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正要逼迫刘力虎下令他的保安大队投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速的马路声,转眼跑过来一匹黑马,马上还驮着一个人。
霍山君跑过去将马拦下,马儿一声嘶鸣前蹄立了起来,马背上滚下一个胖大魁梧的人来,把地皮砸个咚地一声震响。
霍山君一看乐了:
“嗨,这不是我们的鲁元霸鲁大人吗!”
白浪过去一看,还真是!不禁哈哈大笑!
鲁元霸上衣口袋里还露出一角纸条,白浪拿出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
“兹送上鲁元霸一枚,请查收。”
哈哈,这一定是谷雨干的好事!
原来在鲁元霸的人马返回九峰矿区的路上,他的小车跑不快,他就让驾驶越野车的刘力虎等人先赶回去救援。
没想到刘力虎等人才走没多久,他的车子正要通过一座小桥时,桥头右边的一条岔路上,突然一道黑影从汽车旁边掠过,他就觉得脖子一紧,轰隆哗啦一个,整个人被从车窗里扯了出来。
由于车窗玻璃没有完全放下,被他庞大的身躯全部挤碎。
司机一开始还以为碰上了一头大熊,把他的老板抓出去了,连忙刹了一脚,但立刻太阳穴上就挨了一石子,当即昏倒。
鲁元霸还在混沌懵懂的时候,一个身材婀娜的蒙面黑衣人过来,没等他说话便一记鞭腿把他抽晕,然后牵出一匹马,把他绑在了马背上,又再抽了一巴掌,让马儿狂奔而去。
鲁元霸从马背上摔下后被地面砸醒,一睁眼就看到了那张可恶的脸——白浪!
“麻辣个包子,白浪你这小人,除了阴谋诡计,你还会什么,敢不敢等大爷调集大军来决一死战!”
看来这家伙还没搞清楚现在的形势!
白浪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你说的大军是这些人吗?”
这回,鲁元霸总算才看清他保安大队的几个“军官”,一个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死活不知。
“这是怎么回事!”鲁元霸声嘶力竭地呼叫: “吴老鬼、刘力虎,你们这些草包……”
可是这些人已经全部昏迷,哪里听得到他的喊声。
在白浪的示意下,连天铎叫人弄来了几瓶矿泉水,浇在这几个队长的头上,除了吴老鬼外,几个人都醒过来了,只有吴老鬼纹丝不动,死活不知。
刘力虎没有看到鲁元霸也成了阶下囚,他抱起吴老鬼叫他的名字,挣扎着爬向白浪,恳求道:
“白先生,刘某得罪了阁下,愿意以死谢罪,但是吴老鬼他们也不过是奉我的命令行事,我听说过你医术高明,还请你救救他好吗!”
白浪一看这汉子,行,心灵还没有被污染透。
于是他有了招降之意,问道:“我可以救治你们,但是我要求你们归顺于我,如何?”
刘力虎听了,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刘某受雇于鲁元霸,为他服务,今日技不如人,不能保护雇主,已经惭愧万分,岂能投向敌人!要杀就杀,此事恕难从命,请先生原谅!”
孟超、乔雪河、姜越烽等人也说:“我等难以从命,愿由白先生任杀任剐!”
那边躺在地上的鲁元霸大声喝彩:“好样的弟兄们,我鲁元霸没有看错你们!”
刘力虎等人这时才看到鲁元霸也成了阶下之囚,对他的喝彩并没有回应,集体沉默。
白浪对刘力虎说:“ 可以救吴老鬼,但如果他伤愈后仍然和我作对,我怎么办?”
刘力虎:“自作孽不可活,刘某尽心,先生尽力,余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白浪哈哈一笑:“行,我就当一回农夫试试!”
白浪一扬手,瞬间在吴老鬼身体各处大穴扎下阎王三针,护住他的心脏和身体元气不继续流失,又将手掌悬浮于吴老鬼的胸腹,一运气,噗噗噗几声,从吴老鬼的胸腔腹腔里面,跳出了十几块大小不等的碎石。
白浪嘀咕着说道:“幸好没伤着心脏,否则有点麻烦!”
刘力虎和孟超、乔雪河、姜越烽等人在一边看着白浪神乎其神地,从吴老鬼胸腹里吸出那么多碎石,本来就吓得见了鬼似的,接着又听白浪如此嘀咕,更觉得震惊:
啥?心脏伤了你也能治?
