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没有那样奇怪的癖好!不麻烦师叔了!”
人形师摆手,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哎,你这孩子,怎么不知好歹呢。”他再度凑近,附着到圣君衡的耳边,用一种仅仅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不是你那个太子妃的娃娃,师叔知道你不喜欢她,那女人是你母后强塞给你的;师叔按着你师祖的样子,给你做一个仿真娃娃,怎么样?”
圣君衡一愣。
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心脏就开始普通噗通狂跳。
“也……不是不可以啦。”
每天都抱着师祖的仿真迷你娃娃,抱在怀里……怀里……
莫名的,圣君衡的脸就红了,而且越想越红,跟煮熟的虾子一样,都开始冒烟了。
“嘿嘿,成交不?”
“不。”圣君衡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本太子是那样的人么,本太子只是单纯的喜欢娃娃,啊不是,本太子只是单纯地想跟着你们。”
人形师:“……”
这个臭小子。
瞧瞧他说的都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话。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任何男人都不例外。
就这样——说服无果。
圣君衡也加入了星雾小尾巴的队伍里。
“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有人不乐意了。
那七七紧随其后,一脸崩溃的表情,“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呗,他们回他们的南疆,我们继续在游云秘境内寻找天材地宝和绝顶机缘,您就算离开秘境,也不是去南疆,而是去圣雷国啊!”
圣君衡真的是被这个女人给惹烦了,十分不客气地道:“你在教本太子做事?本太子做什么,还需要跟你一个妇道人家汇报?”
这极为冷漠的态度,让那七七彻底崩溃。
她素日里,最是小鸟依人,最是平易近人、善解人意,不过那都是为了挤进二星圣雷国皇族最高阶层,而伪装出来的假象。
时至今日,此情此景,她的伪装再也绷不住了,情绪彻底崩塌。
“太子殿下这是说什么话,我是您的太子妃,是母后钦点的。是您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妻子,您决定做什么事情之前,可不可以稍微考虑一下我这个做妻子的感受?你跟着朱翼皇朝一个一星小国的郡主跑来跑去,还要追到南疆去,传出去,莫是不怕人看笑话?就算您不嫌丢人,臣妾还嫌丢人呢!”
这一番话,说的可以算是很重了。
她已经知道了星雾的真实身份——朱翼皇朝的小郡主。
这让她觉得越发的不服气。
什么啊。
还不如自己的出身高贵呢。
凭什么就能夺走太子殿下全部的注意力,甚至连人形师和三眼葬鸦都对她服服帖帖的。
这个郡主怕是使了什么蛊惑人心的妖法魅术吧。
“啪——”
圣君衡也是动怒了,直接抬起手,当场扇了那七七一个耳光,“够了没有,越发的没有太子妃仪态,本太子的师祖,也是你能随意诋毁侮辱的?你才丢人!看到你我都觉得丢人!滚回圣雷国,抱着你太子妃的位子去吧!没人跟你抢!”
师祖肯定是不屑的。
她的眼里,看不到这些俗物,更看不到这些虚无的权势。
那七七直接被打蒙了。
脸被抽到了一边,红肿了。
当时眼泪水就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太子殿下,您……打我?”
成婚两年,这还是第一次,被圣君衡抽巴掌。
记忆中,太子虽然对她不亲近,但一直以礼相待,不曾动过手,更不曾红过脸吵过架。
现如今。
一切美好都因为这个星雾郡主的出现,而破灭了。
那七七跪坐在原地,不停地哭。
她没了修为。
更失去了夫君的宠爱和尊重,天大地大,寂寞荒凉,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星雾听到响动,转过头,正好瞧见了圣君衡抽那七七巴掌的一幕,她并没有阻止,也没有说一句话。
她可不是圣母。
对于讨厌的人受到惩罚,还要假情假意地出来说两句维护的话。
抱歉,没那个习惯。
“走吧。”
一个时辰之后,抵达了帝烬天所说的传送阵。
帝烬天用了三个时辰。
而他们一行人,因为乘坐着星雾的逍遥葫芦,速度大大提升,所以只用了一个时辰,就顺利抵达目的地。
如帝烬天所说,星雾看到了一个古老残破的传送阵。
虽然残破,但是重要的阵法纹路,都是完好的。
就是周围的护栏破损严重,明显是常年失修的结果。
女毒尊前世涉猎极为广泛,对于阵法之道,也研究过一点,称不上精通,但也算是略通一二。这种类型的空间传送阵,倒也难不倒她。
星雾设定调整了一下方向。
又取出朱砂,把阵法破损不完全的一些纹路,都给补全了。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
“回去了。”
注入星辰之力,阵法启动。
红色的朱砂散发出绯色的光芒,在漫天星辰的光影之中,把他们这些人神国传送。
一阵天旋地转。
穿越空间。
离开了游云秘境。
等到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处南疆的游云山山顶上了。
——正是他们三个进入游云秘境的入口山顶。
“不愧是师父,这个定位实在是太精准了。”魂归赞不绝口,“我原本以为,那个传送阵破损了,定位多少会有点偏移呢。”
“师父肯定没问题的。”帝烬天已经化身为一个妻奴了。
不管师父说什么都是对的。
不管师父做什么,都是最棒的。
“不知道玄月、银煌他们现在哪儿。”星雾比较担心这个。
“联络一下。”
帝烬天取出了一枚月光石。
这是他们联络的工具。
可以通过月光石传音传递影像。
之前离开的时候,也在玄月手里留了一枚一模一样的。
帝烬天在月光石之内注入星辰之力,沟通彼此:“玄月师兄,在么?”
好半天。
月光石内,没有任何回应。
别说是玄月的人影了,就是玄月的一丝丝声音,都不曾听见。
“玄月师兄?”
帝烬天又喊了一声。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帝烬天皱眉:“应该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