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紫兰轩,紫女已经准备好酒水,正盘跪坐在桌子旁边。
见到两人从窗户出现,并非引起她的丝毫惊讶,只是将酒倒入杯中,放置到了两旁。
顾九笙和卫庄,一前一后,坐于桌旁,只是沉默着品尝好酒,并未多说什么。
紫女在一旁,倒上酒后,打量了一眼两人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离开后在门口碰到了惊鲵,忍不住深深的打量了几眼。
屋内,
顾九笙轻声道:“紫女即将送给韩非的礼物,卫庄兄你觉得他会不会猜到紫女背后之人。”
卫庄放下酒杯:“他若是猜不到,自然也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顾九笙嘴角上扬:“英雄所见略同,我猜他很快就会来找你。”
卫庄沉声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两人之后便未谈论其他事情,反而喝着酒,过了好一会儿,顾九笙这才起身离开。
正巧紫女也过来,顾九笙拦住紫女轻声道:“劳烦紫女姑娘给我们安排一处住处,初来乍到,没什么住的地方。”
紫女魅惑一笑:“两位,请随我来。”
跟着紫女来到一处房间门口,推开门,房间内摆设齐全,一左一右有两个床榻,房间也很大。
“多谢紫女姑娘了。”
紫女:“那就不打扰两位姑娘休息了。”
在紫女离开后,惊鲵这才开口说道:“鬼谷传人出现在韩国,就恐怕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消息,
小姐,你还和他合作,恐怕未来不会消停了。”
顾九笙走到床榻旁,合衣而躺:“踏入韩国的这一刻,就已经不会有消停的那一日了,
要么在乱世中随波逐流,要么在乱世中,做这执棋人,我更喜欢后者,惊鲵你也会喜欢的,早点休息吧。”
之后的几日里,顾九笙就一直呆在紫兰轩内,从未出去,夜幕也一直在寻找着那两道神秘的身影,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用的信息。
这一日,受到卫庄的邀请前来他的房中喝酒,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踏入这个房间的人,一种是我信任的人,另一种是我要杀的。”这句话,顾九笙很熟悉,初见的时候卫庄也是这样对她说的。
站定听了一下,就听到韩非不卑不亢道:“也许我还来不及成为第一种人,但是我相信你不会杀我的。”
顾九笙在门口忍不住轻笑出声,缓缓走进房间内:“卫庄兄,韩公子的回答听起来是不是比我有趣多了?”
卫庄转过身:“你来了。”
顾九笙轻轻点头:“韩公子,请坐,说起来找到这里比我想象的要快了不少。”
韩非睿智的眼神打量了两人几眼,低头盘坐在一旁:“原来两位早就认识,那么看起来我们这一次合作是会非常愉快了,
一个是鬼谷传人卫庄兄,一个是我从未见过的人,看起来是我赚了。”
顾九笙轻轻摆手:“此言差矣,我跟你的合作会非常愉快,但你和卫庄兄的就不一定了。”
清楚顾九笙话外意思的韩非微微皱眉:“那看起来我今日带的这份回礼,就必然得交给卫庄兄了。”
说着,将手中的一个盒子递给了卫庄,卫庄伸手接过,冷声道:“那就让我看一看你值不值得我的合作。”
韩非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站起身离开了紫兰轩。
房间内又只剩下卫庄和顾九笙,顾九笙看了一眼韩非离开的背影:“卫庄兄,有紫女跟过去,你也应该放心,不是吗?”
卫庄沉默着喝了一大口酒。
紫兰轩,街道外。
深夜,街道两旁空无一人,月光的余晖照映在街道的地板之上,发出盈盈月光。
在这寂静的夜晚里,不远处飘来一群鬼兵,韩非酒都醒了大半,靠在街道的两边。
然而,鬼兵路过韩非的时候,反而停了下来,拔出手中的长剑就要杀了韩非。
但被及时赶来的紫女挡下,鬼兵似乎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化作乌鸦飞开了。
紫女完成了任务,直接就离开了,韩非晚了一会儿也爬起身离开了。
紫兰轩内。
卫庄摇晃着酒杯中的酒水:“在这个世上,所有强过自己的人都有可能是潜在的危险,
若是不想未来给自己造成威胁,最好就是先行动,手除掉他。”
顾九笙打趣道:“那这么说来,我就是为卫庄兄眼里的潜在危险了。”
卫庄抬眼看了一眼顾九笙,顾九笙收起了打趣的笑脸:“但我觉得,他会成功除掉那些人。”
几日后。
鬼兵劫响案,由于期限已到,所以不得不草草结案。
韩非却特意请来了卫庄和顾九笙前往了大将军府。
顾九笙很喜欢看戏,当然不会拒绝。
在到大将军府的时候,大将军姬无夜在看到韩非身后的卫庄,以及顾九笙的时候。
眼底的忌惮和惊艳一闪而过,但最后又将眼神落在了韩非身上。
“这么晚了,韩公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韩非:“自然是为了军饷一案。”
姬无夜眼神一冷:“军饷一案已经结案,皆为鬼兵所至,韩公子,还有什么要说的?”
韩非眼神一沉:“那些鬼兵说要把军饷还回来,大将军觉得他们真的会还回来吗?”
姬无夜眼神透露出杀意:“公子,军饷为鬼兵所得,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还给你,不过我觉得他们不会,
到手的军饷却又要拱手让人,傻子才会这样做吧。”
韩非也没在拐弯抹角,嘴角上扬:“将军,实不相瞒,我已经找到军饷的藏匿地点了,
只不过现在是需要派人给找回来而已,大将军觉得是由我亲自去找,还是由大将军去找,哪个更好一点?”
姬无夜拔出长刀,一步一步靠近韩非,然而在靠近的时候,却猛地拔出长刀砍向韩非。
顾九笙并没有出手,卫庄挡住了姬无夜的长刀。
韩非继续说道:“将军,看来您不想亲自去拿了,那么就只能交给我了,只是这功劳,恐怕也就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