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玹似乎是明白了顾九笙的意思,轻轻点头,语气很坚定,像是对自己说的,也像是对顾九笙说的:“我一定会保护好小夭,至于相柳,
如果小夭喜欢,我也不会阻拦她,只不过如今的相柳没有能力护住小夭,等日后他能护住小夭,我自不会反对。”
顾九笙嘴角微微上扬:“苍玹,现如今有我在,还能护住小夭的,等我有一日不在的那一天,相柳就会成长为可以护住小夭的人。”
苍玹低下头,没有说话。
之后的几日里一直都很平静。
这一日,岳粱却突然发来了宴会请帖,对于初来乍到的苍玹而言,这一份请帖并不简单。
苍玹若是一直,呆在朝云峰,任何人都不敢轻易动手,但一旦离开,对于他而言,却有着随时被刺杀的风险。
小夭才得知这个消息后,很是担心,以至于整日里都是心神不宁。
就连和顾九笙下棋,平日里还能下上一会儿,但由于心里有事 ,以至于明明没那么快就结束的棋局,却被她屡次下错,导致提前结束。
顾九笙轻声道:“你是在担心苍玹?”
小夭面露愁容点了点头。
顾九笙继续说道:“你的担心不无道理,此时确实是除掉苍玹的最好时机,
他才刚来西炎,对于这边非常陌生,没有一点势力,除掉他是最合适的机会,
但小夭你也要清楚,苍玹既然选择了要成为帝王的这一条道路,那么,他这一路必定艰难万苦,
这样的宴会以后只会多不会少,他若每一次都担心被刺杀而选择不去,又如何能够在这边建立势力?
从而去争夺那西炎王的位置,不过想来你应该会跟着一起去,既然你都这样决定了,那我和相柳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去。”
小夭扬起笑脸:“多谢姐姐。”
顾九笙伸出手点了点小夭的额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翌日。
岳粱府
一片平和,小夭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似乎真的是她多想了。
提心吊胆的一日,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结束了宴会。
宴会结束后,小夭就急忙拉住苍玹,要赶回朝云峰。
在回去的路上,马车路过一道街道门口,却突然停了下来。
外面也似乎被无形的设下了一处结界,而在外面赶车的人也消失不见了。
苍玹立马,就察觉出了不同寻常,拉住小夭的手急忙叮嘱:“小夭,待在马车里,不要出来!”
这才伸出手拉开了车帘,走出了马车,而马车外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但周围的结界,也在预示着事情没这么简单。
苍玹似乎有所预感,抬头望向了天空,只见月光之下,一匹骑着白马的黑衣箭手,而箭头的方向正对着的就是苍玹。
苍玹大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一道强横的灵力袭来。
苍玹急忙躲闪,但来者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如今,苍玹并不是对手。
夹杂着凌厉的一掌,就将苍玹击倒在地,灵力化作一把长刀直直的走向了倒在地上的苍玹。
想要一击杀了苍玹,马车内的小夭却,在马车内早已坐立不安。
掀开车帘后,看到眼前的一幕,立马呵斥道:“住手!我是皓翎王姬,若你今日敢刺杀苍玹,我必让你全族覆灭!
你难道真的要联合外人杀苍玹,不惜让你全族陪葬!”
杀手似有迟疑,但转眼就被仇恨蒙蔽双眼:“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他!”
小夭见不妙,骑马下了马车,几百年来修行的强大灵力,而派来的杀手隐隐有打不过的架势。
杀手怎么也没想到,皓翎王姬在外流浪几百年,竟然还有如此高深的灵力。
最后,被小夭一掌击飞,倒在了地上,而闻风赶过来的侍卫也被结界拦在了外面,无法闯进来。
天上的防风氏,原本打算射杀苍玹,但却在小夭的身上看到了一块熟悉的玉佩。
那枚玉佩是他去极北之地,快要死了的时候,救他的人,其中一个女子身上携带的。
看到这枚玉佩后,防风氏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心神不宁,但他清楚,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继续刺杀了,记得转身撤退。
小夭这才松了一口气,结界也消失了 ,其他人也急忙围了上来,所幸苍玹,并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
在他们两人回来的时候,顾九笙是在他们之前走的,所以并不知道发生的事,直到他们两人回来,这才知道。
这刺杀之人是谁派来的?都不用脑子就能想到是谁。
顾九笙趁着深夜离开了府中,直接去五王的府邸。
房间内,五王和七王长脸色沉重的议论着。
“都怪小夭这个臭丫头,如果没有他在苍玹这会儿已经死了,不如我们在出手?”
“不可,这次刺杀已经打草惊蛇了,短期内是不可能刺杀成功了,而且,那个疯女人也在,
幸好今天并没有伤到小夭,不然那个疯女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小夭流浪了几百年,竟然还有那么厉害的灵力。”
听到有人说自己,顾九笙倒也没有避讳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五王和七王深夜不睡觉,在这里讨论我,我还挺受宠若惊的,”
五王和七王大惊:“你,你怎么来了!来人!”
顾九笙嗤笑道:“不用叫了,他们不会过来了,你都说我是疯女人了,我敢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你以为那些人我不会先解决吗?
原本是想找两位叙叙旧,倒是没想到,听到了点秘密,原来今天晚上的刺杀是你们两个人做的,
还差点伤到小夭,而且听你们两个的意思似乎是小夭受伤了也无所谓,
那我前些天的警告,岂不就是对牛弹琴?那可不行,我说话和警告,不喜欢别人不听,所以这一次特意来给你们两个长长记性。”
顾九笙一步一步靠近两人,房间内,紧接着传来两声痛苦的喊叫声。
等声音消失,顾九笙不慌不忙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长长的钢针,钢针之上,还滴答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