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河他们要找这样一个恶名昭着的恶棍,其实还是想从他口中,探得一些关于‘情佬’给他们下达的详细任务细节,洛兹西根本没透露全部就因阴谋被揭穿而逃跑,现在只有从另一个‘贞感神仆’口中询问了,而逼问这种已经‘死无可恋’,只求早日解脱,哪怕是被抹除的鬼,楚云河自然是已经想好了让他松口的‘诱惑’条件了。
监魂冥兵:“虽然老大交代过,您身份特殊,但我们也不能给您太多审问时间。3分钟,您看可以吗?”
楚云河:“足够了,我不需要1分钟我就能让他开口,说出我想要的线索。”
监魂冥兵:“好的。我们现在就将打开‘恒折狱’的审讯间,您跟令妹可以在那里,通过通讯喇叭跟犯人进行沟通。”
监魂冥兵虽然面相看上去凶狠残暴,让初见他们的楚云河心里都在‘发毛’,连一向胆子大如天的楚里琴都不禁心里‘咯噔’一下。但,冥岭所有的冥工、冥使、冥官都没有坏人,他们只是长相够可怕而已,就像七魔王那样,他们其实也都很好说话,只不过有些鬼可能看到他们的面相后,就不敢跟他们说话罢了,这也是成为在监狱中作为看守的冥兵最必要的条件,光靠样貌就能吓唬住一堆人。
监魂冥兵早就接到了刑狱者的指令,让他们配合一对会展现特殊徽记的兄妹办事,而且可以‘先斩后奏’,先让他们办完事再通知刑狱者。而监魂冥兵在看到那个特殊徽记后,就带着他们兄妹来到了关押盖彼尔的特殊牢房‘恒折狱’所在的牢区,并且进入了恒折狱隔壁的房间,那里是专门用来监视里面状况的审讯间,连接着恒折狱的那一面墙有一面巨大的单向镜,审讯间内部也有能够跟里面传话的麦克风,恒折狱内部也有广播喇叭以及发声麦克风,激活后,审讯间里的人就可以跟在恒折狱里的盖彼尔进行审讯问话了。
而在进入审讯间不久后,楚云河就站在了那面大玻璃前,先是仔细观摩了一下被锁链牢牢束缚住,已经没有任何表情的盖彼尔,然后才跟在后面操控台那边,站在远处观望的楚里琴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一切都准备就绪了,而楚里琴也在看到手势后,跟操纵台的人说明可以开启审讯模式了。
虽然楚云河和楚里琴这一次再次‘分开’了,但主要是楚里琴不想近距离看被折磨的人的样子,包括面容表情以及状态等等,所以她选择远离那边单向镜,毕竟整个审讯间,操纵台距离单向镜的距离是很远的,是在对立面贴墙的位置。
很快,广播被打开,呲呲的电流声也表明了两边已经连通,接下来的三分钟,楚云河想问什么想说什么可以随便说,而听到电流声的盖彼尔,也抬了下头,虽然他那边看不到任何东西,毕竟四面墙壁都是黑压压的,就连单向镜那一面,在没有多少亮光照射的房间,看上去也是纯黑的。
但那个刺耳的电流声想起,说明那些‘折磨’他的人,又要开始新一轮对他的嘲笑与盘问了,这仿佛已经是日常,盖彼尔都已经习惯了,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这一次...你们,又想说什么?”
虽然盖彼尔的语气很淡定也很清晰,完全不像是一个被折磨到生无可恋的人能说出的话,但楚云河知道,这是被同一种手段折磨了数十年后,已经没有抵抗欲望的人才会说出的镇定话语,而且变回冥魂的状态时,说话是不会受实体化情况时受到的折磨而影响的。所以,楚云河也直接给他回了一句:“一个机会,神仆,一个或许可以让你,少受点折磨的机会。”
盖彼尔:“这个声音...你,不是‘常客’。你,是,谁?”
楚云河:“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有资格,让你获得一定‘自由’即可,前提是你想不想抓住这个机会。”
盖彼尔:“还以为...你会有什么不一样,结果...还是那套......放弃吧,这一套‘画饼’套路,对我是没用的,他们早就已经用烂了。”
楚云河:“可我,不是他们,我不立于冥界,也不立于生者,我是立场凌驾于他们之上的人物,我的话语,即使是创界者也得听从!”
盖彼尔:“......”
楚云河:“还有30秒,你不接受,那就继续待在这里吧,‘永恒’的第一秒,可还没有过去。”
盖彼尔显然有些动容了,而楚云河也是抓准了这个机会,再给盖彼尔一点压力,虽然他有3分钟的审问时间,现在也才过去30秒不到,但他现在就要用急迫的时间让盖彼尔没有多少时间思考。
果不其然,没过5秒,盖彼尔就妥协了:“你,想知道什么?”
楚云河:“你们被情佬招募后,他们是完全许可了你们可以诱使他人犯罪,让你们随意发挥,还是给你们下达过指标?让你们完成一定数量的不同情境测试?并且给你们立下规矩,规划出过一条不能跨越的红线?”
盖彼尔:“这个问题,他们的确没有问及过,够新鲜......情佬最初找到我们的时候,并没有跟我们说有任务指标之类的,也没有所谓的‘红线规矩’,只是赋予我们特殊能力,让我们能够通过‘心理暗示’的手法,操控一个人去完成我们给他们安排的‘情境测试’,让他们以为那是他们自己做出的决定,而非有其他人操纵他们。只不过有时候,他们会发现罢了,但那也是基于他们内心渴望才能发挥的效果,所以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楚云河:“也就是说,他们没有限制你们设定的‘情境测试’,还有多少个不同的情绪测试指标,对吧?设定什么情绪测试的场景,多少个同一情绪测验,都是基于你们自己的安排?”
盖彼尔:“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楚云河:“好的,我明白了...那么,我的询问,也就结束了。关闭吧。”
楚云河的确没用3分钟就完成了问询,因为他所想要知道的问题,就只有这一个而已,来让他确定‘贞感神仆’的行动到底是出于命令还是自我。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后,他就打算提前结束问询,可他这么一结束,有人急了,那就是盖彼尔。
“等等,你说的承诺呢?自由和减少折磨的承诺呢!”盖彼尔焦急地喊道,虽然他无法看到单面镜另一面的状况,可他也听懂了楚云河要挥手离开,但盖彼尔也是出于楚云河许下的承诺,才会松口说出那些话的,可现在他完全没有要兑现承诺的样子。
而趁着广播还没完全关闭的时间,楚云河发出了冰冷的讥笑声,通过广播被扩大传入了盖彼尔的耳中,随后楚云河阴险地说道:“我说过,我是谁并不重要,所以我说的话,也根本不重要,你难道不清楚吗?你不是自己也说了,我的承诺是‘画饼’吗?”
“可恶,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无赖!!”盖彼尔知道自己被耍了,他顿时恼羞成怒,愤怒的破口大骂,可得到的回应,却是楚云河连翻的嘲笑:“哈哈哈,你这个诱使他人犯罪,自己处身事外的无赖,还要意思说我是无赖?对付无赖,就必须用无赖的手法,身为成年人,就连这一点都不懂的你,还是继续在这里受教育,等待着永恒过去的第一秒吧,虽然那可能,是45亿年。”
说完,喇叭的电流声再次响起,这是审问结束的征兆,而通过楚云河最后的话语,盖彼尔才知道,自己是被一个未成年人耍了,他更加愤怒,疯狂的挣扎着想要挣脱自己双手双脚的锁链,可他的愤怒,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