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惠泽医院宿舍区,找到停车位,白浪倒了几十趟,才把车倒进了停车位。
回到宿舍,他把谷雨扔在了他的床上,谷雨很尴尬,要下来,但白浪把她按住了。
“你想干什么!”
谷雨心里充满恐惧,现在她全身一丝力气都没有,这个人要是对她图谋不轨,她是无法抵抗的。
她把一只手捂在左额搭下来的头发上,如果这个男子胆敢侵犯她,她就撩头发,露出头发下面的内容,把左边脸露出来,心想准能吓退对方。
“你头很痛?”白浪对她的狰狞面容视而不见。
“没有啊!”谷雨见自己的怪样子没有吓住对方,只好暗暗叹了口气,回答道。
“那就好好躺着,我马上给你治疗。”白浪看她要下来,再次将她按住。
谷雨反抗:“我不要你治,你让我回去!”
“别动,你现在情况很糟糕,我得给你处理一下!”白浪说。
谷雨无奈,问:“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素不相识!”
“谁说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了找我,惠泽医院职工的门几乎都被你敲了一遍,现在谁不知道咱们关系非同一般!”
“我那是为了找你还钱!”
“有谁相信吗,十块钱!一个黄花大闺女,逐个房间去找男人,毁了我老人家的一生清誉!”
谷雨也觉得自己有点荒唐,忍不住用鼻子哼哼直笑,不知道怎么应答。
“好了,请师妹坐好,本师兄要开始治病了!”
谷雨依言,在床上躺好,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谷雨其实是很漂亮的,丰胸细腰,身材曼妙,但半边脸艳若桃花,另半张脸却把头发耷拉下来遮掩着,透过头发的缝隙,隐隐可见里面全是狰狞的伤疤。
难怪她老是将左边的头发耷拉下来遮住,弄得阴阴森森的。
白浪开始给谷雨治疗,他给谷雨施行“阎王三针”。
“什么叫‘阎王三针’?”谷雨问。
“阎王三针嘛,一针追魂,二针夺命,三针见阎王!”
谷雨吓得一机灵:他这三针下去,那我不就完蛋了?
白浪看出她的心思,笑道:“嘿嘿,我这三针可是大有讲究,向阎王讨债,追魂索命赴黄泉,所以叫阎王三针,懂了吗!”
说完,白浪轻喝了一声:“别问那么多了,再耽搁,我就追不回你的命了!”
白浪才一开始施针,立刻就发现问题。
“你服用了‘寂灭丹’?”
“这你也知道?”谷雨大为震惊。
“哼哼,真有你的,区区一个黄境五重,又没有人在一边护法,竟敢服用寂灭丹,难怪修为跌到了筑基期,看来你早就不想活了,不过嘛,遇到了本医生,你也只好活下去了!”
弄清楚谷雨的病因,白浪再掏出针盒,密密麻麻地又扎下去几十针之多。
谷雨问:“不是三针吗?”
白浪解释道:“阎王三针并不是只有三根针,而是三种针法,每一针其实是很多针,所以阎王三针可以是扎三根针,也可以是扎上百根针,而且具体部位每次都不同。”
白浪施行阎王三针,并召唤巽木之力,一点一点地修复谷雨的经脉,这一过程用了整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
然后他再用点穴手法,能量提到极致,把谷雨积聚在体内的寂灭丹的能量导入经脉。
最后他把谷雨扶起来,让她盘腿坐好,运行经脉。
他也将手掌贴住谷雨的大椎穴,输入巽木真力,帮助她炼化寂灭丹的能量。
又几个钟头过去,白浪轻喝一声:“师妹醒来!”
谷雨一惊,从床上一跃而起,她试着运行了一下真气,发现全身经脉已经毫无阻滞,而且功力也恢复到了原来的黄境五阶。
“谢谢白医生,白医生请受谷雨一拜!”
