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仅仅是中兴大汉。”诸葛亮意味深长的说道:“蜀王口中,可还有异族鲜卑,遥远的贵霜帝国、安息帝国、罗马帝国。”
“蜀王的见识,非是我等能够比较啊。”
刘璋出面,一席话,令人深思,更是让钟繇敬佩不已,这才是身为君主应该考虑的事情,蝇头小利的争斗,只会让大汉更加的疲敝。
将目光看的更加的长远,就会发现,原来当前所追求的事情,并非是最重要的。
大汉不缺少聪明人,家族占据着大汉大部分的资源,他们的家族培养出来的人才,何其多。
若说贡献的话,这些家族是有贡献的,不过他们在利益方面的过分追求,让更多的百姓失去了生存的空间,这样的局面是刘璋所不想看到的,若有可能的话,刘璋会努力去打破这些。
即便是在这样的过程中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在刘璋看来只要是能够取得成功,那就是值得的。
疲敝的大汉,需要有人站出来做出改变。
依靠战争,依靠强盛的军力,的确是能够消灭其他的诸侯,可是当战争结束之后呢,家族更换了一批?大汉的百姓,可能很快就会再度延续以往的悲苦生活了。
从根本上去解决问题,才能让大汉的发展得到保证。
但是这样的问题,是其他诸侯不敢轻易触碰的,对于世家豪族来说,想要从他们的家族中剥夺利益出来,就会引来的是他们的反抗。
当前在荆州是因为刘璋有着莫大的威势,且有着雄兵镇守,若是在战争开始之前,刘璋就有着这样的举动的话,是很难得到荆州家族的支持的,甚至会让战争的进行更加的艰难。
强大的蜀王,能够给荆州的家族带来的是强盛的希望,他们可不想家族的利益在这样的时候遭受损失。
刘璋在诸侯中间的威望,依靠的是战争的胜利,依靠的是家族的支撑,而今刘璋向世家豪族出手,在荆州的家族看来是很难理解的。
其他的不说,仅仅是在荆州的战场上,荆州的世家豪族给刘璋带来的帮助是很大的,而正是这样的帮助让刘璋在荆州之地取得了很大的胜利。
目前的态势,却是刘璋对世家豪族占据的田地过多有所不满。
但凡是智谋之士,都是能够看到世家豪族掌控的田地过多会带来的是什么样的后果,其他诸侯在这些事情上显得比较稳妥,和世家豪族斗智斗勇。
显然,蜀王是不想这般拖延下去。
此时的蜀王,展现出来的是大魄力,但在这样的大魄力背后,会带来的是多少的腥风血雨呢。
若是荆州的家族真的大肆反抗蜀王的话,蜀王会采取的是什么样的策略呢。
文人士子,若说全部对蜀王满意是不可能的,但有着远大志向的士子,从刘璋的身上能够感受到的是振兴大汉的决心和希望。
一个强大的蜀王,能够为大汉的发展带来的是更多的保障,这样的朝廷,才是有着希望的。
但刘璋当前是在剥夺荆州家族的利益,若无此事的话,他们选择投靠蜀王,为朝廷效命,是不会有更多的心理障碍的。
刘璋沉声道:“本王既然来到了荆州,就会让荆州做出改变,胆敢阻拦本王之人,本王不会姑息,愿意为朝廷效命的士子,只要有能力,本王会予以重用。”
言及此处,刘璋的目光落在了诸葛亮和庞统的身上。
两人虽说年幼,却是让刘璋不能释怀的人才,这般的人才,若是能够为自己所用的话,以后就会减少很多的麻烦。
刘璋可不希望诸葛亮和庞统这样的人才为刘备所用。
当然,刘备目前的名声并不好,联合其他诸侯进犯朝廷,这样的名声,足以让刘备难受了。
这就是诸侯之间的攻伐,能够得到胜利的话,一切都好说,若是失败,就会背负骂名。
但诸侯为了自己的利益,将这些顾忌放在了身后,他们追求的是强大的实力。
感受到蜀王目光中的炽热,诸葛亮和庞统不由坐直了身体。
蜀王强大,并且有决心改变大汉颓废的局面,跟随在这样的君主身后,或许会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若是成功的话,必然会名留青史,会后人所敬仰。
名留青史,这是多少文官武将追求的目标,为了这样的目标,他们甘愿付出更多,所谓的家族利益,世家纷争,在这样的大义面前,显得有些弱小了。
“言尽于此,愿意留下的,今晚前来州牧府赴宴即可。”刘璋说完,转身离去。
这些文人士子提出的策略,钟繇筛选之后已经呈递给了刘璋。
蜀王的一番话,在士子中间引发的讨论是不少的,不过大多的士子,依旧认为,蜀王之举是在动荡荆州,刚刚经历战争的荆州应该迅速的稳定下来,才是最为妥当的,若局势长久的动荡的话,对荆州的发展是不利的。
蜀王势大,纵然蜀王的手段强势,也在情理之中,不能阻挡一些家族投靠蜀王的决心。
当前可是乱世,若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而遭受蜀王的打击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真正不能舍弃利益的,其实是那些大家族。
顺应发展的局势,才能让家族走的更加的长远。
州牧府提及的四成田地在世家豪族的手中,并非是不能接受的,主要是这些家族担忧,以后蜀王还会采取其他的策略削弱家族的实力。
若是这样的开头不能遏制一下的话,之后说不定就是任由蜀王拿捏了。
军中的重要将领得到刘璋的命令,纷纷赶来。
南部三郡调动兵马,有对抗蜀王之意,蜀王动怒,可想后果。
“赵云统帅一万大军,前往长沙郡。”刘璋道:“郭嘉随行。”
“喏。”两人出列道。
“张任统帅一万大军,前往武陵郡。”
“喏。”张任抱拳道。
刘璋道:“南部郡县,想要要挟本王,这是本王所不能容忍的,州牧府的政令,岂能因为有些人的私心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