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真真,脚步都有点跄踉了。
毕竟,她也是从没做过毁人东西的事情的。
现在就特别的心虚,她凭借自己的成绩是肯定进不了清城中学的,也就是家里突然有了钱,给学校赞助费了,这才破格让她进来读书。
而清城中学,可是清城区最好的学校。
能进这个学校的,不是家世好,就是成绩好,也是结识人脉最好的地方。
她之前还十分开心,终于勾搭上了白雅琪,这个京城大小姐。
可现在,就怕因为白雅琪,她会葬送了自己的未来。
“李真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你难道不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么?”陈老师看着李真真额上都冒冷汗的模样,不禁是又气又不忍心。
气的是她有可能害的自己的丈夫丢了饭碗,不忍心的是,她不过十八岁,大好青春年华,一旦因为毁人琴弦被赶出校门,这污点,只怕都要一辈子跟着她了。
“陈老师,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李真真咬着下唇,死也不想承认自己割掉小人参琴弦的事。
指不定邢老师也不确定的,只不过是现在正在调查,去了琴房的人应该都会被邢老师叫去问话。
所以她一定不能自己暴露自己做过的事情。
李真真定了定神,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陈老师看了眼李真真,摇了摇头,罢了,这事情,就交给老邢去处理吧。
陈老师带着李真真到了邢老师的办公室。
因为下午放假,老师都不用呆在办公室里。
于是这偌大的大办公室,就只有邢老师一人在,显得空旷旷的,与往日的热闹截然不同。
而邢老师,神情冷峻严肃,看到李真真被陈老师带进来,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没错了,他在琴房看到从衣兜里掉了剪刀到地上的那个女学生,就是这个女孩子。
“邢老师,你找我?”李真真一路上已经冷静了不少,她走到邢老师办公桌前,叫了一声。
“对,我有事找你,坐吧。”邢老师指了指他办公桌前那张椅子,示意李真真坐下。
而陈老师,她默默的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坐了下来。
“你叫李真真对吧?高一三班的?”邢老师朝李真真问道。
“是的,老师。”李真真点了点头。
“周莘笙也是跟你同个班的,你跟她关系怎样?”邢老师微微笑,看着一提到周莘笙这个名字,就紧张起来的李真真,这太明显了。
“我,我就跟她普通同学关系,平时不怎么交流。”李真真一听到小人参的名字,她便又慌乱了起来。
“她这次校庆盛典本来选的是古琴演奏,你是知道的吧?”邢老师接着又问道。
“知,知道的,班里所有人都知道。”李真真连忙回道,心里不断的在打鼓,不知道邢老师问这些问题是做什么。
不过提到古琴,李真真便又打了一个激灵,心里更加七上八下的。
“那你知道为何周莘笙同学今天上午表演突然表演了手指琴,而不是古琴么?”邢老师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看着李真真的视线,却锐利严肃的很。
“我,我也不知道。”李真真连忙摇头。
“对了,你并没有表演节目,你今天早上去琴房你说是放乐器进去,你是帮谁放的乐器?”邢老师话锋一转,紧紧的盯着李真真,语气倏然变得严厉到不行。
“我,我……”李真真之前压根儿没想过自己会被抓,更没想过如果被抓之后老师问起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于是,李真真一时脑子卡壳了,慌乱的几乎坐立难安,吞吞吐吐的说着我字,却完全回答不出其他话来。
“你根本不是放乐器进去,你进去,只不过是为了割断周莘笙同学的那把古琴。”邢老师从李真真的反应,已经完全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那小姑娘的古琴,还就是这李真真给割断的。
因此,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我没有,不是我,老师你没证据不能随便冤枉人。”李真真连忙叫道,只要邢老师没证据,她就可以不承认。
反正当时琴房就只有她一个人,根本没有人在一旁。
邢老师后来出现,也只不过她已经得手了,邢老师并没有亲眼看到她割断周莘笙的古琴琴弦。
“呵呵,如果不是你,那你告诉我,你进去放谁的乐器,把那个同学叫出来当面对证。”邢老师越发的严厉,“还有,你为什么是站在周莘笙的古琴边,你口袋里为什么会带着一把剪刀?”
“我,我,我……”李真真一个都回答不出来。
如果白雅琪用的乐器不是钢琴,而是其他可以自己拿进去的,那她还可以扯谎是帮白雅琪拿乐器进去的。
可偏偏白雅琪用的是钢琴,而那钢琴一直都在琴房放着,她一个人也不可能把钢琴搬进去。
至于别的同学的琴,现在就算找人帮忙让谁配合自己都不可能了。
“李真真,周莘笙同学的那一部古琴,价值百万,现在既然被你毁了,你肯定得赔钱了,这一百万,你叫你家人准备好赔给周莘笙同学吧。”邢老师冷冷的说道。
“什么?就那把古旧的破琴也值一百万?一定是臭丫头随口说来骗人的,就想坑我的钱。”李真真一听到要赔一百万,整个人都懵逼了。
她家哪里有一百万啊,她爸爸也就买彩票中了20万而已。
而这20万,已经花了不少了,估计全副家当加起来,也只有十几万。
“所以,你承认是你毁了周莘笙同学的琴了?你若没割断她的琴,她又怎么能够坑得了你?李真真,别把老师当傻子,既然老师那么确定是你毁了周莘笙同学的古琴,那必定是已经有证据证明这事儿是你做的。”邢老师听到李真真终于被他套出了真话,他眼神更冷了。
“我,我没有……”李真真这会儿是真的吓到了,六神无主了。
她神情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额上的冷汗,也再次涌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