不过,白浪的神技就摆在眼前,他们也不得不信!
白浪将吴老鬼身上的碎石清理干净,又摸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叫那个叫乔雪河的过来:
“你把这药丸嚼烂了,敷在他的伤口上。”
乔雪河接过药丸,放在嘴里嚼烂,敷在吴老鬼的伤口上。
等乔雪河敷好了药,白浪才把吴老鬼身上的银针拔了出来,顺手抽了他一巴掌,喝道:
“醒来,别睡了!”
刘力虎连忙过去阻止白浪:“白先生请别动怒,吴老鬼已经只剩半条命了,有什么火请……!”
他话还没说完,吴老鬼已经暴发出一声怒吼:“白浪你来阴的,我要和你一决死战!”
他竟然跳了起来,张牙舞爪就向白浪扑去,无奈身体太虚,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刘力虎及时扶住了他,说道:
“刚刚是白先生救了你,不要耍二百五!”
吴老鬼:“他几乎把我打烂了,还会救我?”
白浪笑道:“几时伤了你,指给我看!”
听白浪这么说,吴老鬼低头察看胸腹处伤口,只看到衣服已经撕开,七八个伤口抹着黑色的药膏,用手擦去药膏,只看到有红色的伤疤,哪里还有什么伤口。
吴老鬼来不及惊喜,反而感到了巨大的恐惧,他扑通一下跪倒:
“白先生,你是神仙啊……我天!我吴老鬼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先生了!”
他语无伦次,战战兢兢地给白浪磕头。
白浪正要将他扶起,那边乔雪河也惊叫起来:
“咦!我的伤,我的伤怎么也好了,我的断臂、我的胸骨……”
白浪还没解释,刘力虎已经明白了,他说:
“乔兄,你刚才给吴老鬼嚼药的时候,就已经沾了光了!”
“啊!?”乔雪河如遭雷击:“丹药?我给吴老鬼嚼的药丸是丹药?”
“呵呵!”白浪干巴巴地笑了笑,故作平淡地说道:
“不是什么丹药,不过是筑……铸荣丸!”
其实这是他上次利用殷殷然实验室各种坩埚代替丹炉,试验制炼筑失败的产物,虽然没能成丹,但也是非常了不得的疗伤圣药,当时就把这些半成品团成了几粒药丸,也没有想到起个名字。
现在乔雪河问起,他差点脱口说出筑基丹三个字,幸好转得快,说成了铸荣丸。
“铸荣丸?”刘力虎等心情澎湃:好高大上的灵药啊!
白浪解释:
“人的体质分为先天和后天两个部分,先天体质是从娘胎带来的,叫元婴之体,后天的体质是靠自己锻炼成长起来的。
“后天是成果,先天是本质,是基础。先天受伤,轻则身体受损,重则生命不保。吴老鬼和乔雪河受了重伤,已经伤了元婴,而这粒铸荣丸,就是专门修复元婴用的,所以这粒药丸正好适合他们使用!”
吴老鬼听了大为感动:“白先生,我是你的敌人,没想到你还让我使用如此珍贵的灵药,我老头子真的无地自容啊!”
乔雪河更加感到不可思议:“白先生,我只不过将药丸嚼烂,敷给了吴老鬼,竟然也受益如此之大?”
“没错,这药丸药性很大,所以我叫你给吴老鬼嚼药,顺便就治了你的伤!不过你们的伤只能是初步痊愈,我再给你们开一个药方,三碗水煎成一碗,每天一剂,三天后就没有事了!”
乔雪河再次给白浪施礼表示感谢,白浪不耐烦地:
“好了,你们既然不愿意归顺于我,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
刘力虎说道:
“我们是鲁元霸先生雇请的保镖,不可能与鲁先生为敌。白先生不顾前嫌为我们疗伤,我们也不可能与先生为敌,只好两不相帮了!”
刘力虎又对鲁元霸说:
“鲁老板,我们实力不如白先生,有负老板重托,也无颜留在乌金集团了,就此请辞,万望老板理解!”
“我理解个屁,你们这帮吃里爬外的混账东西!当叛徒的理由都这么清新脱俗,这是什么沟逸世道!”
刘力虎等五位齐齐对鲁元霸鞠了一躬,转身离去,隐没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