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越也没分组,南絮和宋知让一组,裴知越和最后从洗手间回来的顾铭组队。
“你打吧,我技术不太好,而且手气也不好。”鹿苑微微蹙眉看着周江野。
她打牌没赢过,况且这个赌的这么大,输了要脱衣服,鹿苑默默的把披肩又穿上了。
周江野被她的小举动逗的笑出了声。
“没事,我指挥,你来玩。”周江野随意的靠在沙发上,盯着眼前坐姿优雅转过来跟他说话的女人。
鹿苑抿了抿唇,只好答应。
在她拿完所有牌面后,表情就变了,看吧就说她手气不好。
周江野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他坐在鹿苑的左侧,手臂却撑在她的右侧,胸膛紧挨着鹿苑的脊背,两个人靠的很近,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虽然酒吧里开的还是半明半昧的灯光,但是大家都不瞎,这俩人靠这么近,准实是当他们不存在呗。
鹿苑耳边传来男人轻笑低语的声音:“你这手气确实不太好。”
鹿苑只能跟着溜牌,溜到最后,鹿苑手中仅剩三张牌,她抬眸看了一眼其他人的牌,也不多,但是这几个人似乎都没太专心还在那聊天。
还有两个拿着手机似乎在推好友。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作弊把手中的最小两张扔到桌子上时,有人已经比她先了一步。
速度之快,她都还没看清,那两张小牌就已经被随意的丢在了桌面上。
鹿苑回头,茫然的看着周江野。
周江野像什么都发生一样,眼眸含笑也同样看着她。
鹿苑挺诧异,这人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出老千的?
鹿苑一回头就对上了南絮不怀好意的笑。
接着南絮用口型说了四个字:“我看到了。”
鹿苑紧抿着唇,腮帮子鼓得圆圆的,祈求的目光看着南絮。
南絮无奈的闭了闭眼,可爱到爆好吧,她摆了摆手。
鹿苑瞬间就笑了。
只是鹿苑没注意到,凑近她的男人将她方才所有卖萌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周江野甚至刚准备伸手戳一戳她刚才鼓起的脸颊,结果她就笑了。
鹿苑低眸看牌,冷不丁觉得脖子里痒痒的,侧过脸便看到在她面前放大的脸。
“你干什么。”鹿苑眨了眨眼睛。
“你刚才的样子,对我也做一次呗。”周江野期待极了。
鹿苑卷翘浓密的睫毛煽动了两下,随后低笑道:“别想了。”
“专心点行不行,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宋知让无语极了。
不止他无语,顾铭都要看吐了,忽然有点后悔来了,这不是来参加聚会,这他妈分明是来吃狗粮。
他母胎单身到现在,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居然这么刺激他(?﹏?)。
宋知让出了一张A,不能回牌,他被骂了,因为大家都注意到了鹿苑手中只有一张牌了。
宋知让懵了:“不是,你刚才手里不是三张牌吗?”
鹿苑清清冷冷的看着宋知让,语气淡淡道:“你看错了吧,只有一张啊。”
嗯,她也能做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说瞎话。
宋知让抓了抓头发,真是自己看错了?
他自己看了看周江野鹿苑两个人,一个清冷美人,没什么情绪,一个始终都笑的贱兮兮的。
他愣是什么也没看出来,到最后真就信了自己看错了。
最后剩下的三组,鹿苑手中一张2赢了。
只剩宋知让和裴知越这一组,地主和平民的对决。
最后输家是宋知让和南絮。
南絮都要发飙了,一手好牌被宋知让打的稀巴烂。
“你是猪吗你,这都能打输,我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六!”南絮真是要被整疯了。
她的拿起的牌好到爆好吧。
宋知让也无语了,自己就是装了个逼结果装输了。
“别废话了,你们俩谁脱?”周江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二人。
不止周江野,其他人均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并且还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唰唰的喊着脱!
宋知让脱得,脱了一件外套。
“来来来继续,这把好好玩。”
“再输,我一定让你输得裤衩子都不剩!”南絮白了他一眼,再输必演他!
