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呼吸着这新鲜空气,谢槐顿时感觉到心情也好了不少,如今的没有了恶灵缠身,武力值也得到了一个质的提升,就算街面上再遇到地痞流氓,自己也不会在怕他们什么了,一打五还是有这样的自信的。
走在街头上,谢槐忽然被一股清香之气给吸引,抬头看去发现却是一家茶楼。
看着酒楼上那些喝茶吃点心的读书人,那神情流露出很好吃的样子,谢槐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今天这东西自己肯定要吃到。
想着来到明朝之后还没有正经的去过店里,吃点正儿八经的明朝早茶,恰巧今天心情比较好,而且这香气扑鼻的想来这里卖的都是些好东西,只可惜自己口袋里身无分文,贸然进去还不被人当吃白食的给赶出来。
突然谢槐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念头,往日里乞丐都是跪着和可怜兮兮的,向大爷们要些吃的,就算是要到的东西也是极少极少的,况且也绝不会施舍那么高级的美食,那为什么乞丐就不能站着要饭呢?
古代的书呆子们最喜欢附庸风雅了,今天小爷我也来装一把文人好了,也许把他们唬住了,糕点茶水随便享用,没准还真的能站着要到点赏钱。
谢槐捡起地上的一块木炭,凭借着现代的记忆和对古代字体的理解,往一块青石板寥寥草草的写下了好几首清代的古诗词随后便拿起那一小块青石板,走到文人墨客出入最多的酒楼门前,就坐了下来。
酒楼这里出入的大多都是读书人,不说学富五车但也是好歹读过几年书的人,有的时候还有举人身份的人来此,在大明朝的这个时候,他们这些人可就真算得上是高级知识分子了。
特别是坐在二楼,围坐在一起穿得最为光鲜亮丽的那个年轻人,为首的那个年轻人,更是最近才参加了举人考试,成绩虽还没公布,但以他的文采,周围的人都觉得他这次十拿九稳了,对他的称呼都改了,见面就叫唤他为举人大人,此刻他心中和谢槐一样得意万分。
围在那举人身边的其他人,学问也都是秀才这样的,此刻正在品尝着嘴下的这杯香茗,百无聊赖的伸着脖子四处张望。
恰巧看到谢槐穿得衣衫褴褛的坐在酒楼之下,高雅的地方出现一个臭乞丐,顿时觉得心中不快,乞丐呆在酒楼门前,显然会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和品味,便呼唤来小二前来将那抽乞丐赶走,以免脏了他的眼。
那小二点头也不敢得罪他们,别看这几个年轻人现在还只是秀才,没准明年后年就能考上举人,更别说后面还有机会进京考状元,到时候就鲤鱼跃龙门成为官老爷了,点头哈腰的讨喜着,一溜烟就跑下楼去要将谢槐赶走。
只见那小二连爬带滚的跑下楼,看到谢槐再次便双手叉腰,一脸鄙视鼻孔朝天的对着谢槐骂道,“哪来的臭乞丐,要饭要到我这里来了,这是你待的地方吗?给老子我滚出去。”
谢槐毫不客气的回怼道,“这大路是你家开的么,说话居然如此蛮横?小二你信不信,等会你要客客气气的请我进去。”
小二自然不愿相信,抖了抖手中那抹布骂道,“哪来的疯乞丐,还敢说这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
谢槐深知阎王好过小鬼难过的道理,也不和他置气,便和他打赌,“这样我和你打个赌,把这东西给你们这里最有学问那个人看一下。要是他不叫我进去,我输你二十文钱,你输我就去厨房拿一个鸡腿给我就行。”
那小二心想,我要是拿他进去再出来,就说人家没叫他进去,这二十文我且不是白赚的,就算输了,那我从泔水桶拿一个鸡腿出来,就当赏他的了,戏耍一番这乞丐找点乐子,好像也并不吃亏。
小二有些嫌弃的接过谢槐递过来的那块青石板,阴阳怪气的说道,“那你就在这里候着吧,我这就拿进去让他们看看你做的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说完这话,眼神不经意的看向二楼那个学问最高的人。
谢槐顺着那小二的眼神向楼上看去,只见那人长得仪表堂堂,他头上戴着八宝帽,帽子镶嵌着一根三寸长的白玉,一双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他穿着一身青衣,腰间系着一条玉带,腰带上挂着一个香囊和一块玉佩,气度不凡,看起来很有钱。
谢槐嘴角微微一笑,心里盘算着,就你这小白脸的,接下来就是怎么钓大鱼上钩了。
那小二本就是打算敷衍谢槐,打心里就是要赚这二十文钱,把写满诗歌的青石板拿进去就用手中的抹布给盖住,免得谢槐的那些鬼画符会脏了食客们的眼,就这样简单的转了一圈后就出来了。
“没人看得上你写的狗屁玩意,你输了二十文钱,赶快给钱,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脏了各位官老爷的眼,你可吃不了兜着走。”,那小二伸出手来就问谢槐要钱。
谢槐也抬起头看着楼上的那个喝茶公子哥,大喊道,“是不是你这小白脸想赶我走,本不想多待的,既然你想让小爷我走,我还偏不走了,你会做什么文章,能有我的好么。”
那青年并没有理会谢槐,只觉得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呢,我和你一个乞丐搭话,且不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依然自顾自的喝着他手中的香茗,但双眼却在看着楼下的这个乞丐,看他要如何纠缠。
那小二对着楼上的青年谄媚一笑,又对谢槐投来鄙夷的目光,“别在这里给我找不痛快的,感觉给老子我滚,这就不是你待的地方。”
谢槐倒也不恼火,只是高声的叫喊,“怎么的,这条街还是你们家开的不成,你还要派人赶我走。我看你们这里出入最多的都是自恃甚高的读书人,我看无非是一些沽名钓誉的人。我的文采就摆在这里,算不是最好但也不输给他们其中一个人,你们来的我怎么就来不得。”
小二也不识字,自然看不懂谢槐石板上写的是什么鬼画符,挽起袖口就想动手,“嘿,臭乞丐我给你脸了是怎么的,非逼我动手,你的心才舒坦不成。”
楼上喝茶的那个青年虽没说话,但听到谢槐这乞丐居然也敢大放厥词,心中泛起了一丝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