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虎被那火炮的后坐力所伤,此刻缓缓的站起身来,自是又气又兴奋,“谢槐你屡次坏我好事,今日我便让你偿命。都开枪啊,光举着这烧火棍干什么。”
面对无数黑压压的枪口以及林天虎的威胁,谢槐却表现得丝毫不惧。
谢槐头也没回,笑道,“我临死前还能拉个垫背的,我谢槐一点都不亏,哈哈。”
面对谢槐这般勇气,贾玉泉脸上露出一抹惊恐之色,自己还这般年轻,要是就这样惨死在这里,他又怎么会认命。
贾玉泉额头冷汗冒了出来,大喊道,“快把这燧发枪放下,我还不想死,万一走火了怎么办,快放下,快。”
面对他的催促之声,贾家军也有些迟疑,按公来说他是军中的副将军,按私来说又是他们的亲戚,一时间都犯起了难,纷纷看向那林天虎。
见这些贾家军都看向自己,林天虎也免不得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林将军你不用担忧,这谢槐乃我们的仇敌,如今你被他所擒,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不如贾将军高风亮节一些,为了大伙而牺牲自己。你放心,我们都会记得你的。”
谢槐冷笑一声,“看来你的主子并没有要救你的样子,你就安心的和我一起死吧,只可惜你的军队要跟着这样的主子了。”
贾玉泉见林天虎并没有要救自己的意思,破口大骂道,“贾家军原本就是靠我和哥哥一起努力,才招募而来的私兵,指挥权可还在我这里呢。你这龟孙休要多言,我命令你们放下手中武器。”
林天虎生怕发生什么变故,也急着反驳道,“这贾家军没错,是你和贾晴招募的,可要不是我族弟林天豹供养着你们,你们哪来的这造化。还有你们,想想你们以后的荣华富贵,快开枪。”
一边是宗族亲情,一边则是自己的荣华富贵,在场的贾家军们内心都在纠结,也不知道选择哪个比较好。
正在贾家军犹豫之时,林天虎着急得抢过其中一人的燧发枪,瞄准着两人。
“叩”
一声机扣的声音响起,却没有枪响之声,林天虎有些迟疑,举着枪对着两人再度叩了好几次扳机,却始终没有听到枪口发射之声。
“这是怎么回事,这枪不灵了吗?”,林天虎气急败坏的将手中枪狠狠丢在地上,猛地踩了几脚。
贾玉泉听着这声音响起,第一声响起时是绝望,第二第三声响起便是精神上的折磨。
谢槐猛然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把贾玉泉的身子挡在自己身前,缓缓的扫视一圈道,“这就是你们效忠的主子,遇到事情只会拿自己的将令来顶,你们跟着他,就不怕哪天他将这枪对准你们吗?”
谢槐此言一出,在场的贾家军都面面相觑,似有道理,现在在此射杀了自己的将军,指不定哪一天这林天虎便会将枪口对准自己。
想起平日里,林天虎对着自己吆五喝六的样子,空气再度变得凝重起来,一时间竟忘了要做什么。
谢槐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谢槐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用大炮轰出了一个缺口,高强他们没有错过这次突围的机会,已经从包围圈里出来。
可眼下谢槐还不能走,能拖多一秒便多些逃出生天的机会。
就在愣神的工夫,林天虎指着孤身一人的谢槐,大喝道,“不用枪,你们就不会战斗了吗?上,都给我上,把你们的将军给我抢回来。”,说罢便开始推搡身边的人。
眼看他们就要一拥而上,谢槐用手捏住贾玉泉的咽喉气管,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笑容,“方才我就说过,我临死前要拉个垫背的,难道各位就忘记了么?”
贾玉泉见又打算动手,原本平静一会的心再度砰砰砰的跳了起来,只好被迫和谢槐站在同一阵容。
贾玉泉慌张大喝道,“都给我退下,要是谁敢上来,我先一脚踢死他。别忘了,要是被我哥知道,你们这辈子都别想进祠堂磕头。”
连祠堂都祭出,谢槐凑近贾玉泉的耳朵轻声道,“那林天虎看来不将你我弄死,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我有一计,可愿一试?”
贾玉泉冷哼道,“那林天虎要弄死的是你,而不是我,只要你放手,我便能将你这鳖孙擒了,你给老子放手。”
谢槐指甲嵌入他脖颈细肉中,不消一会便出现一道红印,警告道,“现在我才是掌握你命的人,这样吧,你不想被我擒着,就用那林天虎做我的人质,如何?”
贾玉泉心想,被谢槐劫持着无法挣脱,还随时面临死亡的威胁,要是真的被他弄死,自己岂不是很冤。要是真的需要死一个人,绝不会是自己,应该是其他人才对。
几乎是不做任何的思考,贾玉泉便欣然同意了这个提议。
“很好,往前走,慢慢靠近那林天虎。”
谢槐闻言一松,挟持一个不会武艺的人,可远比挟持一个会武艺的人要容易的多。
两人缓缓的朝着林天虎慢慢走进的同时,贾家军也适时的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谢槐和贾玉泉牢牢的围困在中间,只要贾玉泉稍微挣脱开,或是谢槐有丝毫破绽便射击,让其血溅当场。
林天虎见两人越走越近,只奔自己而来,不禁的也有些慌神,想要逃走,却发现周围都是贾家军的人,似有用身体阻止他离去的意思。
“你这臭乞丐,你朝我过来作甚?你们还不赶紧的开枪,愣着干什么?”
见众人都没有理会他的命令,谢槐距离自己还有三两步,林天虎的小心脏开始砰砰的跳动,额头上也冒出一层冷汗,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抽出一侧贾家军的佩刀便迈着沉重的步伐,举着刀冲杀而来。
谢槐倒是不慌,用力将贾玉泉的身子稍稍一动,便让那原本刺伤自己的刀,结结实实的扎在了贾玉泉的身上。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声响起,贾玉泉肚子鲜血迸裂而出,不停有血液滴落在甲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