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白娆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坐在这里接受朝拜了。
白色是白族身份的象征,但几百万年前的仁华帝君极爱金色,自此之后,皇族便以金色配白色为最高等级的配色。
虽然这样奢华的颜色并不是白娆喜爱的,但涉及到祭祖之事,白娆不得不按照规矩来。
白帝即将嘉奖在狩猎赛上脱颖而出的杰出青年,表彰他们为白族的祭祀贡献的力量。
各大家族难得齐聚在这里。
说起来也不是特别严肃的场合,但是墨家的长老竟然也出现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年。
白允偷偷瞧了一眼,似乎在猎场上见过他,但并没有什么接触,也并不知道他竟是墨家的人。
很快东海公公说话“秋狩之事,乃帝国重中之重,青年杰出,帝君甚慰!今日各大家族齐聚一堂,国之盛事也!论功行赏,众卿同乐!”
“恭亲王长子白荣、兴南郡王次子白允、西部公衙总督指挥长子何立新、大学士王之初长孙王陶、舒家舒峻茂、镇远大将军三子鲜于升、兴南郡王次女白流画……”
当说到白流画的时候,大殿里一阵沸腾,没想到兴南郡王家里竟然出了一子一女,实在是让各个家族羡慕得很。
“墨家旁支嫡子莫文骅……”
大殿上的人不禁抽了一口气,墨家正统的继承人此刻正站在娆主身旁,他们家族的旁支都能上榜,实在是不容小觑。
墨家是帝国八大家族之首,但他们家的底蕴从来都是让人摸不清的。
“权丞相长孙权粲、叶家次子叶昕。”
东海公公话音刚落,十名青年便在下面依次排开。
白帝一个个瞧过去,十分欢喜。
浑厚的笑声响彻整个大殿,伴随的还有一番夸赞“好!都是帝国的优秀人才!各赐黄金万两、锦缎百匹,除此之外赐二等子爵。”
受到白帝的嘉奖本就是十分长脸的事情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竟然还有赐爵的恩典。
大殿之上人人感慕帝君的恩德,纷纷下跪谢恩。
受封赏的家族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其他前来参会的家族虽然眼红,但也只能怪自家的孩子不争气,还得万般不愿的恭贺他人。
白娆看在眼里,理解他们的兴奋,但对有些人十分不屑,这何尝不是白帝收拢人心的做法,只是赐个小小的爵位而已,就让一些人眼红成这样,可见目光之短浅。
可见那些大家族之所以能兴起,还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这些小家族只怕是给他们一百倍的机缘,都不太可能有哪些大家族的成就。
“父君仁慈,只是内族的青年们该如何封赏才好呢?”
白帝一高兴差点忘了这个事情了。
“兴南郡王教子有方啊!你家的女儿可是这里唯一一位女子啊!实在是难得!”
兴南郡王是保守派,一生没什么作为,没想到子女倒是十分优秀,虽然白娆不喜白流画的为人,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帝君过奖了,小女能得到帝君的夸赞当真万分荣幸!”
“白荣和白允是两家的嫡长子,年岁也够大了,那就正式册封为亲王世子和郡王世子,至于……”
“东林县主。”白娆小声提醒到。
要不说,白帝差点想不起她的封号。
“东林县主白流画,就晋封为东林郡主!”
“谢帝君隆恩!”三人上前再次叩谢。
白娆一直盯着白流画看着,除了听到郡主二字的时候有一丝嘴角上扬,其他时候都看不出什么。
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即便是他的哥哥白允在受封时都是喜上眉梢,她倒是沉得出气。
当然了,能够被封为郡主自然是白流画最得意的事情了,因为从此以后她就和白熙的品阶持平了。
但她仍然不满足,她虽然升了郡主,但还是以地名为号,不像白熙的封号,是白帝为表彰恭亲王治水有功,册封仅仅三万岁的白熙为安和郡主,意寓百姓安和,国运昌隆。
虽然都是郡主,在白帝心中的地位高低立现。
这样的结果兴南郡王已经很满意了,虽然不及恭亲王在白帝面子的地位,但这次两个孩子确实给他长了脸。
恭亲王家的第一,白允仅次其后,再加上女儿。
朝会结束之后,一众阿谀奉承之人一下子都向他涌了过来。
“好多年没有过这样的风光了。”兴南郡王和两个孩子感叹道“不过名利如遮眼云,沾不得啊!”
收敛一点的只是恭贺而已,他淡淡谢过,至于后面一些直接往府里送东西的,他都推辞了。
白流画十分不理解父亲这样的行为,私下里还问过白夫人这件事。
在他看来,父亲就是活在陈规里,太过束手束脚了。
白娆先前因为对白流画印象不佳,以至于对兴南郡王家都没有好感。
在白帝封赏之后,她便让影留意着这些个家族,看着兴南郡王家呈上来的情报,似乎还可以。
倒是墨家那小子,虽说是墨家的旁支,但其实就是墨文修的堂弟,最近被白帝留在宫里小住,听说挺活泼的一个少年,白帝影响不错。
白娆看着和一干受赏的家族,不禁感叹“还是沉不气啊!”
一旁白珊问道“长姐何出此言?”
“我笑有些人看不清形势,一辈子也只能做皇城里一棵不显眼的草罢了!”
“长姐说的可是那些奉承之人?”
“他们只见兴南郡王风光,好在这位叔父是个知道分寸的,知道光辉之下很容易被晃了眼。”
白珊悟性还不错,白娆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
“是啊,父君真正要想对谁好,并不用给的那么明显。”
白娆会心一笑“不错,长进了很多!”
“那是!”白珊骄傲的说道“也不看是跟着谁在做事!”
白娆摇摇头,又翻看起手中的文件来“你呀!趁着这几日珈儿和大哥出去玩,好好的修习一下功法吧!”
“不是我不想啊!只是我现在始终摸不到最后一层的门槛儿,实在是让人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