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鳌拜拿着如意棍快速靠近,就要敲死谢槐之时,却不料重创的谢槐,捡起莽古尔泰掉落的弯刀,投掷了过来。
鳌拜连忙闪避身形,这才躲过了那刀的攻击,扭头再度在想发动攻击,却不料持棍的手忽然一紧。
谢槐手握着如意棍的棍头,鳌拜在则是手握棍尾,两人互相角力都要争抢这如意棍。
“这如意棍乃是我丐帮之物,快快松手。”,谢槐手筋暴起,誓要抢夺过来。
“这棍子是我在皮岛时得到的战利品,怎么会给你。”,鳌拜此时也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除非你投降于我们后金。”
此时两人互相角力,双方互不松手,谁也不让着谁。
被躺倒在地上的莽古尔泰忽然动弹了一下,似有站起来之势。
刚刚围观的女真勇士,则将弯刀慢慢抽离刀鞘,缓缓朝着两人所在慢慢靠近,将战场包围圈缩小。
谢槐知道两人互相争夺,只能速战速决,要是拖下去,不管是莽古尔泰起来阻拦,还有就是那些女真人靠近的威胁,再继续角力又无后援,输的只有自己。
况且自己已明确说过不会投降于后金,他们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两人相持互相较劲之时,谢槐却是一咬牙,猛地松手。
前一秒将身子拉直向后,誓要夺回那如意棍,用尽死力不愿意松手的鳌拜,只觉得身子一轻,踉跄向后退去,却还是无法保持平衡,重重摔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鳌拜手腕也是一松,如意棍也掉落在一旁。
谢槐顾不得已经爬起的莽古尔泰,快步上前捡起地上如意棍,抡起手中如意棍就使出打狗一式,棒打狗头。
抡圆了臂膀猛地用力,谢槐将手中的如意棍向前一挥,一下打在了莽古尔泰的脑袋,顿时鲜血飞溅出来,牙齿也有几颗打散到半空中。
\"啊........\"
一声凄厉惨叫声响起,莽古尔泰捂着自己的嘴巴,手掌里还有半颗残牙,踉跄着退后两步。
他的眼神里满是惊骇,没想到谢槐竟敢杀他。
谢槐也不和他纠缠,而是扭头大喝一声,手握着如意棍,对着鳌拜的咽喉就是一刺。
还想起身反击的鳌拜,连忙抽出腰间的弯刀进行格挡,却还是被这袭来的巨大的力道给震得虎口生疼,险些再度摔倒。
刚刚他和莽古尔泰仗着手中有武器,还能占据上风。
如今谢槐将如意棍夺去,自是神器在手,想要对付他也是失了先机,只是鳌拜却不慌,因为这里还有十余名女真亲卫军。
就算这些亲卫兵的命不过蝼蚁一般,死伤多少和自己也没太大关系,却也能发挥出车轮战的优势,就算是拖时间,也能等谢槐力竭后生擒于他,也不怕他不从。
谢槐这一击竟不能有效击倒鳌拜,虽有些意外却也不恋战,又见那女真人靠近了好些。
看了一眼手中如意棍,谢槐感慨道,“婉灵啊,我现在被人围攻至此,已绝无退路,你要是还能感知得到我,那便保佑我这次大难不死吧。”
“我绝不会招降你们,哈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罢,谢槐就转头朝着悬崖边奋力跑去,纵然向下一跃。
绝不会做后金走狗的谢槐,跳下的瞬间,忽然想起一首诗,粉丝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可话刚落音,谢槐脚踝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住,当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刚刚收集到的藤蔓。
只是这藤蔓没有固定物牵引,只能不断向下被拉扯,没有一丝停留的意向,很快连个绳头都不剩,全部跟随着谢槐快速坠入悬崖。
眼睁睁的谢槐跳下悬崖,就听到身后传来莽古尔泰的叫骂:\"哎呀,你们这些混球,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就让他跳下去了呢\"
可鳌拜却说道,“不愿服软,就让他跳下去,让他死。”
如意棍和谢槐的尸首都没有留下,想起给皇太极打的包票,这一下子狠狠扇了鳌拜的脸,愤愤的骂道,“没想到大明还有如此冥顽不灵之人。”
莽古尔泰将头慢慢探到悬崖边缘向下观望,却只有山雾笼罩根本看不清楚,肌肤感受着崖边不断呼啸而来的寒风,内心也是无比冰冷。
本想招抚谢槐的他,如今却逼得他跳下悬崖,心中升起一顿惋惜。
在悬崖边上又独坐了一会,莽古尔泰这才叹了一口气,“回去吧,就和大汗禀告这奸细被我们逼得跳崖了。”
还以为能真正胜一次,却没想到谢槐居然会纵身一跃,鳌拜有些气不过,抱起几颗大石便往悬崖底下丢下去,嘶吼道。
接连向山下丢了好几块大石,直到莽古尔泰拦住,这才让他作罢。
在场亲卫兵也知道,从这高耸的山上跳下,那人再无生还可能性,对他们女真人来说,逼死一个大明蛮子根本没有什么,反正南下的时候他们总归是要屠戮一番村庄的,死多一个少死一个,根本没什么区别。
唯一让他们难受的则是大汗也说要抓活的,如今连个尸首都没有,只怕赏赐是领不到了。
莽古尔泰爱才却不得,鳌拜想要胜却胜不得,两人带队恼闷下山暂且不提。
跳下悬崖的谢槐却也不好过,不愿屈服虽是英雄表现,可双脚离地向下坠落的瞬间,一股失重感便环绕在身体周围。
悬崖边呼啸的疾风不断冲刷着谢槐的脸颊,湍急的气浪压迫得谢槐呼吸都变得困难,心脏更是剧烈的跳动着,体内的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同时作用着,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恐惧,反而是有些兴奋。
约莫这种状态过了十来秒,谢槐便见脚下变得葱绿起来,还没来得及思考,便感受到一股刺痛传来。
尖锐的脆弱树枝和粗大的枝干,都试图拦住不断坠落的谢槐,只是都没有丝毫用处。
伴随着重力加速度影响下,在上面停留的时间不过半秒不到,便再度径直摔落而下。
起不到什么作用也就罢了,可这些树枝刚刚接触就会划伤表面皮肤,一下子出现数道血口子,而那粗大的树干则是如同钝器那般,毫不防备之时就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