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倭寇朝夕相处了十余年,金花子自然清楚他的实力不俗,也不敢轻易招架,只是利用树枝长度优势,不断拉开距离。
可无奈两人实力相差不算太大,可武器实在相差得太多。
丰臣国武手中倭刀是百炼精钢所制成,当初丰臣秀吉权势达到顶峰之时,集合东瀛最优异的匠人和天外陨铁打造而成,要说东瀛第一名刀也不为过。
面对同样的倭刀,不需什么技巧,只需加点力气便能轻易斩断,对待这地上随意捡起的树枝,就犹如刀切豆腐那般简单。
转眼间,金花子手中的树枝便断成了数节,从长棍变成一根短棍。
金花子也意识到那倭刀的锋利,再也不敢和他硬拼,由打狗三十六式的长棍的大开大合转变成短棍的贴身巧打,不停贴近他的身体内侧,使其无法挥刀砍杀。
金花子这种战术虽说取胜机会渺茫,但却能将损失减少到最小,并且给敌方造成很强烈的心理压迫。
“你这糟老头子好狡猾!”丰臣国武被缠斗许久,无法发挥出倭刀优势后,终于忍耐不住爆发出来:“天魔外功,破。”
一股白色的气浪从丰臣国武的身体迸发而出,震得周围四处乱颤,金花子也被这威力逼退了好几步。
谢槐见状不妙,立刻运起真气,双手张开犹如虎爪一般,往丰臣国武冲去,准备帮助金花子对抗敌方。
谁知谢槐刚刚伸手去帮,那倭刀便迎头砍来,他急忙叼住丰臣国武的手腕抬起格挡,结果却还是被震退几步,这才站稳。
被踢到一边的小早川清秀,眉头紧皱的看着眼前,深知这不是自己能够加入的战场,贸然加入只会妨碍他俩,只能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战场环境,却不敢轻易动弹。
谢槐、金花子、丰臣国武三人拉开距离后,互相打量着,不断的判断着自身的实力。
丰臣国武率先开口说道,“两位武功都不俗,可一点武士道精神都没有,居然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人。一点大明朝的风度都没有,还号称什么礼仪之邦,你们的廉耻呢?”
金花子被这通话弄得一时语塞,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怒目而视的看着丰臣国武。
谢槐却哈哈笑道,“我大明朝自然是礼仪之邦,可那是对待朋友才是如此,对待敌人我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特别是你们手中都背着我们大明朝的无数血债。”
顿了一顿,谢槐继续说道,“而且我们俩手无寸铁,你仗着手中倭刀锋利,便持械对付我们,到底是谁没有廉耻之心,就算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金花子赞许的看了谢槐一眼,他所说的便是自己心里所想,可自己嘴笨无法说出。
丰臣国武抬起倭刀,面露凶色说道,“既敢追击而来,你们便有十分勇气,又何须使用任何武器,我可没你们如此大胆,自然要持刀。”
谢槐说道,“我劝你还是早些投降,你底下的倭兵全被我收服,大明军官也将这山给包围,并且拦住去路放火烧山,就算你负隅顽抗,也终究逃脱不了失败的命运。”,说罢便伸手向后一指山下红彤彤的山火。
闻着那烧焦的木材味又听见噼里啪啦的燃烧之色,而这个乞丐能够来到此处,又无任何倭兵出来阻挠。
丰臣国武便知道那谢槐所说是真的,心中在想底下的人要么就是被俘获,要么就是止不住的反叛自己,就这样的自己哪里还能称霸世界的能力。
丰臣国武仰天长笑,将手中倭刀往腰间刀鞘收回,略有不甘心的说道,“就算我再有能耐,上山的时候,看来这场战斗就注定是我们输了,我丰臣家奋斗三世,结果到头来...呵呵,看来还是敌不过这大明朝这昏庸无能的皇帝。”
见他有些上道,金花子连忙靠近,想要收缴掉他的倭刀。
丰臣国武却接连向后跳去数步,双手再次放到刀把之上,警惕的说道,“疯老头你别动,谢槐你刚刚说我的部下都被你收服,我可不信,除非你带我去看。”
面对几人将自己包围在这密林里,丰臣国武自然不愿意久待,不如先到自己倭兵中去,不管是否被收服,到时他一声令下,还怕没有人回应。
至于那山火确实件麻烦之事,可他们人多,就算用杂鱼倭兵的血肉之躯躺倒在大火之上,也能形成一条安全通道逃窜下山。
谢槐可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只要他招降后,被占领的皮岛也能还回来,不失领土的话,什么都好说,便大手一挥,“金花子你先退下,让丰臣国武自己去看看。”
金花子有些为难,他可不相信眼前这个暴虐的人,真会归降大明。
谢槐看出他的担忧,笑眯眯地解释道:“不必紧张,我料定丰臣国武不会做出愚蠢的选择,要是他选对了,那当然是最好。”
谢槐这句话还有后半句,只是没必要在这剑拔弩张的环境下说出,免得激起他再次反抗。
既然谢槐发话了,金花子虽有疑虑,还是依言退下。
丰臣国武小跑的走出树林,大有将他们甩开的架势,三人可不会让他得逞,开始跟在他的身后追逐着他。
李千长遵从谢槐的吩咐,将山中藤蔓全都取了回来,编织成绳。
忽然见到一个倭寇跑在最前,谢槐和金花子奔跑在中间,谢槐他们身后还追着刚刚伏击自己的那个倭寇,一时间弄得李千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愣神片刻后,李千长便亲自率领十余个骑兵冲上前去,将那绳子做成个简易套马索,往那两个倭寇的脖子和双手方向迅速丢出,牢牢的将丰臣国武和小早川清秀控制在几匹马的中间,使其无法动弹。
看到自己底下的这群倭兵被大明兵勇团团在一起,双眼涣散再也没有了那战斗时的英姿,草地一侧堆放着被收缴的倭刀,犹如小山一般。
被锁住的丰臣国武见大势已去,心死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在挣扎,不然仅凭这套马索还不足以困住自己。
以后自己便是那任人宰割的羔羊,不由将手中紧握着的倭刀松开,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