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紧盯着他,也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意思,掂起石头问道,“你且说说,我可不一定会同意。”
丰臣国武眯着眼睛说道,“你不得不同意,因为我将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随后一指坐在一旁的金花子,“不管你同不同意,我相信你是会出手的。我丰臣家看来原本是东瀛国大名织田信长的属下,最后做到关白和太阁,统一东瀛。
可那德川老头却以下犯上,我作为他的孙子没有一天不想光复我丰臣家,只可惜啊,我那愚蠢的弟弟急于求成,竟敢来进攻大明疆域,才有此败。
作为丰臣家最后的男丁,我也想做个有始有终的男人,这金花子是我第一次进犯大明时,遇到的第一个棘手的男人,彻底失败前,请容许我先结果了他,就当是我为第一次任务划上圆满的结局。你看如何?”
谢槐闻言大喝道,“为了你这愚蠢的想法,付出代价也是正常,我怎么会让你实现野心,而再让你杀掉一个无辜的人。”
金花子愤怒大喝道,“十年前我没干成的事,就由十年后的我来干成。丰臣国武我也想找你算算总账,来啊。”,说罢也想挣扎起身,却发现无法动弹。
丰臣国武早就料想到如此,仰头狂笑道,“如今我船上倭兵都被大明军官所擒,光复丰臣家已不可能,我用我头顶这颗脑袋来赌一赌,是你的石头快,还是我的刀快。”,说罢不等人思考,便快速朝着金花子奔去。
谢槐看着这迅捷的身法,一时间竟将掂量在手中的石头弄掉在地,等捡起抬头之时。
丰臣国武已来到金花子的面前,用身子将他完全遮挡住,将那仅剩两寸的断刃高高举起,满脸狰狞的看着自己曾经看不起的金花子。
谢槐双手运起全身力气,将手中石头拼命丢去。
那石头虽然不锋利,但胜在重量惊人。
\\\"轰!\\\",石头重重砸在丰臣国武的背部,但是由于没有内功护体,石头直接打出无数道伤口。
丰臣国武举起的刀并未落下,却是转身去迎接那如同暴风雨般飞来的石头。
谢槐为了避免他大开杀戒,见他转身而来却没放过这机会,又是捡起几块大石头丢了出去,将丰臣国武团团围困在大石头其中。
丰臣国武看着周遭飞来的石头,也不做任何的抵抗,而是张开双手迎接飞来的东西,随后缓缓的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副享受和安详的模样,仿佛他站在天上的武士之家,而不是此时的飞石地狱。
他这么一副模样让谢槐有些意外,心里有些奇怪,不禁想:\\\"他这是要干什么?\\\"
丰臣国武身后的金花子看着他这副模样,都不由得露出疑惑的神情,一时间也不敢再乱动,生怕被那突如其来的石头打个正着。
“没有人能活抓丰臣家的男儿,祖父你和弟弟你们等我,我这就来找你们了,实在抱歉啊,没能完成丰臣家的野心。”,忽然丰臣国武跌坐在地面之上,狰狞的笑道,“如此身体便够疼痛的了,就算自裁死不了,这石头也能打死我了,只可惜啊,少了个介错人。”,说罢便将那断掉的倭刀插入自己小腹之中。
\\\"砰!砰!砰!\\\"
一块又一块石头落到丰臣国武的头上身上,溅起无数血水,可是他一动未动,就好像早就被打死了一样。
等待飞石全都飞过后,金花子缓缓的靠近,见他不动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对着他使出了一招飞龙五方掌,将他重重打飞了出去。
两人又观察了片刻,却没见到他有丝毫的反应,忐忑的上前探鼻息却发现已经断气。
好胜心强的人决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原本效忠信任肯卖命的属下全都反水,要么就是被大明军官俘获,况且丰臣国武身为东瀛贵族之后,却屡次败于大明一个乞丐之手,丰臣秀吉传下来的船队也不知所踪。
就算自己能够独活,也无法从一无所有搭建起自己的船队和一系列的人马,实现统一东亚的野心,简直愧对列祖列宗。
眼见敌不过眼前的谢槐,不如早点以死谢罪,还能保留生前的一点体面,免得技不如人,还被俘后接受折磨和大明狗官的审判。
等待谢槐背着金花子和拖着丰臣国武的尸首出了谷底之时,原本还在负隅顽抗的倭寇已经被大明军官基本收拾,可还有部分倭寇誓死不从。
可丰臣国武的尸首一出现,原本还不服气的倭寇,就像失了主心骨那般,顿时眼神绝望的倒在地上,任凭大明军官如何发落,不管如何审问,他们都始终一言不发,想来已经知道自己的解决。
在威海城外一处山洞内。
贾玉泉恭恭敬敬的站立在一侧,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小声说道,“大人,你吩咐我的事,我已做好。刚刚我假意逃走,带走了大部分的兵力,只需那倭寇和丐帮杀个你死我活之际,我们便能渔翁得利,只是...”
床榻上一男子缓缓起身,睁开一双如鹰般的双眼,缓缓开口,“只是什么?”
贾玉泉不敢欺瞒,笑着拱手说道,“我将谢槐等人围困在山中之时,袁崇焕曾给我下了个命令,让我将兵权暂交到那陈子龙手中,我抗命不从,只怕会被参上一笔。”
那男子呵呵一笑说道,“怕什么,这朝中上下全都是我们的人,就算被参也是我们的人审理,自己人还会为难你不成么?再说了,要是混不下去,就和我一起去西北,投那李自成去。”
有了这句话打底,贾玉泉嘿嘿的笑了起来,“也是,还是大人的脑子好使,只是下官有点好奇,为何我们朝中有人,不直接将谢槐抓起来处死,何必弄得如此麻烦。”
那男子斜眼瞪了他一眼,威风再次显现,许久后才说道,“不该问的少问。我派你出去收缴了那些倭船,这事办妥了么?”
虽说眼前这人暂时失势赋闲在此,可指不定哪一天就东山再起,平日里朝中大员也是通过他来给自己传递消息。
这谢槐要除掉很容易,可要是能将谢槐和袁崇焕以及身后的阉党一并揪出来,这才是要紧之事。
贾玉泉后背付出一抹冷汗跪下说道,“是下官多嘴了,那百余艘船已被我弄到一处芦苇地,安全的得,还请大人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