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蜀王到来,荆州的家族原本以为他们壮大的机会来了,谁知道蜀王竟然在荆州之地推行什么让田地于州牧府。
州牧府掌控的田地数量不多,在荆州不是什么秘密,但相对于有些诸侯来说,荆州的州牧府所掌管的田地已经很多的。
关键是要看执掌荆州的诸侯是何人了,声名显赫的蜀王刘璋,岂会因为眼前的一些利益而退让。
短短时间内取得如此成就的刘璋,是有着他的骄傲的,面对世家豪族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手段难免会有些强硬。
但世家豪族清楚,如果他们做出了对抗蜀王的举动的话,肯定会有着严重的后果的。
更多的家族在这样的时候选择的是观望,若是其他的家族选择屈服的话,他们也会顺应大流。
在荆州,实力顶尖的家族,各个郡都有,他们对荆州的局势发展和推动是有着不小的影响的。
如今的荆州,有着蜀王坐镇,闲杂人等不能作乱,但这些大家族的利益受到侵犯后,会采取容忍的态度吗?
打探荆州各郡县的消息,布置情报网,是贾诩当前正在忙活的事情,之前在荆州消息打探的手段上进行加强,这能够让蜀王对荆州情况的了解更加的全面。
不过在一些机密的消息上,想要打探,可不是那般轻松的,世家豪族的暗中往来,这些都是很机密的事情,就连世家豪族之间的关系,想要彻底的搞清楚,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璋看着接连传来的消息,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当前他关心的是襄阳城内举办的宴会,能够有多少的人才前来。
若是这些人才能够为自己所用的话,莫说治理荆州,就算是再多一些地方,刘璋也会信心满满。
乱世之中,人才为重,刘表治理荆州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招揽荆州的俊彦为己所用,可惜的是这些俊彦,不为所动,他们面对刘表的招揽,根本不会前往。
而刘表不可能因为这些事情对俊彦出手,那样的话,会显得刘表没有容人之量。
有着才华的文人士子,都是有着他们的骄傲的,岂会因为君主的威胁而屈服,若强行招揽的话,反倒会让诸侯的名声受到很大的影响。
得不偿失的事情,刘表可不会做。
但刘璋面对荆州的俊彦,就不能淡定了,这里面可是有着许多的人才,尤其是内政方面的人才,是紧缺的。
不少文人士子,赶赴襄阳城,想要见识一下这样的盛事,这些都是以后吹嘘的资本。
“蜀王,新任州牧钟繇,已经到了府外。”泠苞上前道。
刘璋起身道:“随本王前去迎接元常。”
钟繇,在刘璋入主长安后崛起,成为了河南尹,且负责河内之事,这两地,横跨黄河,非是寻常官员能够治理的。
今岁爆发战争,河南尹和河内郡遭受很大的破坏,钟繇在短短一月的时间内,稳定两地的形势,恢复民生,展现出来的过人能力,为人赞扬。
重要原本是皇帝身边的人,朝中的官员做梦也想不到,蜀王举荐的新任荆州牧,竟然是钟繇。
若是以往知道钟繇竟然会有如此辉煌的前程的话,他们肯定会拉拢一番的。
可是当钟繇腾飞,想要拉拢就不是那般的轻松的,此时莫说朝臣,就算是皇帝出面,想要将钟繇收拢也是有着难度的。
钟繇清楚,自己的成就,是因为何人,对蜀王,钟繇是有着感激之心的。
能够从黄门变成执掌一方大权的荆州牧,钟繇的心情是复杂的,不过这也坚定了钟繇跟随在蜀王身边的决心。
若无蜀王,就没有他钟繇的今日。
见蜀王亲自出迎,钟繇郑重行礼“下官拜见蜀王。”
刘璋亲切的将钟繇扶起“有元常在荆州,本王就安心了啊。”
为刘璋拉着进入州牧府的钟繇,引来的关注之多可想而知,钟繇想要退让一些,可刘璋很坚决的与钟繇并肩而行。
这让钟繇的双眼有些模糊,士为知己者死,他为了刘璋,甘愿赴汤蹈火。
进入房内落座,刘璋寒暄片刻道:“元常对荆州的事情,想必有所了解了吧?”
钟繇点了点头,他清楚当前平静的荆州,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罢了,当蜀王的策略在荆州推行,一旦遭遇阻碍的话,必然是荆州的家族站出来反对,而这些家族的反抗可是会伴随着反叛的。
刚刚稳定下来的荆州,若是出现叛乱的话,对蜀王的统治影响很不好。
但从刘璋的举措上能够看出,为了推行这样的策略,刘璋是不会在乎荆州的动荡的。
钟繇明白蜀王的用心,司隶之地的成功,是其他诸侯所羡慕的,而在这样的成功背后,隐藏的是蜀王和世家豪族之间的争斗。
蜀王欲要从世家豪族的手中拿走更多的田地,但这些家族岂会让蜀王如愿,田地,可是为这些家族视作宝贝。
司隶之地,如今有七成的田地不属于世家豪族,这是在长安府的强力手段下。
现如今司隶之地的收获,足以支撑十万大军征战需求,这绝对是很恐怖的。
从战乱中恢复不久的司隶,能够有着如今的成果,蜀王的手段是有着重要的贡献的。
诸侯何尝不想效仿蜀王在司隶的举动,但他们清楚,若是触碰到了更多家族的利益的话,这些家族就不会如同当前那般的谦逊了,做出反叛的事情,完全是在预料之中的。
司隶之地的成功,有着诸多的因素在其中。
而荆州的情况有所不同了,刘表治理下的荆州,很富庶,滋生出来的家族很多,更兼中原之地战乱不止,许多家族迁移到了荆州,更是让荆州的家族数量激增。
想要撼动这些家族的利益的话,必然会让君主付出不小的代价的。
“属下斗胆问一句,若因此而让荆州动荡的话,该当如何?”钟繇问道。
刘璋缓缓道:“在所不惜。”
“属下明白了。”钟繇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