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暗暗叹了口气,又有人要管闲事了!
他指着身穿深灰色的老者问:
“刚才是你偷袭老子是不是?”
“大胆,这是我巫家元老阁阁主,神功通天,还不赶快跪下求饶,求阁主赏你一个全尸!”
这是巫观禾在叫嚣,长老阁的到来,顿时给了他无限的胆气。
确实,长老阁的老一辈,个个功臻化境,至少也是地境初阶,这个阁主更是已经成就了地境中阶,这些人若是放在俗世,横扫一座城市不成问题。
巫震庭,很受用巫观禾对他的吹捧,他神气十足地对白浪说:
“你叫白浪,我早就听说过你了,前者,你擅闯百合疗养院,冒天下之大不韪,抢走疗养院的病人;在黎民医院,你又把我族巫杏霖害死;今天还在我双圣山上大打出手,从哪方面来说,都饶你不得!
不过,念你年少无知,涉世未深,老夫擅自做主,也不把你关噬魂洞受那厉鬼噬魂之苦了,你就自我了断吧!”
可他说了半天,白浪却好像没听进去任何一点,他盯着巫震庭冷冷地问道:
“你叫巫震庭,为什么管老子的闲事,吃多了?”
巫震庭听了哭笑不得,他回答:
“本长老职司阁主,保卫家族保护族长怎么是多管闲事了?”
“呸!老子的事就是不要你管!”说着,他的身形动了。
……
突然巫震庭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叫喊:“混蛋你敢……”
啪!
原来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没有人看清白浪不知用什么步法,一下子窜到了他的面前,啪啪啪啪接连四声脆响,竟然结结实实地抽了他四个大嘴巴,把他打得昏天黑地,连忙运起身法,疾速向后退去,不求伤敌,先求脱离。
巫震庭疾退,白浪如鬼火一般贴着,不即不离。
近处的三个老者见势不妙,一起出手阻拦,但听嘭嘭嘭几声,三老者就被不明巨力轰了出去。
巫震庭趁这个机会,逃出去十多米,正想略作喘息,再回头反攻,毕竟刚才算是他疏忽大意,未能全力和白浪一搏。
可是他还没能喘上一口气,白浪又已经贴身攻了上,一只大爪兜头抓了下来。
距离太近,巫震庭无法仓促应战,只好再退了几步。
他这一退退出了白浪致命的攻击,但白浪的铁爪却抓破了他的胸襟,并从上一直往下撕下去,撒拉一声响亮,整块胸襟撕下来不说,连系裤子的“汗巾”都扯掉了!
九巫世家这群老家伙复古得很厉害,头上是长发长胡子,穿的是长袍加布鞋,就连裤子,也是那种宽腰的大裤子,平时全靠一条“汗巾”系着。
这会汗巾被白浪扯掉,这裤子还不得掉下来?
为了保住裤子,巫震庭只好用一只手提着,另一只手和白浪战斗,这怎么能够给力,没几回合,就被白浪的大拳头在腹部上狠狠地招呼了几下,痛得他差点连肚子都吐了出来。
没办法,只好尽快脱离,他转身又跑,白浪再追。
就这样,两人打一阵跑一阵,滑了个天下之大稽。
这期间巫家的那几个长老也不停地上来阻拦,但也只是虚张声势,他们刚刚领教过白浪的厉害,不敢上去白送。
终于,巫震庭被他自己的裤子绊倒了,白浪上去踩在他的小腹上,运一口真气封住了他的丹田,生擒活捉,把他拖回到避尘园里。
白浪将巫震庭扔在地下,一脚踩在他的丹田上,问巫观鱼:
“巫家还有什么招数,一起使出来吧,如果没有,就把人给我交出来!”
巫家这次真是一败涂地了,全体默不作声,只有巫观鱼唉了口气说道:
“白先生神勇无敌,可惜用错了地方,我再次跟你说,我们确实没有绑架你的朋友……”
巫观鱼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不远处巫观禾的声音响起:
“白浪,稍安勿躁,你看看这是谁!”
众人一起向他那个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他和他的几个徒弟,押着文启砚走了过来。
巫观鱼全身剧震,厉声喝道:
“二弟,原来你真的抓了白先生的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干!”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干!”巫观禾歇斯底里地叫道:
“这小子罪恶滔天,前者逼死了我族的九巫神仙巫杏霖,这回又大闹双圣山,使我族的巫王挑战赛成了笑话,还插手我族和神医盟的斗医,让我们一败涂地!”
巫观鱼说:“二弟切勿冲动,即使是这样,也是我们技不如人,江湖规矩认赌服输,你赶快把人放了!”
白浪哈哈大笑:
“好一个九巫世家,好一个悬壶济世,医者仁心,唯念苍生,胸怀坦荡,一套一套的,我可以说你们巫家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吗!”
巫观禾骂道:“你它猫的少来这套,声誉是立足之本,哪个家族哪个团体不需要建立自己的声誉,你一再抵毁我们巫家,甚至还害死了我们的弟子,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
白浪:“你说吧,该怎么算?”
巫观禾哼哼了两声说道:“自碎丹田,削去食拇二指,写下对巫家的忏悔书,承认自己的深重罪孽,在金朔日报上刊登,还要在市中心广场跪三天三夜,宣读忏悔书一万遍,然后滚出金朔市,永不返回!”
别的不说,左右手削去了食拇二指,以后针灸都不可能了,这不啻断了一个古医的前途!
“呵呵!”白浪冷笑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巫观禾厉声喝道:“你不愿意,我就拧下他的脑袋!”
白浪眼睛闪过一抹戾气:“好好,要我自碎丹田是吧,我就碎给你看!”
他猛喝一声:“坤土之力,给我破!”
单脚一跺,狠狠地跺在巫震庭的小腹上,浩瀚的坤土之力涌入,巫震庭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丹田被彻底炸毁,接着是屎尿齐流,一身修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成了废人。
他这一下震惊了所有巫家的人,连巫观鱼和巫观禾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巫观禾才暴跳着吼出来:
“你竟敢废了震长老的修为,信不信我立刻拧下文启砚的脑袋!”
“呸!你敢吗?我就废了他了,你又怎么样!我把话撂在这里,你敢动文启砚一根汗毛,老子杀你巫家一人,你敢害了他,我敢屠你全族!”
说着,他鬼火步一闪,又抓住一名护法,提起来横着往膝盖上一担,那个护法惨叫一声,腰骨竟生生被磕断。
“哈哈痛快!白先生你不要管我,只管往死里收拾这帮小人,我看着就是一个字,爽!爽死了”文启砚也是豪情万丈,哈哈狂笑!
白浪又命令:“巫观禾你立刻放人,否则我灭了你全族!”
巫观禾剧烈颤抖,咬了咬牙,他突然拔出一把腰刀,架在了文启砚的脖子上,喘着粗气说道:
“白浪,你不要猖狂,我真的砍下去了!”
白浪狂笑:“你砍呀,胆小鬼你敢吗?你不动手我可要开始打人了!”
白浪言出法随,张牙舞爪地向那些年青护法队员扑去。
护法队虽然知道不是对手,但也不敢逃避,只好呐喊一声围了上来,双方混战在一起。
白浪看起来又嚣张又潇洒,其实他有他的郁闷!
他虽然早看出了巫观禾的虚张声势,但也不敢冒险冲上去。他凭借天人感应术,知道巫观禾绝对不敢杀文启砚,但也保不住巫观禾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手,一时手抖把文启砚的颈动脉割破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