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虽然猜测得到自己在丐帮如此快速的晋升定然会惹得其他人的眼红,却没想到他们一碰面聊的却是自己,怪不得刚才那年轻男子看自己时候眼神那么怪异,想必就是出自此了。
朱膘来到众人面前,捋着胡须不忿说道,“各位我们原本只是想进总坛来焚香祭天,却没想到各位讨论的这臭小子的不好,我也十分感兴趣且给我也搬来一张椅子,我也在一旁旁听如何?”
朱雀堂堂主朱冠鹊毫不客气的说道,“哟你腿脚这是怎么了,变成残废了么?哈哈。你想来旁听自然可以,来人啊,他腿脚不好搬个好点的椅子,否则他坐得不舒服。”
青龙堂堂主龙云天冷哼道,“我们四人都是污衣派的弟子,只怕身上有一股怪味,熏得那朱长老难受,搬到帮主身后吧,他们是净衣派的,衣服香着呢,你坐那里去吧。”
这明显就是用座位来区分派系和势力,明显原本不合的这四位堂主现在是站在一起了,坐到了帮主的对立面,朱膘岂能不知,只是他们先到的,自己也不好硬挤,只好笑道,“我们提前了一天到来,五大堂主来了四个人,资历最老最忠义最公正的应龙堂的净衣派史红聋老前辈呢,平时都是他来得最早,如今却迟了,几位可否知道他的下落。”
提到此人原本还嚣张的朱冠鹊和龙云天嘴角都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白虎堂堂主马如白也有些神色紧张的抖动了双脚,玄武堂的牛石圆则是一言不发,轻轻摇头。
朱膘神色有些黯淡,要是史红聋在场,肯定会做出公正的裁决,他们四人又哪里会如此嚣张。
马如白和稀泥的说道,“也许是他身子抱恙没来得及赶来,这也不碍事的,反正那会盟也是明日才是,今天只是我们简单碰了个头,再随便讨论了一些东西,无关大雅的。”
朱冠鹊拿眼一瞪说道,“今日之意便是明日之事,朱膘你要旁听我没有意见,只是你这墙头草的中间派长老,平日也不参与具体事务,还希望你不要乱说什么话,恐会影响大家的决断。”
龙云天阴阳怪气的说道,“谢槐,你不要仗着帮主的喜爱,就以为一切都能顺风顺水,当上我们天下第一帮的舵主,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要是做的不好,随时我们都能找到人接替你,懂了么?”
谢槐先是被他们扁了一顿,随后又被告诫自己不称职,想要撤了他舵主的职权,那到时候想得到那两件神器的日子且不是又要推辞了,在这边度过多一天现在的家人便要多担心一天,心中当然不肯。
谢槐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发作,因为他现在面对的都是有资历有职权的堂主,要是他们为难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应对之法。
而且他也不想第一天就在丐帮内部树敌,便只能忍了下来。
汜帮主见气氛如此沉闷,便沉声起身说道,“咳咳,诸位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此次堂主会盟非同小可,不容有失,今天大家舟车劳顿前来想必也是累了,所以,等待明天大家养好精神,再共同商量,诸位你看怎么样呢?咳咳。”
四大堂主听罢都稳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看向朱雀堂堂主。
朱冠鹊见状心中得意,却也不给帮主留面子的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们还说点什么,今天我们都不如早点散场回去了吧,省的帮主还以为我们想怎么样呢。”
他这话音刚落,马如白就立刻起身附和着说,“对啊,反正时间还多着呢,我们不如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再来!”
牛石圆并没说话,他可不想找什么麻烦,只是点了点头站起身对着汜帮主拱手,正欲离去。
龙云天起身缓缓的说道,“那先如此了,帮主我们先回去了,你可要保住身子啊,你要是垮了,我们可就群龙无首了。”
朱冠鹊冷笑一声,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带领其他三名堂主和一众污衣派弟子离去。
待他们走后,朱膘这才开口问道,“帮主,他们四人是什么情况,平日里也不和啊,为何如今沆瀣一气,像是处处针对你似的。”
汜帮主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谢槐,“咳咳,你方才不是说,应龙堂的史长老没有就位吗?并不是他没有来,只是前几个月就被歹人掳走了,下落不明这才没办法过来。”
谢槐敏锐的察觉到方才进门就被来了个下马威,先是否认自己的作为,再是想逼宫那样,废了自己威海舵主的位置,想来就算他们眼红自己升得如此快,但也还是比他们要低下一级,却也不至于如此。
谢槐好奇的问道,“那此次是不是帮主想找一个人来执掌应龙堂?这才和他们起了冲突。”
萧护法皱眉道,“你明知故问,那史长老已经失踪不见了一些时日,帮务都是有底下三个舵主代为负责的,我们自然是要选出一个新堂主。”
朱膘“哦”的一声,“那到时候我们选一个德配其位的担任便可,何必要闹得如此僵硬呢?”
汜帮主轻叹一声:“哎!还不都是为了应龙堂堂主的位置嘛,除了玄武堂以外,他们三个都想要分一杯羹,都想安排自己的人担任好壮大自己的势力,又怕被别人抢走,所以才会联手,毕竟他们是老牌势力,总归是比新近崛起的那几股势力更有威慑力,而且也担心我会将这位置传给你,故而发难,咳咳。”
萧护法有些责备的说道,“我就说,让这个谢槐担任舵主位置实在太早。才有如今这般剑拔弩张的局面,我早已猜到,全赖帮主你对谢槐的溺爱,否则哪会如此。”
汜帮主却有不同的意见,“原本应龙堂的三个舵主都是平庸之辈,且都惧怕担任堂主后要担更多的责任。我确实有意栽培一些青年才俊,要是其他堂口有这样的人,我只当会去考究,这有何不对,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