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边,晟非夜低醇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做事。”
“又当人
肉盾牌呢?”童朝夕嘲讽道:“千万小心点,别又让人啃了下巴,在你背上抓出痕迹,若被我抓到了,我剥了你的皮……”
“早点回去。”晟非夜直接挂断了。
他声音怎么有点喘啊?童朝夕看了看时间,还训练两遍就能回去了……回小屋,还是他那里?
博艾和徐星彤站在楼上一层的玻璃窗前盯着童朝夕,拳头紧握着,一脸忿忿不平的神色偿。
“看那臭丫头,真会勾
引男人啊,怎么勾上晟非夜的?”徐星彤用手肘碰了碰博艾,小声说道:“你是不是真的确定她和晟非夜在一起?”
“嗯。”博艾点头,不情愿地说道:“所以别在表面上去招惹她,这丫头又阴险又无耻,你不是她的对手。”
“像她这种狐狸精,真想拍死她。看她的脸,一定整过容了,还有她的腰,摆什么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狐狸精吗?”徐星彤刻薄地说道。
“走吧,别看了。”博艾烦躁地转过身,大步往前走。
“等一下啊。”徐星彤追上她,堆着笑脸说:“你不是认识赛车行的吗?反正没事,我们去赛车行玩玩,说不定能遇上个出手大方的,给我把那个包包买回来。”
“你又看中哪个包了?”博艾扭头看她,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徐星彤家境算行,算是中产,但绝经不起她隔三岔五买几万上十万的包包回来。别看她天天花枝招展,名牌傍身,那都是男人给她买的。
“新出的一款香奈尔,你没关注吗,三十多万。”徐星彤从包里拿出粉盒子,抿唇挑眉,往脸上扑了一层。
博艾冷笑,漠然地说道:“你觉得哪个男人愿意一晚上就给你买三十万的包包?”
徐星彤又抹了一层口红,对着镜子砸嘴巴,毫不在意地说道:“这有什么,说不定就有人这么喜欢我。”
“他眼睛瞎了吗?”博艾不客气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啊?”徐星彤恼火地瞪她。
“没什么,心情不好,我回家了,你自己玩去吧。”博艾加快了脚步,不想再理睬这个蠢货。
“喂,你干吗为了那么只臭狐狸精不高兴?你听我说……”徐星彤凑过来,在博艾耳边嘀咕了好半天。
博艾终于有了笑容,转头看着他说道:“你有把握。”
“哈,我是什么人……”徐星彤得意洋洋地说道:“明天她负责的那些嘉宾我都见过了,名单我也拿到手了,绝对有把握。”
“心情突然就好了,走吧,带你去赛车行。”博艾热情地挽住她的手臂,二人说说笑笑地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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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朝夕绕了一圈,去医院看左佳佳。
她想拖到晟非夜办完事的时候再决定去哪里,若他让她高兴,她就去他那里。毕竟他那里宽敞舒服。若他让她不快活,那就让他睡床底。
左佳佳正忙得像陀螺一样转,她现在骨科,给年长的医生做助手,帮着收病历,写病历,给病人换药。不时有病人逮着问上很多问题。
左佳佳的嗓子都已经哑了。
“给你。”童朝夕把刚买的一杯花茶给左佳佳,小声说:“看你累得都瘦了。”
“哎呀,没来之前,天天盼着进这家医院,扬名立万。现在好了,天天比狗过得还不如。”左佳佳叹气,小声说道:“朝夕,能不当医生就别当了吧。真的很累,讲良心就没收入。不讲良心自己又恨自己。看多了生死,看到别人疼人也是麻木的……”
“你放松一点,挺住。一定要当一个好医生。”童朝夕给她捏肩膀,鼓励道:“左佳佳加油。”
