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来杨子澜,要他安排人去一趟金朔梧桐镇卫生院,找到当时给他输血的那个人。
“你替我寻找我那个救命恩人,我要好好谢谢他。但你寻找他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人给我输了血就离开了,连名字都没留,说明他是个谢恩不图报的君子,如果知道我在找他,可能他就不会承认了!”
杨子澜笑着说道:“知道了父亲,你的推测很有道理,我会采取侧面调查的方式,不会让恩人察觉的。”
“嗯,赶快安排吧!”
“是!孩儿告退!”
走出杨希圣的房间后,杨子澜微微地冷笑了一下。
杨子澜会去寻找给他父亲输血的那个人吗?
会的,他必须找到那个人!
但是分寻找输血者的目的和杨希圣不同,他要找到这个人,把他控制起来或者杀死,总之是不能让杨希圣得到他!
杨希圣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他杨子澜也年近四十,但杨希圣一直不提将杨氏集团的大权产给他的话题。
你就说不放心年轻人吧,至少也要给个机会让他锻炼锻炼啊!但是不,杨子澜在集团里,一直是担任主管人事和战略开拓的副总经理。
人事主管这种职位,看起来风光无限,今天任命这个明天罢免那个,权力大得很。
其实,人事部门的主管,是天下最悲催的领导,他根本没有权力任命和罢免任何人,他所发布的任免令,不过是经过董事会讨论决定了的事情。这方面他甚至比不上业务部门的经理们。
业务部门的经理,还可以在职权范围内,任命和罢免自己部门内的科室领导,而他杨子澜呢?
市场外交不让他管,经营财务不让他插手,他这个副总经理还当个什么劲!
他从硕士毕业到现在,已经干了十多年副总经理,始终是主管人事和战略开拓两个部门,这算是什么事呀!
这几年,老头子一年不好一年,眼看不交班不行了,偏偏在金朔游玩的时候,又碰上了个田雨竹给输了血,一下子就返老还童了,那我杨子澜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就这样,你还想叫我找人给你续命?
那你就等着吧!
放下杨子澜寻找杨希圣的救命恩人暂且不说,先说说惠泽医院的院长殷殷然。
这天,殷殷然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电话铃响了,她拿起听筒,对方自称是海冰轮。
殷殷然一听就知道,肯定是为了龙都元老海方霁的事情。
果然海冰轮说:
“是这样殷院长,上次我父亲颅内出血,多得贵院的白医生的抢救才转危为安,顺便还提及了颈椎弹片的才毛病,当时他说好的大概半年后亲自到龙都去,可是我一直没等到他的电话。
本来应该是我们自己过去一趟的,但我父亲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你看能不能请他到龙都一趟?”
殷殷然:“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你直接和白浪商量就可以了的!”
海冰轮:“殷院长太客气了,企业有企业的规章制度,私自联系你的下属总是不好!”
殷殷然一愣,这个海冰轮作为一个侯二代,倒是没有什么纨绔弟子的习气,不觉高看了他一眼,她回复道:
“那好,我马上和他商量一下,定个时间!”
挂断海冰轮的电话,叫来了白浪,把海冰轮邀请他去龙都给海方霁治疗颈椎弹片旧伤的事说了,问他:
“海冰轮说当时你说的,过个半年再给他治疗遗留弹片的问题,可一直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白浪一拍脑袋说道:
“呵呵,我差不多都忘了,不过你放心,我对我自己的手段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两天我就启程!”
其实,除了海方霁,还有朱云松的母亲,也该去看看了,毕竟上次是在黎民医院和巫杏霖打擂时给她看的病,可能还有些没考虑到的地方。
殷殷然埋怨白浪:“这事怎么能忘呢,海方霁可是德高望重的大炎国会元老,不能出一点问题,你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出发。”
“我们?”白浪愕然:“你也去?”
“怎么,我去给你打下手不行吗?”
白浪连忙说:“行行,有大美女陪伴我是求之不得,怕就怕给人看病的时候,我的心猿意马一出来,出个大大的岔子!”
