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飞骑的冲击,匈奴人心惶惶,他们最为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河东的战场,河东战场,对他们而言就是噩梦。
呼厨泉指挥将士聚拢,可为巨石的攻击打断,后方的匈奴队伍,无法顺利的撤离。
火箭袭来,收割着匈奴将士的性命。
火光下,能够看到匈奴将士绝望的表情。
“单于,撤退吧,若是耽搁,恐怕会有危险。”左贤王刘豹劝道。
呼厨泉怒视着后方遭受汉军埋伏绝望的匈奴将士,他的怒火无从发泄,只能称之为无能狂怒。
“撤!”呼厨泉大喝道。
后方,赵云率领飞骑杀来,断绝了想要逃走的匈奴人的希望,他们的单于,此时已经抛弃了他们。
一名名匈奴勇士,放下了手中的兵刃,除了投降,他们似乎别无选择,陷入绝境的他们,没有展现出来勇士应该具备的气魄,或许他们所谓的勇士之名,不过是夸大,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在作战的时候有着更多的信心。
天色微明,壶口山战场,已经被清理干净。
“将军,投降的匈奴人,有三千余人。”
赵云沉声道:“全部杀了,将他们的头颅,放在壶口山上。”
“喏。”接到赵云的命令,军中将领没有丝毫的迟疑,这些趁乱想要攻入河东的匈奴人,死不足惜,他们想要破坏汉人的家园,就要用他们的鲜血来警醒匈奴人,让匈奴人知道,汉人的家园不可侵犯。
收拢将士,清点兵马,出战的汉军骑兵,损失不过五百人。
正面作战,以飞骑为先,三千飞骑,对战上万匈奴将士,虽说匈奴是仓皇应战,可匈奴展现出来的实力是不弱的,有些匈奴的将士,纵然是陷入到了绝境,也表现出来彪悍的一面。
以三千飞骑,突袭上万匈奴,以五百人的损耗取得大胜,足以让汉军骑兵的威名远扬。
呼厨泉逃离壶口山,清点人数,出战的上万大军,而今仅剩下千余人,将士的斗志已然崩溃,这样的残酷战争,对匈奴勇士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经此一战,短时间内匈奴已经没有力量再犯河东。
呼厨泉唏嘘不已,安抚将士之余,思虑着回到部落,应该如何向各个部落交待。
壶口山上,阵亡以及被俘匈奴人的头颅聚集在一起,看上去颇为渗人。
呼厨泉听闻此消息,一口鲜血吐出,脸色苍白如纸“蜀王,竟然是这般的残忍。”
河东大捷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到长安、箕关、函谷关和武关。
这场大捷,比之甘宁百骑袭击荆州军无一死伤,要更加的有分量。
在这等危急的时刻,匈奴人进犯河东,让长安的形势雪上加霜。
而蜀王调动骑兵,强势击溃了来犯的匈奴,振奋人心。
太尉杨彪,在朝堂上提议擢升赵云为镇军将军,封冀亭侯,擢升泠苞为振威将军,擢升郭嘉为散骑侍郎。
皇帝当即应允,百官无有反对,或者说他们对这样的接连封赏,即便是心有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
从战事开始到现在,刘璋麾下,已经有两名武将封侯。
镇军将军,那可是仅次于四平将军的存在,在大汉国力鼎盛之际,也是在军中有着很高地位的。
赵云之大胜,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让百官以及司隶军民,看到了战争胜利的希望。
蜀王帐下多精锐,若能击退敌军,则司隶可避免战祸。
击溃匈奴军队,赵云星夜兼程,奔赴函谷关,受伤的骑兵,留在河东治疗,待伤势好转,再返回函谷关。
赵云清楚,此刻刘璋承受的压力之大。
赵云大胜的消息,让诸侯再次认识到了刘璋的强盛实力,如果说甘宁百骑突袭荆州军成功是偶然的话,那么赵云击溃了匈奴进犯的兵马,数千匈奴人的头颅被摆到了壶口山上,这就是不折不扣的战绩了。
而飞骑之名,在诸侯中间流传开来。
函谷关的战事,在赵云取得大胜后,反倒是没有那般的紧急了。
最开始的凶猛进攻,被阻挡下来后,诸侯联军的攻势,没有那般的猛烈了,河东可能会发生的战乱被平定,刘璋能够调动兵马进入战场,阻拦诸侯联军。
出乎预料的是,荆州兵马,并没有趁机进攻江关,巴郡有两万大军镇守,或许刘表意识到,想要在这等时候攻入益州有些困难。
不过荆州的兵马调动频繁,随时有进犯江关的可能。
益州抽调来的两万兵马,被迅速的分到了武关和箕关战场。
注入新鲜血液的武关和箕关,在阻挡敌军进攻的时候,展现出来的是更加坚韧的一面。
与此同时,长安征募的士卒,送入霸陵大营训练后,被火速运送到武关和箕关的战场。
一月的交锋下来,箕关和武关的兵力,不减反增,这也让诸侯意识到了刘璋的可怕手段。
最初得知刘璋在修缮从长安到三关的道路,诸侯还讥笑了一番,但是当修建的道路上,有着运送物资的马车,驰骋而过,诸侯才意识到,原来刘璋有这样的谋划。
道路畅通,能够为大军物资的运送带来更多的便利,十余万大军的征战,仅仅是每日运送的粮草辎重就不计其数,这对于底蕴是很大的考量。
刘璋在长安组建商会,推崇经商繁荣长安,有着诸多新奇的货物吸引商人,趁机囤积了大量的粮草,显然刘璋很早就已经在筹备战争了。
战争,比拼的是底蕴,比拼的后勤,尤其是旷日持久的战争考验更大。
经过最为艰苦的一个月,函谷关的守军,已经渐渐的熟悉了残酷的战场,他们轮番登上函谷关,抵御敌军的进攻,战争的磨练,让函谷关的守军散发着更强的气势。
霸陵大营的存在,也引起了诸侯的注意,这些从霸陵大营走出来的士卒,在战场上表现的并不弱。
诸侯猜测,这也是刘璋的底牌之一,随着战事的展开,诸侯突然发现,他们对刘璋,越发的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