宋知让咽了咽口水:“你他妈别这么凶行不行!”
南絮刚才那杯烈酒很上头,还好她酒量好,不然这会一定呼呼大睡了,本来晕乎乎的脑袋,此刻被宋知让气的无比清醒。
第二把。
周江野鹿苑、宋知让南絮,还有裴知越和顾铭分别分到了地主。
周江野挑眉,和宋知让还有裴知越顾铭四个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
一帮小崽子们瞬间就不淡定了,很默契的把牌都扔在了桌子上。
周江野抬了抬眉骨,笑出了声。
“不行不行,重新来,你们这帮心思深沉的老男人,讳莫如深的,不得把我们玩死,不行不行,重新发牌。”黛玉急得都站了起来。
周江野笑骂:“你他妈可真怂。”
“我不是怂,我这叫不踩坑,你们三组是地主,我们不得输的裤衩子都不剩了。”黛玉气鼓鼓的坐了下来。
最后抵不过一群小崽子,只能重新发牌。
周江野和鹿苑还是荣幸的拿了地主牌,带了两组小崽子。
这下落到宋知让南絮和裴知越顾铭相视一笑,准备整一整周江野。
另外两组地主暗叫不妙。
周江野眯了眯眼眸,哪能看不出来他们几个什么鬼心思。
还是鹿苑拿的牌,这一次牌面还可以,只是也仅次于可以,想赢还得仔细想想应该怎么出。
有三桌牌混在一起,很难猜测其他人手中都有什么牌。
周江野勾唇,想整他,还太嫩。
周江野不动声色给了斜对角地主家一个眼神。
男生接收到信号根据周江野给的提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黑暗中给周江野换了牌。
三家打配合,那些和老六玩不过周江野的。
可不,最后地主赢了,平民输了。
十几个人一起脱。
宋知让瞥了一眼南絮,这娘们说他再输就演他到输得裤衩子都不剩。
南絮轻笑。
“姐妹,野哥太阴险,防不住啊,这么多人都输了,不能怪我吧。”宋知让咽了咽口水,莫名的怂。
南絮没说话,示意宋知让脱。
大家都有自知之明,开始前都把外套给穿上了,每组一个人脱即可。
宋知让认命的将内搭的卫衣也给脱了,光着膀子,腹肌也有就是不太明显,他就略显尴尬。
“瞅你这身材糙的,赶紧练个腹肌去,你这太影响视觉了。”南絮毫不客气戳人痛点。
小崽子们也是坏的很,撩起上衣和宋知让做对比。
宋知让气的都快哭了,他连一个18岁小孩都不如!
打了好几把,有几个弟弟都已经输得光着膀子的了,场面何其…,周江野和鹿苑终于也输了一把。
周江野在鹿苑的注视下,直接脱了上衣,他没穿外套,所以上身只有一件黑色宽松内搭。
他脱下内搭后,顿时响起里一阵兴奋的欢呼声。
鹿苑只是瞄了一眼,周江野的身材她自然知道,腹肌也摸过,是极好的,八块腹肌,还真的如南絮目测般形容一样,还有倒三角,简直不要太性感。
宋知让更加无地自容了。
周江野看着鹿苑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在看了,顿时有点不开心,凑近她耳边低声开口:“鹿小姐看腻了?”
