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了一年的琅莫风后,逼的他将占领昌乐行省的部队抽调出来一部分,支援东川行省。
可英若曦又掉头南下,冲进昌乐行省中,将兵力不足的江东军,赶回了江东四省之地。
手握封阳和昌乐两个行省,麾下十五万雄兵的英若曦,没有选择割据一方。
而是将昌乐行省交还给了朝廷,自己收缩势力,将封阳行省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这既避免了两面受到江东的威胁,还能照顾到京南的围州。
一旦事情有变,英若曦就准备往李斯的地盘跑。
朝廷对此也无可奈何,还得对英若曦大加赞赏。
不仅册封英若曦为封阳郡主,还让其兼任封阳督军的位置,总领封阳行省的军备。
此后的半年间,英若曦直接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改制。
并且向天南借了一笔很大的贷款,利息极低不说,还有天南很多的优惠待遇。
这倒不是李斯开小灶了,而是李斯的部下们统一认可的事情。
只因为英若曦的抵押物是她自己本人,要是到时候还不起钱的话,自己就嫁给李斯。
这可算是让天南诸多官员十分上心了!
毕竟在他们看来,李斯哪怕驻颜有术,也是四十多的人了,没有子嗣不说,连婚事都没有完成。
这可不行啊!
一个政权没有一个继承人,可是让政权的人都心神不安啊!
至于英若曦到时候的地盘和军队,天南诸官倒是看不上眼。
要是能够给李斯找个老婆的话,在他们眼中那可就是两三个行省都比不上的好事。
而他们对于英若曦的才华,以及相貌都很满意,觉得这个巾帼女帅,还是跟自己的镇抚使很相配的。
年龄?
庸俗!那都是世俗的眼光,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的爱情!
低了新帝和卫北王一辈?
好说!回头将其砍死,那不就行了吗?
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使坏,让英若曦到时候还不起钱,这才是最重要的!
铁原行省中的驻军主将夜陨,也是李斯曾经的亲卫长,如今收到消息后,已经越看隔壁江东的琅莫风不顺眼了。
要是这个小狼崽子再敢出言戏弄英若曦,他就有理由过去将其打死了。
李斯也显然知道手下这群货们的想法,只是懒得搭理他们。
李斯很确信,英若曦有本事将封阳治理好,哪怕她还年轻,会犯一些错误,身边的灿星也会辅佐她的。
以封阳的富庶程度,根本没有还不上账的可能。
但李斯为了防止手下们搞事情,还是准备找一个倒霉蛋,转移一下无聊的手下们注意力。
就在李斯盯着地图,寻思拿谁开刀的时候,正好有人送来了枕头。
这天宁采臣正在教授孩子们读书,突然听到城墙上警钟急促的敲击声。
宁采臣愣一下,随后赶紧对孩子们说道:“快回家,跟家人躲起来,有军队要攻城了!”
但看着外面慌乱的人群,奔驰的马匹后,宁采臣又将孩子们拉了回来,先让其躲在自己家里。
次日,孩子们的家长才来匆匆将孩子们带走。
昨晚的宵禁,让他们心急如焚,但也只能待在家里面等待天亮。
一个百户带走孩子的时候,告诉了宁采臣的情况,是东边的东海行省叛军打过来了。
两个月前,东海行省大梁军突然出兵,本来平湖行省的一小半就被东海行省占据。
如今猝不及防下,整个行省都被大梁军攻了下来。
为了将战线前推,大梁军一边向南湾行省进军,一边向丰沛行省进军。
进入丰沛行省大梁军右路军,三天之内,连下五城三郡,此时已经到了兰庆郡的兰庆城外了。
宁采臣找到兰庆郡左郡卫程博浪,这是他曾经的好友。
这个六品的郡卫,也是他之前在京城,趁机帮朋友的运作的结果,只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朋友。
听完程博浪关于这次守城的布置后,宁采臣大惊失色:“这是什么狗屁布置?!
出城野战?背靠郡城?耗敌于外?这是哪个蠢货的主意?”
程博浪挠挠头:“听说新考的余举人,他现在是郡守身边的红人,说是怎么兵书上的计策!”
宁采臣焦急的踱步:“不行!万万不行!只是将全城的百姓性命当做儿戏,打仗不是兵书上看两眼就能学会的东西!
他们以为大梁匪军,只是一群草寇,仗着悍勇和偷袭,才有如今的结果,我实话说吧!
几年前,东海梁州叛乱的时候,一万怯薛军,一万武卫军,另有六万军队配合,进攻梁州。
并不是大家以为的,京城大变后,平叛军回师勤王,而是在东海遭遇一场大败,折损大半后,才被迫撤离的。
要不然,你以为朝廷会放任富庶的东海行省和平湖行省,任由匪军霸占几年之久吗?
朝廷养活百万新军,即使有李斯上交的税赋,也快穷的揭不开锅了,怎么会放弃两个行省的收入呢?!
别的不说,行军打仗,讲究兵贵神速,我见过天南的雄师。
步军也能日行两百里,这就是天下第一等的强军了,压的整个天下都喘不过气来。
如今,大梁军尽管有细作配合献城投降,三天拿下三郡五城。
即使全都是骑兵的话,也是能够日行三百里以上的精锐骑兵。
不跟李斯的骑兵相比,这已经是怯薛军和武卫军的水准了啊!
面对这样的精锐骑兵,哪怕只有两三千人,你有信心出城与之决战吗?”
程博浪好奇的看着宁采臣:“子服,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宁采臣叹息道:“之前我在京城不是备考的,我是在京城户部侍郎傅天仇门下当行走门客的。
接触的消息,会多一点,京城大战,我曾经在城墙上看过。
不是打击你!李斯的部队不说了,就是草原铁骑和朝廷精锐,也不是你手下的那些军队能够相比的!”
程博浪愣一下,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宁采臣:“子服,那我的之前的晋升,也是你……”
宁采臣挥手道:“先别说这个了,要是过不去眼前这一关,你就只能在地府宴请感谢我了!”
程博浪有些无奈:“即使你说的都对,可我只是一个左郡卫,六品官,手底下也就是几百人,能起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