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从大门外呼啦啦涌进大量的防暴特勤,个个荷枪实弹,杀气腾腾。
家主苏柏金连忙过来招呼防暴特勤队长:
“长官息怒,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友好切磋,不是闹事!”
那位队长转向白浪,“这位先生,是他说的那样吗?”
白浪这时已经将手上的文件袋收了起来,因为他也不知道文件袋里是什么东西,还指望用文件袋讹苏柏金几个钱花花,所以他也暂时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便笑道:
“苏家主此话属实,我们只是玩玩,让长官操心了!”
这个队长正是桑茂林派过来的钟大雄,桑茂林的命令只是叫他们包围听月山庄,等候他的到来。没想五弦翁那一阵要人命的琵琶声响起,他和他的队员都经受不住,忍不住就冲进来制止。
现在他听白浪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坚持把五弦翁等人抓起来,只好训斥五弦翁等人几句:
“大炎不禁止玄修人士到处走走,不闹事就行,否则,我钟某人好说话,可法律不放过你们!”
钟大雄说完,对他的部下招了招手,正要退出了宣德院大门,又有山庄的护卫跑进来,禀报苏柏金:
“禀报家主,桑秘书和祖局长来了!”
“祖局长来了?”
苏柏金大喜,刚要传令迎接,就看到祖欣焙垂头丧气地跟在桑茂林身后走进来,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气,就知道事情不妙,连忙强装笑脸,连声说道:
“欢迎桑秘书莅临鄙山庄指导工作!”
看这话说的!
我指导你个球啊!桑茂林一肚子气,训斥道:
“苏柏金,你恃强凌弱,大闹今生缘酒楼,还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市民,你可知罪?”
苏柏金胆子可不小,他很镇定,知道审时度势,回答道:
“桑秘书可能误会了,我只是请白浪先生到我庄上一叙,绝没有用强!你到来之前,我们正在商量事情呢!”
他又转向白浪:“白浪先生,刚才你说的那些条件,我完全可以考虑,过两天我们再详细商量,你看可好?”
白浪一听,好啊,就等你这句话!
他说:“桑秘书,苏家主说的是实情,他请我们过来,是为了商量一个事情!”
桑茂林虽然满腹狐疑,但不知道这白浪葫芦卖什么药,只好顺着白浪的意思:
“那行,算是我误会了吧,要不我们先撤,你们接着再商量?”
白浪笑道:“暂时不用了,我们双方都要再考虑考虑,过两天再谈!”
既然如此,桑茂林也不好再说什么,还是先回去再说。他吩咐钟大雄收队,就和白浪林冬月二人,搭乘祖欣焙的车回到了市区。
看着白浪和林冬月搭乘祖欣焙的汽车离开,黄眉翁等三人觉得很遗憾,因为他们觉得白浪太弱了,无论三翁中的哪一位,单挑都可以碾压他,尤其是五弦翁的铁琵琶,眼看白浪摇摇欲坠,马上就要崩溃了,偏偏这时候来了那么多的防暴队,以及桑茂林这个省府高官。遗憾,太遗憾了!
苏柏金脸色铁青,不发一言。
苏春山见此便说:
“父亲不必动怒,白浪和那姑娘跑不了,有西天门三翁在此,咱们隐秘行动,三天之内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抓回来!”
苏柏金恨恨地说:“春山,你知道白浪拿走的是什么吗?”
“孩儿不知!”
“那是我苏家集团和江东省市几位官员的入股合同,这几位官员为我们苏家集团违规提供了大量的便利,他们一旦暴露,我们苏家也难免遭受灭顶之灾!
你和三翁商量商量,务必把文件拿回来!”
车子先回到省府,让桑茂林先下了车,再又转去惠泽医院,把白浪放下来,最终后才把祖欣焙送回去他的家。
祖欣焙下了车后,司机刚在将车开走,回头一看后座上有个文件袋,便问:“祖局长,说这里有个文件袋,是不是你的。”
“唔?”祖欣焙本想说不是,但一想到刚才是白浪坐在后座,这应该是白浪的东西,便打开车门将文件袋拿在了手里,说了声“谢谢”。
祖欣焙把文件袋拿回家,打开一看,顿时惊得跳了起来,但接着就是一阵狂喜,原来,文件袋里是几份合同,其中就有他和苏家的入股协议,说不好听点,就是他和苏柏金官商勾结的罪证。
合同文书这种东西,通常是甲乙双方各执若干份。但是对于一些极重要的合同,为了防止泄密,甲乙双方仅各执一份,而且还在每一页的页眉打印有“复印无效”的字样。
现在,文件袋里这份合同,正是苏柏金手里的那份。
一直以来,祖欣焙就担心这颗雷什么时候会爆炸,现在好了,甲乙双方的合同都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再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就算事情发展到不可控制,到时候把合同一烧了之,一切罪证就可以销毁得干干净净!
还有,其他的几份合同,也是省市官府里的一些要员,甚至还有省厅使君冷星熙秘书等人和苏家签订的入股合同,这就意味着,以后这些人的生死,也都掌握在了他的手里!
这段时间诸事不顺,时时担心省厅把他这个局长撸下来,现在冷星熙也有把柄抓在他手里了,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祖欣焙心花怒放,先前的一切濒临死亡般的恐惧和绝望,统统烟消云散!
心情一好,原来有点担心白浪背景的担忧,现在也不觉得怎么样了,这个白浪,无非是在中医上懂些皮毛,恰好又有几个偏方对上症,治好了一些大亨,说不定省使君也得过他的治疗,所以桑秘书多关照了一下,没什么了不起的!
啊,生活是多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