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火虫再次见到谢槐,激动的冲上前去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双眼不自觉的流下了激动的眼泪说道,“太好了!谢大哥。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谢槐也是十分激动,两人紧紧相拥着,感慨万千。
谢槐轻轻的说,“我当然没事,就是受了点皮外伤罢了,你放心吧!”,说着便拉开衣服的一角,展露出无数道淤黑的鞭痕继续说道,“都是一些小伤口”。
史火虫看着那伤口,虽这鞭子没有打在自己的身上,但看到这一道道的伤痕,内心还是觉得慌张,感觉这鞭子已经打了下来那般疼痛。
“谢大哥你受苦了。”史火虫苦笑了一声,随后向身后的灾民介绍起谢槐。
灾民们听罢事情来历都纷纷的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一片佩服之情,便众星拱月那般将两人请出了这黑暗冰冷的地牢。
谢槐出了地牢,来到县衙大院后,看着这些肥胖的县衙官差已经被灾民们控制住,此时正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这些激动万分却骨瘦如柴的灾民们看到谢槐和史火虫出现,便纷纷都围了过来。
史火虫见人都聚集了过来,大吼一声,“各位乡亲们,那林天虎吃了我们口中的粮,还要侮我们是反贼,还想要了我们的命,我们能白白送死吗?我们能服他吗?”
灾民们纷纷举起干枯有力的手来,回道,“不送死,我们不服。”
见灾民们云集响应,史火虫举起谢槐的右手,自己则将身子压低说道,“好!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受辱而去送死,那么就只剩最后一条路,就是反了那林天虎这贪墨之人!我们要把林天虎拱下台,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我愿意推举谢大哥为此事的领袖。”
在场的灾民先是一愣,原以为史火虫会主动站了出来当他们的领袖,却不想他居然愿意让位,并且推举了一个他们素未谋面的年轻人。
“要做也是史先生你来做啊,应该是由你来带我们出头啊,就像那天在这门口闹事一般,为何急流勇退还推了一个什么都没干过的人,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服气。”
史火虫看了一眼谢槐,又看了一眼灾民,哈哈笑了起来,“这才是我推举谢大哥的理由,其实一切幕后的事情都是他来做的,我不过是听他指令行事的,你们都不知道吧。”
灾民们左看看你右看看你,脸上全是一阵迷茫,心里在不停的瞎猜着。
谢槐见他们不信也不勉强他们,只是斩钉截铁说道,“你们不信我是幕后指使的人,我也没有办法。况且推举领袖,全都是你们在说,我可还没同意要干,只是火虫兄弟愿意推我出来做领袖,那我多要就要说上两句。”
灾民们也不知道他要发表什么言论,都竖起耳朵听着,期望着谢槐能说些什么。
谢槐思考了几秒后,指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官差后说道,“你们一股热血就夺下了衙门,算是你们的本事。只是你们生擒的不过是这官府的官差衙役,林天虎消失不见,肯定在他算计内,你们原本不是叛军现在也变成了叛军。此刻他已召集了麾下的私兵来对付你们。”
灾民们自然不肯轻易相信,却看他分析的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只是还嘴硬的问道,“我看你还有三分想法,只是要是你说的不对呢,那又怎么办。”
谢槐笑答道,“要是我说错了,你们只管我在这里胡扯放屁就是了。”,突然话锋一转,眼里充满了坚韧,语气也变得沉重了几分问道,“可要是被我不幸言中了,那你们又当如何?”
灾民们没想到谢槐会反问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支支吾吾的说道,“那我们就按你说的办,你看可以吗?”
看着底下的这群灾民们,干事情全凭自己的一腔热血,全然不顾后果,要是没有一个人出头带领他们,结果也只能是被林天虎这贪官派出的私兵镇压下去,死伤者也会不计其数。
想到此,谢槐便有些心软的说道,“那好,我们就来打这个赌,要是我输了,那我甘愿受到你们的责罚,什么都行。可要是我侥幸赌赢了,在林天虎被供下台前,你们都得听我的。”
见谢槐敢说如此大话,而且史先生也极力推荐他,想必也有他的过人之处。
况且灾民们也十分自信,毕竟自己这边有几千人那么多,林天虎就算拥有私兵想来不过几百个人,不望风而逃都算是好事,他又怎么会派出自己的私兵抵抗。便齐刷刷的答道“好,我们答应你。”
谢槐见他们同意也就不再啰嗦,马上让史火虫将衙门里的官差锁进那地牢之中,能够挡门的一切物品全都搬过来,并且趁着这个空档的工夫,将衙门里存下的粮食全都炒熟装进包袱里。
史火虫也不多问,双手拱手应了一声,是。就召集了刚才救他们出来的那几个灾民,按照谢槐的计策开始做。
灾民们打砸了这县衙一番,又吃了点东西后,心中的那口闷气也舒展了一些,正准备坐下来休息一番的时候。
忽然远处再次亮起了一道道的火光,还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还时不时传来金属碰撞的响声。
“怎么回事?”
听到异响的众人纷纷站了起来,目光朝着那边望去。 这些便是那林天虎召集过来的私兵,一个个身高七尺身形魁梧有力,身批轻甲手中拿着刀剑和火把,显得威武霸气,气势惊人。
和骨瘦如柴的灾民比起来,两者对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就算灾民的人数占优,但这些人明显不是灾民能够对付得了的!
“快快快,把门给关上,别要放他们进来。”
灾民们说话间,表情都有些惊慌失措,腿肚子开始打颤。他们也没想到,刚才他们看不起的谢槐,对他所说的话置若罔闻,没想到马上就应验了。要是早点听谢槐所说的,现在应该也不会如此被动,被这些私兵围困在县衙里。
这些士兵走过来后,便分散在周围的街道上,并没有直接攻击,只是将衙门口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