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腾辉等人休息后,有两三拨人都连夜离开了客栈。
江腾辉的护卫问道:“要不要让兄弟们跟一下!”
江腾辉摆手道:“不用!我是来钓大鱼的,这些充当眼睛耳朵的小角色,可不配我出手。”
到了次日的中午,江腾辉一行人才又开始上路。
此时,在十几里外,一个房间内,椅子上的大汉厉声询问道:“消息可靠?”
“当然可靠!小的用性命担保,那足足有千两黄金的,这户人家,看上去很是富有,肯定还有其他金银珠宝,数万两银子的肥羊,绝对不会错的!”
说话的人,就是昨晚客栈中离开人中的一个。
为首的大汉思略片刻后:“干了!干完这一票,咱们就去别的行省逍遥快活!”
就在他们商议的时候,另一拨人也在密谋。
“上面说了,让我们最近消停点!不要惹出事端来!等风声过了,兄弟们有的是银子!”
“话虽如此,但是谁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给我们的那一份啊!而且,即使给了,又能分给我们多少呢?
这个是数万两银子的大买卖啊!年关将近,弟兄们都等着回去过个肥年呢!另外,大哥,你我都知道之前那银子拿的烫手。
这种事情风声一过,杀人灭口的事情还少吗?倒是眼前的富贵是真真切切的。
税银的事情,一定会有人来查,这事情没准还会闹大,到时候我们做下的这个案子,还有谁来关注呢!”
“我在想,这是不是浮尘郡丢出来的诱饵?那些人是不是官兵啊?”
“应该不是!反正有山狼他们为咱们趟路,要真是官兵,咱们就收手呗!”
“好!那就看看接下来是怎么个情况!”
江腾辉等人走了十多里后,天色开始出现了变化,刚才还晴空万里,现在却阴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的样子。
江腾辉歪头看着前面的一个小山坡,张宏杰驱马上前:“大人?发现了什么?”
江腾辉道:“前面有埋伏!”
随后,江腾辉就要下令让手下准备,藏起来的弓弩要拿出来,还有长兵器也得从后面的货车上取下来。
刘宏杰皱眉思考一会后,立刻拦住江腾辉:“大人!不对!劫掠税银的人,绝对不会用这么粗糙的手段!沉住气!”
这就让江腾辉为难的,前面地势险要,也不知道对方多少人,要是不用上长兵器和弓弩,自己这里还不一定能够拿下对方的。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英剑章在一旁轻声开口道:“最后一辆车中,都是江湖人士用的猎弓,经过改进后,也能够射穿无甲的单位。
另外,不用长兵器结阵,也不用穿戴铠甲,更不用发信号,让后面的骑兵跟上来,正常应对就行了!”
有了英剑章的话,江腾辉顿时心中大定,只是叮嘱手下们小心,依旧保持速度往前走着。
到小山丘下时,周围杀声乍起,十几骑从山丘两侧冲过来,截住了车队的首尾。
另外,还有数十人,正在从山丘上面冲下来,有几人竟然还手持弓箭,对着车队不断的射出箭矢。
江腾辉用刀鞘格挡开射过来的箭矢,然后问身边的赵宏杰:“现在怎么办?这伙人明显不是劫掠税银的!”
赵宏杰一副狼狈躲避的样子:“大人!杀光他们,干脆利索,别怕被看明白出处,咱们就是要让人看着棘手才行,才有可能被安排进那个劫掠税银的局中。”
“明白了!兄弟们放手杀,不用顾忌任何!”
江腾辉现在带着的十多个亲卫中,虽然大多数都不是入阶武者,但也相差不远了。
如今各个小界域逐渐成型,比着百年前来说,此时人间的超凡属性更少了。
像江腾辉这样的武进士出身的,也就遇到了李斯等人,才有机会摸到3阶武者的边缘。
他几年前,以入阶武者的身份,就成为了朝廷的武进士,这要是放到百年前,这势力连拿武举人都不行。
虽然江湖上依旧很多高手,也有隐世的4阶,甚至5阶武者,但朝廷的武举不一样,武艺只是基础,更多还是兵法和带兵练兵的能力。
别看江腾辉现在只是一个2阶武者,但是有朝廷气运在身,寻常3阶武者,都够呛能放倒他。
这还是只是遭遇战的情况下,一旦有军阵煞气的结合,阵前交战的话,江湖的3阶武者,甚至都不是江腾辉的一合之敌。
如今虽然不是阵前厮杀,不过江腾辉也是代表朝廷行事,在抽刀后整个人的气质立刻大变。
护卫们分成了三拨,各有五名护卫拍马提速,杀向前后堵路匪徒。
江腾辉自己带着五人,直接迎上了冲下来的匪徒。
只是一个照面,前后堵路的匪徒就被干脆利索的砍落马下。
军阵冲杀跟江湖械斗不一样,讲究的就是一个向死而生,双方高速对冲的时候,谁怂谁先死。
显然对面的匪徒,是没有这种心理素质的,面对攻击,下意识的就要防守。
等到两边杀完人后,想要返回支援,发现江腾辉这里已经杀了二十多人。
这匪徒们哪见过这种阵仗,直接就要跑路。
江腾辉返回到车队,跳上板车,踢开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面已经整齐的码放着六把改造过的猎弓。
护卫都是弓马娴熟的好手,只是射出一箭,就有了手感,不等残余的匪徒逃走,就全部被射翻在地。
接下来,就是审问匪徒的活口了,问清楚这是一个叫做山狼匪的流窜马匪后,江腾辉直接下令处死剩下的所有人。
等到做完这一切后,江腾辉等人再次启程。
过了一刻钟,又一群人策马来到此地,其中一人开口道:“麻烦了!这些人军卒,用的手段都是军队的杀伐之术!”
立刻有人紧张起来:“不好!他们怕不是来追查税银的暗探吧!果然是在钓鱼!”
为首的人却摇头:“肯定不是!现在可以确定他们是一个官宦家的护卫,从军队退下来的老卒,不是现役的兵丁,他们没有结成战阵,也没有制式军械。”
“大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以防万一,是不是躲一阵子?”
为首之人再次否决:“不行!按照计划行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吃了这个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