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不倒,也不可能倒,为什么?
因为这里面大有玄机!
一开始,他是有点慌的,但立刻就想到了:“猫的,老子不是可以召唤五行之力吗?其中的巽木灵气,不就是生命力吗!”
他默念:无去无来,混沌初分,巽木灵气,护我周全!
祝罢,召唤术运起,果然一丝清凉的巽木灵气瞬间灌入他的体内,下一刻,巽木灵气由习习微风逐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看不见的漏斗状,径直向白浪头顶灌了下去。
巽木灵气的注入,立刻解了白浪的窒息感,虽然他仍然不能呼吸,但已经没有了生命之忧,唯一不好地地方是,肺部里没有空气,就不能说话,白白挨巫观禾骂了半天,不能还嘴!
另外,过量的巽木灵气的灌入,让他皮肤变得泛青泛绿,三分象人,七分象鬼,被巫观禾与巫震庭误认为是缺氧,快顶不住了!
不过白浪也很担心巫震庭看出破绽,拼死向他发起攻击,那他就麻烦了!
须知,前面白浪对他们发动了两次打击,不但没有占便宜,还被他们的反击所伤,如果巫震庭聪明一点,集九个人手力量,连续不断地发起进攻,白浪是很难抵挡的。
所以他尽量装作无法呼吸而缺氧,摇摇欲坠的样子。
这时的情况就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终于是巫会长老因为求稳,让白浪逃过了一劫!
终于,巫震庭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他下令:
“各位老兄弟,停止向阵内输送真元,集中全力给此子毁灭性的一击!”
但是晚了,就在众长老运气凝力,准备给白浪致命一击的时候,白浪大步走了过去。
巫震庭看到,大声喝令:“阵法启动、攻击!”
好,又是一次九人联动,九人的合力再次打在白浪身上。
这股合力打出后,巫震庭马上就知道不对了:刚才维护法阵消耗太大,攻击力太弱了!
果然,轰出去的力道,只是把白浪逼退了一步,没有造成丝毫伤害,冲击波过后,白浪继续前进。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白浪将阵中一个人一把提起,一把捏碎了他的肩胛骨,再一抖手扔出圈子外面。
九人的少了一人,法阵立刻告破。
法阵既破,新鲜空气涌入,白浪立刻贪婪地长长地吸了一口,大叫一声:
“敌人的招术使完了,该轮到我们动手了!”
他哈哈一笑,向其他人扑去。
巫震庭大叫:“大家一起上,他已经没有什么体力了!”
众长老也吼叫着向白浪扑去。
但是白浪哪里象没有体力的样子,他精神抖擞冲进人群,掌劈脚路踢,拳拳到肉,脚脚伤骨,把这些已经筋疲力尽的老家伙打得人仰马翻,几分钟时间就打翻了近一半人。
“住手!”
就在白浪正打得痛快时,有一个声音在高喊。
白浪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群人簇拥着一辆轮椅,从“采葵楼”那边过来,轮椅上坐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他的腿上横放着一根罗汉竹手杖。
他的身后,还站着两名身材高大,脸色阴沉,身穿土布衣服的老者。
“老族长!”
看到老人,巫观鱼和巫观禾等人立刻惊呼起来。
老人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沉声下令:
“天诛地灭,把所有人都包围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走了!”
命令既出,从他的身后,冲出来两支队伍,一律黑色劲装,腰中勒一条绣着红蓝二色花纹的布腰带,似乎不是内地人氏。
这两支队伍一左一右冲出去,转眼间就占据了避尘园,将所有的人全都包围在了里面。
“天诛队和地灭队?这是我们巫家西南大本营最强的两支护法队,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天诛地灭二队不到非常要紧的关头决不会动用的!”
巫家的人震惊之下,议论纷纷,倒是白浪感到莫名其妙:老族长?巫观鱼不是族长吗,怎么这会又跑出个老族长来?
他指着“老族长”,问道:
“你什么人,你们巫家到底有几个族长?”
看到白浪对老族长那么不客气,巫震庭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护在老族长的前面,厉声对白浪说:
“说话客气点,这是我们的老族长,他和今天的事没有关系,有什么你冲我来就是!”
老头用手杖把巫震庭拨了拨,让他站过一边,对白浪说:
“老夫巫灿然,原是巫家族长,因为修炼不慎,坏了经脉,成了一个残疾人,很久之前就不管族里的事情了。
“不过嘛,不管事并不代表对家族里的事一无所知!”
说着,他用手杖指指白浪,又往旁边挥了挥,示意白浪站过一旁。
巫灿然久居在高位,言语之间总是自然而然地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霸气,白浪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按着他的指挥棒,站了过去。
巫灿然把手杖放回到双腿上,沉下了脸,问巫观鱼:
“巫观鱼,你知罪吗?”
巫观鱼心一凛,连忙小碎步走过来跪下:
“父亲大人,孩儿德才不足,家族管理中多有疏忽,请父亲惩处!”
他这几句说辞高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自己有什么失误,反正人总是会犯错误的嘛!
巫灿然听了哼哼地冷笑两声:
“观鱼,三年前我看你性子沉稳、心胸豁达,才说服了长老阁,让你代理族长,没想到你当代族长这几年,别的没学会,倒是沾染了一身市侩之气!”
巫观鱼吓了一跳,连连叩头:“孩儿鲁钝,请父亲明示!”
“当然要说,打哑谜的游戏有趣是有趣,太浪费时间,我问你,前者金朔省使君祁路尘因头疾,在我巫家百合疗养院治疗了不下十次之多,都没有办法痊愈。白浪去了,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将祁君带走治疗,对你们是一次学习观摩、提升自身的莫大机缘,何罪之有?”
巫观鱼冷汗冒出来了:是啊,何罪之有,挖墙脚也不是罪啊!
“而你!”
巫灿然陡然提高了声音:
“不说借此机会举一反三,好好分析学习人家的长处,反省一下巫家医疗方法的缺陷,从而获得进步,反而处心积虑地报复,命令百合疗养院的院长巫杏霖去黎民医院和白浪比拼,大败亏输之后,又因为心胸狭小,竟然活活气死,丢不丢人!”
巫灿然越说越气,罗汉竹手杖把地面戳得剁剁响。
巫观鱼哪里敢辩解,伏地低头说道:“孩儿该死,请父亲大人责罚!”
巫观竹上前一步说道:“父亲明鉴,这事情也不全怪大哥,都是白浪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住嘴!”巫灿然怒喝道:“谁还没个个性,白浪是白浪,你们是你们,白浪之罪,老夫自会问责于他,现在老夫说的是你们!”
他这一声怒喝,巫观竹不敢说话了。
白浪有点发懵,对巫灿然猛翻白眼:还要对我问责,你它猫的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