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牙齿就仿佛骨头粉碎机,”嘎吱吱“的将墨衣卫们连骨头都嚼得稀碎,这才吞进肚里去。
看到如此血腥惨烈的一幕,墨衣卫们才开始害怕了,他们纷纷四处逃窜,想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可那头巨兽左拍右抓,就像拍苍蝇碾臭虫一般,很快就将墨衣卫们捉了个干干净净。
它就仿佛一座巨大的杀人磁场,在它面前,这些墨衣卫们不过是些渺小的被它吸住的铁屑一般。
巨兽一面兴奋地撕扯着墨衣卫们的身体,弄得鲜血漫天飞溅,一面”嗷嗷吼吼“的嚎叫着表示它很开心,可怜这几十名墨衣卫,恐怕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那巨兽突然发现两条人影从一个深洞中窜了出来,向南方疾掠而去,它大瞪着惨碧色的兽瞳,发出了一声惊天怒吼,探掌抓了过去。
那是慕容秀背着盈盈,携了聂小乔想要逃走,这头巨兽太疯狂了,慕容秀深知自己惹不起,所以急急携了二人出逃。
盈盈施展隐身后,巨兽根本就看不到,但它能看到慕容秀和聂小乔的隐身,所以探掌一抓,慕容秀三人顿觉自己被巨力吸住,有如被毒蛇吸住的青蛙一般,一动都无法动转了。
三人皆是大惊失色,聂小乔突然有些后悔不该跟着慕容秀他们的,非但她自己受了伤,连小命也要彻底交代了。
但想起自己心中坚守的那份爱与执着,还是一咬银牙,表现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盈盈却并不害怕,有慕容秀在身边她就不怕,包括死亡!
几个人一下子被大力吸附在巨兽掌中,这头巨兽许是觉得撕开吃有些麻烦,后来就干脆直接将人扔进他的嘴里咀嚼。
所以慕容秀三个人便一起被塞到了巨兽的血盆大口中。
就在金刚巨兽叩下牙齿,想将二人用刀锋般的獠牙撕碎之时,却突见一道雪亮的剑芒车轮般一闪,他的舌头牙齿竟然全部被御天剑斩断,强大的剑气顷刻间将它们摧成了齑粉。
别看在外面慕容秀奈何不了它,但到了巨兽口中,再锋利坚硬的牙齿,在御天剑下也形同豆腐,更别说舌头和咽喉了。
金刚巨兽猛觉自己的血盆大口中变得空空如也,情知大事不妙,它急忙想将二人吐出来撕碎,却已经迟了。
慕容秀已从它的咽喉一剑刺下去,凌厉无匹的剑气贯穿它的食道气管心肝脾胃肾,肠子膀胱……将它所有内脏悉数搅碎!
这一剑慕容秀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想:千万不能给这头巨兽留下丝毫的喘息之机,否则他们三人分分钟就会被巨兽消灭。
内部被捣了个稀巴烂,即便外面再强硬还有什么用?这头巨兽发出最后一声悲鸣,疼得两只巨大的手掌猛地拍在自己身上。
随着轰然一声大响,有如倒了一座大山般,巨兽倒塌了下去,砸得地面剧烈的摇晃了几下儿,然后它的身体也便逐渐破碎化成了虚无,却有一颗斗大的精魄,从它的头颅里滚了出来。
那精魄闪烁着湛湛金光,仿佛活物般还在轻微抖动。
”这才是个真正的宝贝儿!“慕容秀似乎刚才并未经历过生死挣扎,全身染着鲜血,兴冲冲地跑到那精魄前,伸手将它托起放进了储物戒中。
”想不到你……还有心情玩儿精魄?“聂小乔亦是全身浴血,她心里再也承受不住这种血淋淋的考验了,别人身上多少血她都不在乎。
可现在,她自己从头到脚都在淌血,巨大的心灵冲击之下,聂小乔顿时晕了过去。
但盈盈一点鲜血也没沾上,充分表现了天界隐身法的优越性。
”别只顾着高兴了,快洗洗换身衣服吧!“盈盈见慕容秀开心的样子,也高兴的说道。
”好!你也给她洗洗换了衣服吧!唉!这家伙也怪可怜的,“慕容秀看着昏死过去的聂小乔对盈盈说道。
盈盈点了点头,将聂小乔抱到一处清泉般给她脱了衣服,快速擦洗着身子。
那两处箭伤服了止血丹后,已经很快收口结痂,奇怪的是:聂小乔原来让他们看的那些抓痕也不见了,盈盈也没有多想,以为是止血丹帮助那些伤痕快速愈合了,她看着聂小乔被自己洗得白白净净的身体也是一阵痴迷……
聂小乔的皮肤触之滑腻吹弹可破,可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
不过盈盈很快就发现了聂小乔的秘密——她并未被别人欺辱过,盈盈不由得一愣——聂小乔为什么要说谎啊?
但这些细节,她也没好意思和慕容秀讲,毕竟聂小乔的身世也挺可怜的,没被侵犯不是更好吗?
慕容秀的动作更快,她背着盈盈跳进泉水中草草洗了下儿,然后用掌力烘干了自己湿漉漉的身体和衣服,她没有几件多余的衣服,所以只能将就一下儿了。
”好了没盈盈?“慕容秀问盈盈道。
”嗯!好了!“盈盈已经为聂小乔重新换了件衣服,见她幽幽醒转,便扶了她起来。
聂小乔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洗了个干干净净,不由得脸一红,因为自己的谎言一定被盈盈看穿了,好在盈盈并未声张,她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咱们必须快些赶回去,这里极不安全,真没准还会窜出什么怪兽来,咱们不会总是这么幸运的,”慕容秀道。
她的话音未落,便听到远处传来了像下雨般急促的沙沙声。
“快走!或许是又来了一波墨衣卫呢,”慕容秀警觉道,那些铁骨箭可不是好玩的,况且她没有和墨衣卫们交过手,也不知道这些家伙的武功深浅,心中也是没底。
“天哪!那些并不是墨衣卫!快逃!“聂小乔旋身跃到空中,向远处了望,不禁惊呼一声,吓得花容失色。
……
在这场沸沸扬扬的毒酒闹剧中,每个人都惊魂不定如同惊弓之鸟,只有巴山雨很镇静,不但很镇静,而且很愉快。。
他那一张老老实实云淡风轻的脸上,甚至会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
每个人都在担心害怕,但他并不怕,因为只有他滴酒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