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神情恍惚了下。
“等下,你刚才说什么?”
松田似乎也有些诧异:“那时候你不也在场吗?那次小言半路上突然被人拐走,然后在天台那······咳,大概就这样,你忘了?”
那一刻,安室透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错乱。
明明之后他们也见到了洛川言,也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怎么就······
研二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行了,正好也很久没有去见她了,我们去看看吧。”
直到几人站到了墓园前,安室透都没有回过神来。
当初洛川言死亡那件事,虽然连尸身都没留下,但还是安葬在了墓园里。
为数不多和洛川言一起的照片也在那一刻全都被毁,一张都没留下,现在墓碑上仅仅只有姓名介绍,完全没有照片。
将路上买的花放下,安室透看着上面写的简短的几句话,有些不明白到底什么是现实了。
“景,你们之前说的伪装是?”
如果,还有一样的信息,是不是代表这一切都还是现实?
景光沉默半晌,随后低声说道:“小言当初不是给我们每人都带了一个木偶做伴手礼吗?后来出意外去世时,那个木偶救了我们一命,但毕竟已经死了,实在是没办法出现在人前,这才一直都没怎么出现。”
“零你不是知道吗?这么久我们都是和你住一起的啊?”
“不过也很奇怪,今天早上起来后,那个木偶不见了,我们也好像恢复了正常身份,开始各自工作了起来。”
木偶,不见了?
安室透猛地回想起首相手里的那支奇怪的笔,再想起曾经洛川言对世界外产物的形容,似乎,心中有了想法。
会不会,那根笔就是丢失的世界外产物之一?
而首相利用这根笔抹除了洛川言的存在,这才变成这样?
但也不对,如果真的从根处抹除,那不可能几人还记得洛川言!
这时,安室透想起了曾经代号q那件事。
已发生之事,不可更改,即使重置也只是从那一刻开始清除记忆。
所以,是因为这个规则,他们关于警校期洛川言的记忆留下了?
但也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比如说,警校期洛川言,和后期恢复身份的洛川言,被分隔开了。
毕竟警校期洛川言是一直被当成男生记着的,甚至等到后来恢复身份的洛川言提起,也说警校期的自己是哥哥,这相当于直接把那个身份给彻底分割开。
但要这么想起,那就更奇怪了,为什么他还记得恢复身份的洛川言?
似乎是感觉到了安室透现在的状态不对,景光问道:“零,怎么了?”
安室透眼眸微垂,随后沉声道:“我,见到小言了。”
在场众人都是一惊:“什么?!”
安室透心中措了下辞:“我不是被上级叫走了吗?在那,我见到了小言,她情况不是很好,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她当初死亡那件事,其实是被设计的?”
几人对视一眼,也都表情严肃起来。
“先别说,我们先回去再说。”
一致决定后,几人都回了家里。
看着熟悉的洛川宅,此时门口的名字却已经变了。
等到进了屋子,安室透沉默半晌,将自己在首相那边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不过,肯定还是隐瞒了洛川言已经死亡这件事。
可能在他自己心里,也不觉得这是真的吧。
“所以按照这个说法,其实小言当初根本没有死,而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囚禁起来了。”说到这,松田的手死死攥紧。
他没想到洛川言会经历这些。
研二表情也不太好:“而且因为她的眼睛很特殊,所以便一直都被当成一个资源关起来,眼睛也······”
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毕竟,实在是太过残酷。
景光深吸一口气,随后看向了安室透:“那,零,你是什么想法?”
安室透心中思索了下,随后说道:“我在想,既然那个笔这么特殊,会不会可以利用这支笔来改变一些事情,借此机会来救小言。”
“等下,”研二突然出声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小言的情况,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救小言?既然这支笔这么重要,那肯定是严防死守,相较之下,直接救小言明显更轻松些吧?”
安室透瞬间噤声。
他说不出口,说洛川言被自己亲手杀死,后来在自己面前深受摧残,在最后又被自己亲手烧掉。
真的做不到。
明明前段时间才说过会保护洛川言,可在最后又是自己伤她最深。
不过,肯定还是需要一些理由的。
“就算我们救下来小言,只要那支笔还在对方手里,我们所付出的努力就将全都付之东流,所以还是要先从根源处处理。”
景光点了点头:“这点我同意,零,能估计出来那支笔的能力吗?”
提起这个,安室透脸色明显不好了起来:“可以知道的是,那只笔可以控制人,当时只是给我下了指令,我就没办法控制自己了,但是我的精神还是处于清醒状态。”
“但,我并没有见过对方真正使用那根笔,似乎要使用还需要达成什么条件。”
几人聚在一起讨论了很久,安室透才起身准备离开。
“我记得好像之前有整理过类似的信息,我回去找找看,最好尽快定下来计划。”
等到安室透真正离开后,松田才直接瘫倒在沙发上:“终于结束了。”
景光则是检查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什么窃听器一类的东西。
虽然他们相信安室透,但是实在是没办法信任那个第三方,万一对方利用安室透留下什么窃听到东西可就惨了。
研二则是沉默半晌,随后问道:“刚才零说的那些,你们觉得有多少是真实发生的?”
景光动作一顿,随后继续说道:“应该都是真的,但还是隐瞒了一部分。”
“我觉得,他隐瞒的部分就是小言的安危,”松田揉了揉眉心,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头痛:“小言现在的情况,只会比我们想的更加危险。”
“嘛,从当时看到小言的那副神情时,我们就该清楚了不是吗?”景光结束手头动作,随后坐到了一边:“连来自于世界外的小言表情都严肃到这种程度,这怎么可能会是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