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膘背对着谢槐,带着些脾气问道,“怎么,臭小子你还怕我还不起是怎么样的,你在这少罗嗦,烦人,出去玩会,我要睡觉了。”
谢槐见老乞丐不愿意理会自己,觉得呆在这里也是自找无趣,便径直的走出房门。
脑子里思索着,怎么招募新人的事情,怎么让人服众,要是全都靠自己一个人干活,那还不得累死。
忽然谢槐手中的碗震了一下,这可是诅咒解除后,第一次婉灵主动找自己聊天,这可耽误不得,立马把碗举到耳边,像是打电话一样,“婉灵能听得到我说话么?能听得到吗?”
“说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可还没有聋呢。”,婉灵语气里显得有一丝调皮。
谢槐听到这小姑娘说话声音不再是之前那样软弱无力,心里有些欣慰,笑着说道,“那我就小声一点便是了,现在你感觉咋样,有没有恢复你自身的法力呢,睡了那么久是不是要起来干活了。”
婉灵语气里有些抱怨的骂道,“哼,你这不称职的家伙,害的我被那恶灵缠住了那么久,每天光是压制她的力量就消耗了我大半的法力,现在她消失不见了,我这才有空慢慢恢复,你催什么嘛。”
谢槐笑着说道,“看来是我心急了,那你且慢慢恢复,要是哪天你恢复不过来,还要回过头来埋怨我的呢。”
婉灵嘀咕道,“那当然是要埋怨你的,都是你去招惹那臭道士,才害的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本来我还想出来游玩的,都被你白白浪费掉了,只能呆在这碗里。”
“这个有什么难的,只要我和官府合作之后,到时候我赚到许多的小钱钱,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
“这可是你说的呀,只是你现在啥都没有,人家凭什么要和你合作啊,就凭你不要脸么?”
“可以凭借我的帅气和那该死的人格魅力,以及你这能实现任何愿望的神级法宝,想和他们合作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么?还需要什么呢。”
“你不要脸,虽然长得还算俊俏,却还不能算得上帅气,不过描述我的倒是基本符合,也是他们还能有什么不满的。”
“可惜啊,我现在没有任何的本钱,要是和官府合作,那我至少要招募一批忠心的小弟才可以嘛。”
“你可真是个猪头呢,你只要拿出杨姑娘的回信,没准就可以鸡毛当令箭。你那个什么帮主看着比较随和,但也至少还是丐帮的的一帮之主,这点号召力应该还是有的,不过要笼络人心这点可还不行哦。”
“那还要点什么呢?用帮主的威严号令丐帮弟子,不就可以了么?”
“你那帮主自己都管不好手下,哪里来的威严,大家只是混进这天下第一帮,无非就是想有个照应罢了,就是想着过得舒服一点,你这都看不懂。”
“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懂得那么多?似乎比起之前遇到你的时候要靠谱得多了嘛。”
“切,那个时候我们刚刚才认识,谁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要不是你愿意死死的保护...,好了不和你啰嗦了。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要是在有些赏钱接济那些贫苦的人,估计他们就愿意死心塌地的给你干活。好啦,先不和你闲聊了,我要想睡一会了,不许在烦我了。”
“你说的这些倒是在理,只是我哪里去弄这些东西呢?”
谢槐最后还想问一下,那洁白的至尊碗却已经不见传出声音来了,想必是婉灵的法力又不够了,短暂连线后就不说话了。
谢槐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了之前花了二十文钱,让街上大娘弄的那衣服,这么些天过去了,现在应该也是弄好了。
刚好需要一件好衣服的时候就有新衣服穿,谢槐恶灵诅咒也解除,感觉一切事情都往好的发展,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起路来都比平时要快一些。
重新来到那热闹的市集,川流不息的人,摆摊的小贩们都在忙活着自己的生意,时不时还能听到吆喝叫卖的声音。
似乎这一切和自己刚进城时候都没有一丝变化,但又感觉不太一样,具体是什么呢,也说不上来。
谢槐这样的乞丐,平时都是低着头拿着个破碗沿着路边走,断然不敢走在街面的正中间,今天要反其道而行之,偏偏要走在街面的正中间,就算是行人看到他,就连忙捏着鼻子闪避,一群人对他指指点点,谢槐也都不在意。
来到大娘的摊位前,只见大娘在低头整理着眼前的布料,谢槐也不着急,等她忙完事情后,才笑着和大娘说起话来,“大娘,我来取衣服了。”
大娘看到是谢槐来了,只觉得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要更加精神,之前脸上的愁云也消失不见了,想必谢槐也是开始走运了。
只是谢槐还是和初次见面那样,有点谨小慎微的不敢靠近,生怕自己的身体会弄脏了摊前的布,站得远远的。
大娘依然是像之前那么热情,伸手一把将谢槐拽到面前来,将她老头子的之前穿过的那件旧衣服,洗过好几遍又晾过好几遍了,又按照谢槐的尺寸简单改过的衣服递给了他。
大娘憨厚的笑着说,“大娘手工差,希望这件衣服能让你满意,你先穿上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看着大娘递过来的衣服,来到这里后一直都是围着这块白布当衣服的谢槐,轻轻的将这干净整洁的衣服捧在手里,心中有些触动,这种真正的衣服,在他的记忆中已经好久没穿上过了。
看着缝上的一块补丁,为了遮丑又特意绣了一些图案,谢槐问道,“大娘我看这衣服缝缝补补的,想必也花了你很多的心血,我只给了你二十文钱,这钱想必不够吧。”
“要是二十文钱就能买下一件衣服,那我们老百姓的生活可就真算好过了。”,大娘听到谢槐这话,连忙捂着嘴笑着回答道。
谢槐错愕了一下,又用手捏了捏这衣服的材质,别说二十文钱了,估计价格再翻个倍也很难买到,不禁疑惑的问道,“那大娘你为什么要亏本把这衣服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