殷殷然想起那次白浪突然袭击亲她脸蛋的事,一把抓过一条乳胶管,往桌子上抽了两下,恶狠狠地说:
“你还想怎么个心猿意马,嗯?”
话没说完,白浪已经跑了出去,殷殷然在后面笑出了猪叫声。
其实,白浪并没有真的忘记给海方霁治疗的日子,他不过是在等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等八大行星排列成一线的契机,动用分的五行召唤术,来给海方霁做治疗的。
这个事情给任何人解释起来,都和说梦话差不多,所以他只能胡说是忘记了。
其实,殷殷然执意要跟白浪去龙都,是因为院办接到一个龙都打来的电话,说是惠泽医院不专业,胡乱给病人用药,现在病人病情恶化,龙都医协勒令惠泽医院来人参加会诊,并书面说明病人在惠泽的治疗经过,等候处理。
殷殷然想起,前段时间她曾经接诊过一个病人叫茅安穷的老人。
茅安穷是龙都一个大专家,科学院院士,上个月来江东省参加科技交流会,期间得了轻微脑梗,左手有点发抖,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到,江东省金朔市有家惠泽医院的中医有点特色,就找过去了。
茅安穷光临小小的惠泽医院,立刻引起了医院高管的重视,大家研究了一下,决定由殷殷然为他主治。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会诊,大家都认为茅安穷的病很轻微,做一点改善性的治疗即可。
茅安穷自己也说他的感觉并不是很大,听说贵院的中医很有特色,希望用中医给他调理。
刚好那时候白浪不在,殷殷然和中医科的几个医生一商量,决定用天芝息风饮冲剂对茅安穷的病进行调理。
茅安穷在金朔参会,每天三次服用天罗息风饮,仅仅三天,嘴歪手抖症状完全消失。
当时茅安穷非常高兴,会议结束,他返回龙都之前还特意到惠泽医院表示感谢。
没想到现在电话里说茅安穷情况有点不妙,怀疑是她当时的治疗有问题。
所以,不管白浪要不要去龙都,她也得去一趟的。
次日,殷殷然亲自开车前往机场。
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白浪几次想把话题往“心猿意马”上面引,殷殷然警告他,他再胡说八道,她就要在前面把汽车冲到大桥下去,二人同归于尽。
正斗着嘴,忽然旁边一辆白车在左边紧贴着他们的车子窜上去。带起一股强劲的罡风,把他们的车都晃了一下。
殷殷然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把方向盘往右边一打。
没想到呼地又一下,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又贴着他们的右边,险之又险地擦过,殷殷然又是一声惊叫,把方向盘往左边一打,直奔隔离带撞过去。
“小心!”
坐在副驾座上的白浪大叫,伸过手去抓住方向盘,往右边一拉,拉大了些,车子又往右边偏了过去。
“要死了!”
殷殷然哇哇地叫唤着,再次把方向扳正。
汽车左右划了几个S形,只差不到两米,差点又撞上了前面已经停下了的两辆车。
看样子黑色商务车已经撞上了白色小车
殷殷然好不容易将车刹死,尖声怒吼,声音就象一根钢丝抛上云端。
“找死呀你们这些暴走族!”
不过看情况他们可不是暴走族,是黑色商务车在追赶白色小车,现在已经把白色小车逼停。
此时,一个穿蓝色短风衣汉子和三四个打手模样的人从商务车下来,将白车司机拉出来,大巴掌猛搧,将青年打倒在地上。
风衣男则绕到副驾座一侧,将一个姑娘往外拉。
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尖声大叫救命。
白浪连忙下车,跑过去大喊住手。
一个打手回头看了一眼,喝道:
“少管闲事,哪来的土包子,滚!”
他骂着,一拳就向白浪擂过来。
白浪不想浪费时间,但也不想惹事,毕竟这里是机场高速,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他还要赶路呢。
所以他抓住了打过来的拳头,往自己方向一拉,那个打手站不住脚,往前一扑,重重地摔在地上。
另外几个打手看到,知道白浪不好惹,没等白浪过来招呼他,立刻当机立断,放开了被打倒在地的青年,纷纷拔出匕首,对白浪摆了个迎敌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