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确定你能杀了他们,或者说你背后有我们所不知道的情报网。”
顾九笙很自然的走到一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卫庄兄,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在强大的实力面前这些都可以忽略,
就比如在卫庄兄这一辈当中,你自己就已经难遇敌手了,道理是一样。”
卫庄沉声赞同:“说的确实不错,不过,你为什么会觉得韩国会灭亡,有我们在,灭亡的可能性很低。”
顾九笙满是不在意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因为我想让它灭亡,我曾游历诸国,只有秦国让我看到了希望,
韩非这样的人才,有当王的才质,但野心不够,天下他要九十九,嬴政却会要一百,所以卫庄兄你明白了吗?”
卫庄不由得想起现在在秦国师哥,难道说他真的还会败给他吗,这让他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顾九笙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声道:“卫庄兄,不如我们两个也打一个赌约吧,”
卫庄饶有兴趣的挑眉道:“什么赌约?”
“我赌秦王嬴政会来韩国,而且还是为了韩非而来。”
卫庄显然不认为嬴政一个秦国的王会来到敌对的韩国,更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来,直接说道:“那我赌他不会来,筹码是什么?”
顾九笙轻声说:“我要是赢了,卫庄你就也要跟韩非一样辅佐秦王嬴政,你要是赢了我帮你建立一个情报网,如何?”
卫庄垂下眼,思考了良久后,放下酒杯:“好,我同意了。”
顾九笙轻笑着:“对了,忘记了说了,我觉得嬴政过来可能还会带上你的师哥,想来你们这么久没见了,应该会很想对方的。”
卫庄却不以为然:“时间还未到,这场赌约不一定我就会输。”
“那我们拭目以待。”顾九笙举起手中的酒杯,向上扬了扬。
回到房间的顾九笙躺在床榻之上,看着已经轻松解决的两个人,不由得对于秦国开始了向往,
更加想要见一见那英明神武的老祖宗了,惊鲵却在一旁很不理解:“小姐,你做的这些事情好像都是为了秦王嬴政,
难道说小姐你以前认识他?所以才要为他如此谋划。”
顾九笙摆了摆手:“他会是一个合格的王,更是一个有抱负,有野心的王,这样的人是最有可能完成天下一统的人,
所以,惊鲵你要知道,人总是要往前看的,至于你所担心的罗网,你大可以放心,他们找不到你的,
你的脸贴上了人皮面具,你的剑也被我做了伪装,就算有人能看出你带了人皮面具,但却不会将你联想到惊鲵的,
还有你的孩子,咱们离开之前,你已经知道了你孩子在的那个地方到底有多安全,他会平安长大的,
等解决了韩国的事情,我们就会前往秦国,到时候也会带上你的孩子,不会叫你们母女分离太久。”
惊鲵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小姐,只不过你要杀的那两个人,如刚才卫庄所说的,恐怕并不好杀。”
顾九笙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走到窗边:“没有不好杀的人,只有这刺客,愿不愿意尽心去杀,
他们两个早晚会有现身的一天,只要现身了,就有机会杀掉,你也可以这几日在暗处打听一下,
血衣侯还是比较好找的,只是那蓑衣客有些不太好找罢了。”
惊鲵也同样是这样的想法。
然而,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暗处,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永远埋藏在了深夜里。
姬无夜坐在将军府内,盯着属下汇报的成果,并没有杀掉韩非,但他却并不生气。
似乎是早有预感,韩非身边有两个一男一女的高手,想要杀掉,本身就没有那么容易,
而姬无夜真正的目标也并不完全是韩非,而是其他人,这也算是给韩非下了一个套。
一个他非钻不可的圈套,到时候除掉韩非就会轻而易举,十分简单。
畅想着马上就能解决掉韩非,姬无夜脸上的笑容更加张狂。
在他面前不远处的几个侍女,看到这笑容,不免有些心惊胆战。
没一会儿,墨鸦也赶了回来,恭敬的跪在地上:“将军,韩非身边的一男一女两个高手都在紫兰轩内,
而那女子身旁还有一位侍女,那是侍女也是一个一等一的高手,
恐怕那两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但是他们将身份隐藏的很隐秘,根本查不到任何踪迹和来历,
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至于另一个男的,属下猜测可能是鬼谷传人。”
姬无夜猛的捏碎了酒杯:“鬼谷传人,还有两个查不清来历的高手,既然你查不到,就让蓑衣客去查,
一定要一五一十的,全部都查出来,我要准确的消息,若真的是鬼谷传人,那还真的有些不好解决,
但所有人敢挡我姬无夜的路,不管他是什么人,都必须给我死。”
墨鸦收到命令,原地化作乌鸦就消失了。
而在姬无夜面前的侍女前已经被捏碎的杯子,一个个慌张的急忙上前清理茶杯和酒渍。
姬无夜冷哼一声:“你们都下去吧。”
侍女们不敢多做停留,急忙立刻跟着一刻走了下去。
在侍女全部都离开后,整个房间的烛火突然开始忽明忽暗,
刹那间,烛火全部熄灭,在幕帘的后面一道身子挺拔的,影子缓缓出现。
从门口一步一步靠近姬无夜,姬无夜却不慌不忙的又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黑影缓缓从幕帘内走出,来者身着一身红色长袍,面色苍白如雪,衬托着那双薄唇更加红润,
长长的头发,用发冠高高挽起,走过来时,自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而来者正是传说中的皑皑血衣侯。
姬无夜扬了扬手中的酒杯:“你回来的正好,替本将军杀几个人,
紫兰轩里,有一男两女三个高手,其中有一个还很有可能是鬼谷传人,你若能杀了这两个人,你要什么本将军都能给你。”
血衣侯伸出苍白的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