她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向白浪行了一个大礼。
“别别!不要这样,也就是看在十块钱的缘份上,我才出手帮的你,不要记在心上!”
“先生如此说话,叫谷雨如何当得起,从今以后,就由谷雨保护先生,有谷雨一条命在,决不叫先生受半点伤害!”
“我要你保护?!”
白浪哭笑不得,显然在谷雨的眼里,白浪只是个医术高明的医生,论打架半点本事没有,否则的话,在梨树沟怎么不出手打退巴山公他们!
白浪在梨树沟没有出手,主要是因为没有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怕误伤了好人。
所以他问起谷雨为什么和那些人起了冲突。
谷雨告诉他那些是神草帮的人,追杀她是为了要讨回那支千年参王。
不过,她没有把千年参王的下落说出来,师傅的陵寝无论如何是不能惊扰的!
这把白浪听了个目瞪口呆,原来眼前这位才是“坏人”,我是彻头彻尾的助纣为虐呀!
谷雨回去后,没有再继续开她的馄饨店,也没向她的救命恩人白浪打个招呼,和房东结清房租等事项后就离开了。
白浪看着谷雨离开,心里直呼可惜,如此美好的一个少女,却有着半张令人恐惧的面容。
他头上房门,坐下来,开始在脑海中仔细搜寻治疗伤疤的药方,想了好一阵,筛选出一个“太清补天丹”,不过现在他没有丹炉,只能用平常的办法制炼出药膏来,效果估计差远了!
昨天晚上,被谷雨把睡意打扰了一番,白浪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第二天起得晚了,没到谷雨的店里去吃馄饨。
今天又有点忙,加了个夜班,直到第二天才恢复馄饨店粉丝的身份。
但当他去到百步香门店前面时,却发现大门紧闭,百步香招牌也不见了,门口几个常来吃馄饨的老汉,倒是还在那聊天。
“停业了?”白浪心里疑惑。
“小伙子别看了,小丫头昨天就不营业了!”一个老汉捧着一杆水烟筒,呼噜噜地吸了一大口,咳了几声才对白浪说道。
白浪心里十分不安,是不是因为他前天晚上捏了人家姑娘的手腕,被认为是个危险人物,才关门走人的!
他问水烟老汉:“好好的,她为什么搬走,搬到哪里去了有谁知道吗?”
“具体不清楚,不过昨天有几个人开了辆车子过来捣乱,被小姑娘骂跑了。那几个人走之前,还说什么‘我看上的女人谁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这句话是那个小白脸说的,另外几个人叫他步少!”另一个老汉补充说。
听几个老汉这么说,白浪暗暗心惊,他从歧璃山来到金朔,已经一月有余,也见过和听说过一些乌七八糟的事,不由为谷雨担心起来。
正说着,一个胖大嫂从街上过来,用钥匙打开店门,她是这个铺面的房东,姓朱,人称朱嫂。
白浪上前问她:“朱嫂,谷雨搬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朱嫂叹了口气说道:
“我不知道啊,谷雨是个好姑娘啊,她半夜走的,还留下了这个月的房租!”
“你有她身份证的复印件吧,可以给我看看吗?”
“这可不行,我绝对不会私自把租客的身份证给任何人看!”
朱嫂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复印件,用火机点着,烧成灰烬,才说道:
“这就是谷雨的身份证复印件,我烧掉了!”
白浪愕然,他喃喃道:
“我只是想去找找她,怕她有麻烦!”
朱嫂淡淡地说:“这样啊,怎么不早说!”
其实她对白浪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心里话: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小色胚的心思!
其实,白浪即使拿到谷雨的身份证,他也没多少办法找到谷雨。
他暗自运转还不很熟练的天人感应术,也没有感应到谷雨的什么信息,看了一眼停放在街道边的一排共享单车,干脆去扫了一辆,骑上就走。
他要去找谷雨。
不过遗憾的是,他从上午找到晚上,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