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珈在陆地和海里轮番折腾了好几天都没有合眼了,和他们说这话就睡着了。
皇后心疼的看着她,一边和海皇念叨着“这个孩子,太要强了!”
海皇看着女儿疲惫的身影,不禁想起来自己年轻的时候。
哽咽了好几次,最后只说了句“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说完就拉着皇后走了,他担心自己再站在这里会控制不了情绪。
皇后还一个劲的在责怪海皇不心疼自己女儿。
海皇也很是无奈的说道“什么都是你说的,一会说我偏爱女儿,一会又……”
海皇干脆甩开了袖子大步往前走,皇后也不是一味的好脾气。
提着裙子气冲冲地追上去,比海皇走的还快。
海皇摇摇头,任她去了。
可没想到人还没走到自己宫里,就有个侍卫回禀说皇后锁了门,让去偏殿休息。
海皇又急又气,摸着脑袋喃喃道“我有做错什么吗?真是不可理喻!”
跟着的伺候的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天下间有哪家的女子敢这样顶撞自己的丈夫的,偏偏海皇就是能被皇后拿在手里。
虽然有时候生气,但两人的感情一直都未曾改变。
要说天下间的好姻缘,海皇和皇后的感情可以说是一段佳话了。
虽是海国地位至高无上的两个人,但也似平常夫妻一般,该吵架还是吵架。
龙族的嫡系一向是一生都只忠于一人的,这是他们的传统,也是他们心里的坚守。
曾经十分尊贵的滕海王,战功赫赫,海域内繁荣无比。
他三心二意,对不住自己的原配妻子,迎了外室进门,海皇一怒之下竟下令杀了他那外室,并罚他闭门思过五百年。
滕海的事,都是有世子管着。
除此之外,海皇为了给滕海王妃一个交代,还给了世子封号的体面。
说起来,那是滕海王的家事,海皇直接插手不太好,靳珈也劝过,但海皇见了这样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坐视不理的。
要知道,皇后在生下靳珵之后好多年都未曾有孕,满朝大臣都没有一个敢说皇后的不是的。
这不,海皇在外无论多么威风八面,还是只能默默地去偏殿休息。
他们走了之后,靳珵便将靳珈从椅子上抱起来,准备将她挪到床上去休息。
不料靳珈刚一碰到床榻就醒了过来。
“怎么了?”靳珈睡眼惺忪的问道,手还挽在靳珵脖子上。
靳珵像哄孩子一般小声说道“你累了,休息一下吧!”
他的声音就先有魔力一般,让靳珈很安心,一下子就哄得靳珈闭上了眼。
但靳珈刚合上眼,便马上又坐了起来,着实吓了靳珵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靳珵稳着自己的声音说道。
靳珈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他就坐在那里让她看着,两个人僵持了很久。
“你瘦了很多!”靳珈凑很近说道。
靳珵将下巴挪了个位置说道“方才母后不是说过了吗?”
靳珈将他的下巴拉回来面对自己“少打岔!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靳珵将她的手拿开,好声好气的跟她说道“你累了几天了,现在好好休息好吗?不要想太多!”
“你就是放不下!”靳珈突然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真的不明白!”
靳珵看似很轻松的笑着,但靳珈知道他心里一定是苦的。
“什么事情?”
“你们两个好不容易才和好,是什么事情让你突然放弃了!”
靳珵刚想说什么就被靳珈打断了“你留了一封信就走,那信封薄薄的,你可别说不是你的问题!”
靳珵叹了口气,整个人都松了下来“是我的问题,我怎么会怪她呢!我只希望她好好的!”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半点都不像是已经决绝的两个人该有的。
靳珈看着自己大哥的样子,突然有些不忍心说下去。
她忍了很久,但这件事她要是瞒着,那他们说不定真的没机会了。
“你知道吗?她一点都不好!”
“怎么会!我前几天才去偷偷瞧过,雪也化了,似乎还开过宴会似的……”
靳珵说着突然看到了靳珈严肃的脸,一大串话瞬间收了回去。
“原来你还知道回去看啊!”靳珈气的将脸转到另一边“你怎么不知道去看看她?”
“我听了看了,或许她不见到我才是对她最好的。”
“你怎么知道?你凭什么猜测之后替她做决定。”
“……”
“她虽然不说,但我知道她心里是很难受的!”
“你也不是她,怎么知道……”
“看了你的信她脸色就不好,一回到房间,就呕血了!”
靳珈话一说完就被靳珵抓住了肩膀“你说什么?她为何会呕血?”
情绪失控之下靳珵一直摇着靳珈的肩膀。
靳珈纵然和他的修为差不了太多,但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你以……以为呢!”
这句话将靳珵镇住了,他停了下来。
“要不是有墨家的治疗术,你以为她能起得来床吗?”
一说到墨家,就戳到了靳珵的逆鳞,他没好气的说“那多亏了墨家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难道不信任她吗?”
靳珵停了很久才说道“珈儿,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我也说不明白。你不要再追究了好吗?”
说完靳珵就走了,无论靳珈怎么喊,他都没有回头,背影十分决绝。
“懦夫!”靳珈锤着床低吼道。
靳珵走的时候还不忘吩咐小仙要照顾好靳珈,靳珈在屋内听得也十分清楚。
“你会后悔的!”靳珈大吼道,靳珵已经走远了,但她知道他听得见。
小仙一进来就看见了靳珈一脸怒容。
她小跑的到床边,帮靳珈顺顺气。
他们的争吵,靳珵刻意封闭住了,小仙在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怎么回事啊,方才太子殿下走的时候看着都好好的呢!”
靳珈气的又锤了一下床。
小仙赶紧抓了靳珈的手细思的揉着“公主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呀!这么些年,你可从来没和皇子们生过这么大的气呢!”
靳珈气的什么都不想说,但她知道了一件事情,大哥似乎对墨家不是很友好。
不过这和他们两个的事情似乎没什么关系,说到底,到现在靳珈都不知道他们具体发生了什么。
他看的出来靳珵内心很复杂,也很难受,但他恨的是他作为一个男子还这般斤斤计较,不敢主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