战谦言说完,径自挂断了话筒,转身离开探视房间。
眼看着他是真的走了,毫无留恋的意思,邵东奕慌了。
他用力拍打着玻璃,想要把战谦言叫回来,可这玻璃的坚硬程度和隔音效果都是绝佳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谦言离开了。
没多久,就有狱警过来对他说,探视结束,请他回到自己的监狱中去。
邵东奕脸色大变,他放过了唯一的一次机会。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战谦言为了报复他,居然会放过调查杀害他父亲真正凶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