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熟悉的声音想起:“多年未见,你怎么倒腾起毒药了?”
顾九笙被吓得手一哆嗦,回过头一看是笛飞声,愣了一下:“我去金鸳盟的时候,你那个圣女告诉我你不在的,你怎么这么快就来找我了?
你从外面进来,你看见李相夷了?”
笛飞声冷峻的面容不变:“嗯,我去取观音垂泪来治疗内伤了,刚治好就跟着信鸽过来找你了,
李相夷,他十年未变,怎么变成现在这般看淡一切的模样了,这可跟他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大相径庭啊。”
顾九笙轻声解释:“他在和你对战之前就中了碧茶之毒,说起来这毒,还是你那位圣女联合着四顾门当中的叛徒给他下的,
你们在东海消失后,我就去找你们,就找到了,已经毒入经脉的他了,这些年一直在给他找解药,
只可惜这毒太厉害,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办法完全祛除,
正好今日你来了,金鸳盟,我感觉你不在的,这几年似乎有了一些不是对你忠心的人了,
尤其是你那位角圣女,看样子似乎更加野心勃勃,你可要小心她一些。”
笛飞声面色微沉:“李相夷中毒了,所以当年我险胜他半招,是因为他中毒了!
他这毒该怎么解,需要什么东西?”
顾九笙轻轻推开了挡在面前笛飞声:“若真这么好解,我还至于十多年了,还没给他解掉吗?
不过你这么说,倒是我这缺一味药材,是一个名叫忘川花的,只要拿到它,驱毒的把握就有九成之上了。”
笛飞声想也没多想的就直接同意了:“我会派人去找,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他,我还没和他真正分个胜负!”
顾九笙不耐烦道:“知道了,整天就知道找他打架,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你有在认真听吗?”
笛飞声双眉微皱,疑惑道:“不就是找忘川花,还有金鸳盟内有叛徒吗?杀了就是。”
“如今的金鸳盟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金鸳盟了,你以为你这个盟主还能有多大的话语权吗?
依照我看,现如今的金鸳盟得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听从角丽谯的命令了,还有兄长,你难道没有发现她很喜欢你吗?”
笛飞声不屑一顾:“一个女人而已,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就好好的给李相夷做解药,
等到他恢复功力后,我还要和他再打一场,总要分出个第一来!到时候我成为这江湖第一,就要回笛家去报仇!”
“角丽谯她看起来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别忘了,初见时,她可是在尸横遍野的村庄吃人肉,
还有,十年前,东海一战的的那几日,我就是去了笛家,去报仇了,所以我现在怀疑,金鸳盟和四顾门之间,
似乎有着第三者在从中作梗,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不然为何会选在我偏偏离开的那几日,
单孤刀就死了,你和李相夷最终也斗得个两败俱伤,我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还有一事,兄长,单孤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可能会杀他,但人人却说是你杀的。”
笛飞声双眸深沉,冷声道:“单孤刀的事情,我会让人去好好查一查,既然笛家你已经解决了,
那就不用我再动手了,至于当年的事情,我会防着角丽谯让别人去查的,若是她真的敢背叛我,杀了就是。”
顾九笙满脸忧愁和担忧:“不要小瞧了你的敌人,况且如果真的有背后之人,恐怕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看你这样子,功力好像也恢复的很好,回金鸳盟吗?”
笛飞声冷峻的面容依然不变,动作十分自然的走到了一旁,坐了下来:“先不走了,多年未见,总要留下来好好叙叙旧。”
顾九笙撇过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架势哪像是来叙旧的,分明就是来等着打架的。
笛飞声在莲花楼内小坐了一会儿以后就去外面找李莲花了。
两人亦敌亦友,十年未见,此刻竟然周身的气氛十分和谐,没有丝毫要打起来的意思,顾九笙看了一眼,这才放心的继续研究。
正因为,笛飞声的到来,让原本打算安置几日就离开的顾九笙和李莲花,不得不,又在这里多待了几日。
这一日,一如往常一样,顾九笙早起做饭,就听到一声夹杂着委屈和怒意的声音:“顾九笙,李莲花!可让我找到你们两个了!跟你们说了那么多,掏心窝子的话,又说把我抛弃,就把我抛弃了!”
随着声音落下,人影也缓缓出现在莲花楼外,正是前不久被顾九笙迷晕的方多病。
方多病没管那么多,很自然的走进莲花楼内,走到了一旁坐了下来,双手抱胸,那架势给人的感觉就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这件事情没完。
李莲花和笛飞声也被这动静吵醒,两人一前一后走下了二楼。
笛飞声因为被人吵醒,心情不好,紧皱眉头:“这是哪来的二傻子?大早上的吵吵闹闹。”
方多病一听更是急了,直接站起身:“你又是谁?怎么会来莲花楼?”
笛飞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没有回话。
方多病却被气的伸出手指着笛飞声:“你这人,怎么这般没有礼貌?”
李莲花见顾九笙没有丝毫要管还一脸看戏的模样,只好自己站到中间,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好了,别吵了,你怎么来了?”转头就看向了方多病。
方多病委屈的撇过头:“前些日子去一品坟,里面有南胤公主的陪嫁之物观音垂泪,但是却被一个武功高强的小孩夺走了,
我顺着痕迹一路追查,但是到半路就消失了,但是我就发现了莲花楼的痕迹,这就找过来了,
你们两个也太不够意思了,跟你们说了那么多,掏心窝子的话,结果说抛弃就把我抛弃了!”
李莲花和顾九笙十分默契的将目光看向了笛飞声,能去拿着观音垂泪的就只有他了。
笛飞声被这二人一盯,冷声道:“看我做什么?他说的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