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父的全名叫做时二季。
以前战友们待在一起的时候,大家都叫他二季。
转眼回村,他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他了。
这么猛然一听,还真是有深深地怀恋。
时父猛然就将礼物递给南向平,道:“听说老领导您退休回乡了,二季……来看看您。”
南向平笑了笑:“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
时父觉得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连忙转移话题:“小兰啊……快过来见过南爷爷。”
南向平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小姑凉,听到时父的话,将视线放到了时澜身上。
时澜脆生生的道:“时澜见过南爷爷。”
时父笑道:“老领导,这位是我的女儿,时澜。”
南向平忍俊不禁,调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二季竟然能生出个这么如花似玉的闺女!”
时父在南向平身边一点也不像那个威严的一家之主,反而有点像毛头小子。
听到南向平这番调笑的话语,搔了搔头道:“过奖了过奖了。”
南向平还想说话。
后面传出一个老婆子的声音:“老南啊!是谁来了?怎么不请进来坐坐?”
南向平朝门内喊道:“就来就来!”
然后他朝着时父和时澜笑了笑:“快快快,先进来坐坐。”
时父进了南家,和南向平好一阵谈天说地。
这两兄弟多年不见碰到了一起,话简直比最啰嗦的妇人还多。
时澜实在忍无可忍,担心天色晚了,宴清的白衬衫买不到了,只好找了个借口出门。
时父和南向平喝着酒聊着天早已经忘了要担心,这个惹事精女儿。
随意叮嘱了几句,就让人走了。
时澜迅速进了解放商场。
找到了一件白衬衫,抿了抿唇。
虽然都是白衬衫,但总感觉这件白衬衫怎么看,都比不上宴清穿在身上的。
这样还不用上手,随便一看就能看出差距的衣服,让她怎么拿得出手?
到底是求婚,不能这么吝啬啊!
可是这样一来,她也真的不知道该给宴清送什么了。
戒指?
她不知道宴清手指的尺寸。
手表?
这……她不太习惯送表,总感觉是在送钟,那岂不是和送终一个意思?
项链?QAQ,男人戴什么鬼项链啊?带个吊牌保平安还差不多。
诶,不对,这样一来,她的确可以买一块吊牌。
送给宴清保平安啊!
宴清这样的大佬,估计每天要遇到许多危险,送他保命之物似乎是最好的。
虽然……
以宴清的武力,应该不需要这种东西……
但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啊!
好啦,就这么决定了!
时澜找了个玉器店,没看到自己喜欢的吊牌。
就直接买了一块玉牌准备自己雕刻。
她这么多年,也不是只学过医的!
区区雕刻,只不过是在日复一日读书的躁动时,用来打发时间,平心静气所学的东西罢了。
也算是小有成就吧,比不得什么雕刻大师雕刻宗师,总归,雕一块能让人看清楚图像的牌子还是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