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鹿苑在外面勾引的野男人!”鹿安宁忽然冲上前,指着周江野嘶声吼道。
周江野眸光一凛,视线落在那只指着他的手上,仅仅一眼,他阴鸷的目光移向了鹿安宁,还从未有人敢这么指着他!
鹿安宁被他阴鸷的目光吓得完全没了底气,后退了一步,慌乱收回了伸在半空中的手,站到了鹿闻郅的身后。
“江二公子,今天的事多有误会,你先把鹿苑带走吧。”鹿祈安上前一步,语气平和。
周江野冷笑一声,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盯着鹿祈安看了两秒,语气讥讽到:“你在教我做事?”
鹿祈安微微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鹿苑受了些伤,也需要尽快处理,以免更严重。”
周江野眼眸微眯,桃花眼审视冷戾的目光凝视着鹿祈安:“我的女人,自是不能白白受欺负,鹿祈安,我可是要讨回来的。”
门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声落在地上发出清冷的声音,就如同此刻周江野的声音,冷如寒霜,而他的话不是警告,而是必然,必然要讨回。
周江野脱下大衣让鹿苑撑在头顶,他抱起鹿苑便往外走。
鹿祈安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紧紧皱着眉,得罪了周江野,怕不是件好事。
鹿安宁躲在鹿闻郅身后瑟瑟发抖,刚才周江野的眼神实在可怕,简直要吃了她一般。
“哥,他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可怕。”鹿安宁颤着声音询问。
鹿闻郅皱着眉,方才那小子年纪轻轻却浑身上下具有极强的侵略性,特别是那双眼,威慑力十足。
让他一个年过中旬的人都为之一振。
“他是什么人?在盛京还未见过他这号人物。”鹿闻郅询问了一句,在他看来方才的人身份不简单,但是他又不认识。
鹿祈安紧咬了一下牙关,沉声道:“他是周江野,江氏的二公子。”
鹿闻郅明显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鹿祈安:“可是盛京的世家江家?”
鹿祈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鹿闻郅身形一晃,方才周江野临走时说的话,他此刻只觉自己的左手都在微微发颤。
周江野抱着鹿苑上了车,全程一言不发,沉着脸开着车,速度极快的带她回了家。
客厅里,周江野小心翼翼的帮鹿苑擦药,眉眼间尽是怜惜:“疼吗?”
鹿苑抿着唇点了点头:“疼,但我没吃亏。”
鹿苑补了一句,她知道周江野定是非常心疼她的,所以特意告诉他自己没吃亏让他放心,若不是看在程宗耀年老的份上,她也一定会将这一棍也还回去。
周江野气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发:“明知有虎,还偏向虎山行,让我去接你,也是料定了会出事吧。”
“今年最后一次去了,当然要送些大礼。”鹿苑没放在心上,是她自己惹的事,自己虽也有了心理准备,但防不胜防。
周江野睨着鹿苑,眉眼那抹温情与疼惜毫不掩饰,哑声问道:“鹿鹿,往年你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他语气很轻,微微发颤,觉得此刻嗓子干涩的紧。
鹿苑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周江野闭了闭眼,将她抱进了怀里,女孩单薄的肩膀脆弱不堪,鹿苑虽什么也没说,但也变相的什么都说了,他嗓子干涩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敢去想,完全不敢想,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鹿苑被他抱在怀里,眼眶渐渐湿热,这种被人拥护的感觉,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纵使她在坚强,可只身一人面对所有时心里还是会感到孤立无援。
“阿野,有幸遇见你,真好。”鹿苑嗓音颤抖带着哭腔。
周江野抱着她又紧了几分,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好好疼爱呵护:“答应过你的好闺蜜,要好好保护你,这次我却没有做到。”
周江野很是自责,他应该早点去的,早点去就不会让人伤了他的鹿鹿。
“阿野,这不怪你,我什么都没告诉你,你自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不是你的错。”鹿苑从他怀里离开,捧起男人的脸,看着他自责的表情,鹿苑也是心疼极了。
周江野没说话,重新将鹿苑抱进怀里,他还是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良久。
“对了,周女士给你准备的压岁钱,等我一下。”周江野说着,松开鹿苑,拿起车钥匙起身往外走。
红包在车上,红包很大里面也是塞的满满当当,周江野估摸得有小一万。
虽不多,但是红包也就那么大,周女士也是用了心,塞的塞不下为止。
周江野拿着门口的伞去了停车库,拿了红包回来。
鹿苑看着这么大的红包连忙拒绝:“这太多了,你还是还给阿姨吧。”
“拿着吧,她特意给你准备的,而且送出去的红包哪有收回的道理。”周江野揉了揉她的额发。
鹿苑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拿,但也确实如周江野说的那般,收回去也确实不可能:“那我给阿姨做一件旗袍吧,不然我没法安心收下。”
“你的一件旗袍可不止这个数吧。”周江野无奈轻笑。
“没关系,这也算是我的心意吧。”
“行,但是要等你的手好了在做。”
鹿苑点了点头,猛然想起了什么,她看向周江野:“今天年初二,嫁出去的女儿要回娘家的习俗,阿姨是不是也要回娘家,你们家今日也是有客要回,你这么出来是不是不太好?”
周江野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他已经几年没跟着周清雾回平城周家了。
因为他姑姑江璃每年初二都要回来,所以一大早周清雾和江延川已经回平城走了一趟了,这个时间江璃一家此刻一定也已经在江宅喝上茶了。
他在与不在不重要。
“今天我陪着你,其他的事不重要。”周江野太瘦,轻抚去她脸颊上的碎发,指尖落在她微肿的脸上,眸光暗了一瞬。
权力确实是个好东西。
“中午想吃什么?”周江野说着,整理了桌子上的药膏。
“什么都行,只要是你做的。”鹿苑坐在沙发上,看着周江野轻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