鹿苑愣了一瞬,她舔了舔唇,嗓音有些微微哑:“没有。”
周江野笑了一下:“还以为鹿小姐看腻了,那我可就伤心了。”
昏暗的灯光下,鹿苑的脸泛起了红晕,她不自然的往旁边躲了躲。
周江野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不悦,不满的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
鹿苑浑身一个激灵,吓了一跳。
周江野这才心情又好了一些。
“乖一点,”男人附耳低声诱惑。
鹿苑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压压惊。
接下来这一把,很荣幸他们又输了。
周江野再脱就得脱裤子了。
鹿苑眉头微皱,出声阻止了大家不怀好意的声音:“我脱吧。”
鹿苑硬着头皮脱下了披肩。
周江野挑眉,在众人的调笑声中,沉浸在不知谁说的那句“这就护上我们野哥了”。
也不能说是护上了,他要是单穿了一条裤子,那里面不就剩……剩底裤了,她实在不忍看到周江野这样清贵的人,做出这样的事。
“周江野,别输了,一直赢,好不好?”鹿苑真诚的看着周江野。
不能再输了。
周江野笑了一下,输赢不是他能控制的,但是他也确实不是很想在这帮老色批面前脱裤子。
更重要的是,鹿苑也不能。
周江野深深地看着鹿苑,温柔的开口:“我尽量。”
而后又玩了三四把,周江野没输,是宋知让提出的不打了,因为就他脱得最多。
鹿苑的视线被周江野挡住了。
所以只知道宋知让脱得真就只剩下裤衩子,其他的是一点没看见。
鹿苑往宋知让那边看了一眼,不是看他是看南絮的。
结果就被周江野给误会了。
“看我还不够?”周江野扣住鹿苑的腰,将鹿苑一整个圈进怀里,又补充道:“他那咸鱼一样的身材,你应该看不上吧?”
鹿苑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这样的姿势,可以说是周江野一点也不避讳其他人了。
男人的肌肤有灼热感,这种程度就如同他们缠绵时,他身上的热度一模一样。
鹿苑吓了一跳,想挣脱,但是被他搂的很紧。
“嗯,回答我。”
鹿苑放弃了挣扎了,低声幽幽地开口:“看不上,只看得上你的身材。”
周江野紧盯着鹿苑的双眸,从而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不过显然是真话。
他这才满意的松开了怀里的女人。
散场后,周江野出钱给他们定了餐厅。
但是他没带鹿苑去,叮嘱宋知让送南絮回家。
周江野带鹿苑提前离开。
“我也不去了,先走了。”裴知越本来就没多少心情,但是又不想扫了大家的兴,所以才来了夜夜笙歌。
夜宵就不用了,他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顾铭也有事,提前离开了。
“那你去吗?”宋知让看着南絮。
“我也不去了,你们去吧。”南絮玩的挺累的,而且有点头疼。
“那我送你回去,野哥叮嘱的,不得不听。”
“不用了,我家司机来接我。”南絮随意的坐在沙发上。
“呦,还有司机专车接送,南小姐看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啊。”
“是啊,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所以以后对我客气点,不然让你在盛京混不下去啊!”南絮咬牙切齿。
宋知让才不怕,他背后有人,京圈太子爷。
其他人都走了,南絮是最后一个离开,宋知让等她司机接走她,才关了店门离开。
南絮靠在车窗看着外面繁华的街景,忽然看到了路边一道颀长的身影,背影非常落寞。
离近她才看到男人手上提着一袋啤酒。
刚才在酒吧他就喝了不少酒,打牌时也喝了很多,这会还在喝,这人是酒鬼吗?
车子渐行渐远。
三分钟后,那辆已经拐过弯的车子又开了回来,在裴知越的身边停下。
南絮让司机先回去了。
她下了车,追上裴知越拦住了他。
裴知越抬眸,看到时南絮,他微微蹙眉。
“让开。”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陪你啊。”南絮从他手中拿过啤酒,拆了一罐新的,仰头灌了两大口。
裴知越不悦的皱眉看着她:“我对你没兴趣。”
南絮愣了一瞬,忍不住笑:“你也太自恋了吧。”
“就当交个朋友了。”南絮拉着他在路边坐了下来。
南絮一身名牌裴知越都认识,因为她也总爱穿这些品牌的衣服。
所以眼前的女人也同她一样,是千金大小姐。
裴知越冷嗤一声,都是同一种货色。
“你为什么这么笑?”南絮看着他鄙夷的目光很不解。
“这个世界上,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吗?”裴知越说完重新打开了一罐啤酒。
裴知越看着南絮沉声道:“是不是除了钱,什么都不重要了?”
南絮不太好回答,因为她一直都有钱,不知道没钱是什么感受。
没钱,大概就是不能随心所欲的购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