“加啥油啊,我现在都想回家陪我爸卖猪肉去了。一刀下去,钱货两清。能喝点小酒的时候我就喝点小酒,以后找个糙汉子生个孩子,一辈子就行了。”左佳佳咬着吸管,疲惫地靠在墙上。
“对了,我想去埋个长效避
孕药。”童朝夕轻声说道。
“你埋那个干什么,还是早点生个算了。”左佳佳挥挥手,小声说:“听我的劝,女人想做事业,真他
妈的累人。有好男人靠,你就使劲靠着,别放手。就算以后真的要分开,把他的钱多弄一点过来,比什么都强。”
“怎么这么灰心丧气的?”童朝夕往她胳膊上用力捏了两下。
“哎……”左佳佳把空杯子丢进垃圾筒里,轻声说:“朝夕,你让我发发牢***吧。你真的很幸运了,起码不管你多倒霉的时候,身边都会有个男人帮你。我是完了……”
“怎么,乔牧拒绝你了?”童朝夕问她。
左佳佳又叹气,“多悲催啊,大家还要呆在一个医院里,丢死人了。”
“走啦,陪我去埋药去。”童朝夕挽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去妇产科。
“其实如果你和他感情好,早早生一个不好吗?这个埋了,一年之内可都不会有孩子了。或你到时候改变主意怎么办?”左佳佳转头看她。
童朝夕想到了老太太的话,犹豫了几秒。
“还有,你现在有没有检查过,有没有怀上?”左佳佳又问。
童朝夕算了算日子,脚步更慢了。
“算了,我还是先吃颗药吧。”她拍额头,无奈地说道。
“你总吃药吗?”左佳佳认真地问道。
童朝夕想了想,总是忘,也没怎么吃过。可能她这身体不怎么好,不容易有?
“爱惜自己一点吧,怎么不让他戴那个?”左佳佳拧眉,轻声说:“难道他只图痛快?不对啊,童朝夕,你不是挺彪悍的?你怎么制不服他了?”
童朝夕有点尴尬,拖着她往回走,“行了,我不去埋药了,我回家去。”
“我给你拿几盒免费的套
套?”左佳佳搂住她的肩,晃着手指作示范,给她出主意,“到了关键时刻,你就把他的枪抓出来,飞快的往枪上面一套……他正在紧要关头,是不可能反抗你的。你再把枪塞回去,他绝没有意见!”
扑哧……
“你这么有经验?”童朝夕要笑死了,推着她赶紧往前走,脸都臊红了。这丫头就是没心没肺的,把旁边路过的人都听得笑了!
电梯停到她面前,她一步踏进去,看到了拎着一只食盒的佟畅。
“童小姐?”佟畅楞了一下,看向她身后的科室大门,上面偌大三个字,妇产科。
“你给谁送饭?”童朝夕小声问道。
“哦,林小姐过敏很严重,正在楼上打点滴。”佟畅举了举手里的食盒,微笑着说道:“这几天她的饮食要很注意,所以我刚出去给她定做了一份。”
“对辣椒过敏吗?”童朝夕小声问:“他也在上面?”
佟畅有点尴尬。
“谁啊?”左佳佳好奇地问。
“他朋友……我上去看看。”童朝夕往佟畅身边一站,要和他一起上去。
“那个……我问一下晟少。”佟畅赶紧拿手机。
“通风报信?他们两个在干啥?”童朝夕似笑非地盯着他问。
这时电梯停到了楼上三层,电梯打开,只见林琼儿正在走廊上散步,晟非夜双手放在裤兜里,慢步跟在她的身后。林琼儿不时停下来,往他的胳膊上靠一靠,娇娇弱弱的样子,我见犹怜。
“哇……”左佳佳瞪大眼睛,小声问:“怎么回事啊?他还有别的女人啊?”
咳……佟畅咳嗽了几声,脚步很重地出去。
晟非夜和林琼儿都扭头看了过来,童朝夕唇角一扬,朝他们挥了挥手。
“没事,我路过。林小姐好好休息,昨晚的事对不起了。要用多少钱,我负责。”她脆声说道。
“哇,你怎么不出去扇他们啊?”左佳佳恼火地瞪着外面。
“行了,回去了。”童朝夕拧眉,按了电梯一楼的键。
“越来越没用了。”左佳佳没好气地说道:“那女的什么人?”
什么人?童朝夕也说不清楚,晟非夜看到她酷似心晴的脸,心一定很柔软、很不舍、很怀念、很愧疚……或心晴不死,就没有今天的她和晟非夜的事。
到了一楼,她的胃里突然间一阵阵地难受,一出电梯就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