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蒙面老者心无灵犀一万点也不通,他竟然走上前来,仔细打量正给海方霁扎针的白浪,发现后者一点武者的气机波动都没有,那就是说,这个王六医生就是个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老百姓了。
他竟然上去撸白浪的头发,揪他的耳朵。
“嘿嘿,你忙些啥呢,起来我和你说说话!”
白浪暗暗叫苦,如果是平时,他当然可以一巴掌抽飞这个二百五,或者召唤五行力,布下一个五行盾禁制,暂时抵挡一阵子,但现在他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海方霁身上,不能分心啊!
白浪给海方霁治疗,并不是全麻手术,所以海方霁始终是清醒的,外面的打斗声、蒙面老者闯进来的情况,他都一清二楚,不免惊慌失措。
白浪只好安慰海方霁:“海老,你不要动,一切有我!”
可恨这个蒙面老者,他不光是对白浪撸头发揪耳朵,听到白浪安慰海方霁,他干脆操起一把椅子去砸海方霁。
眼看椅子砸下来,白浪不能停止扎针,只好一手继续捻动针尾,一手向后挥去,就听嘭地一声,椅子被白浪一手击成粉碎,倒是把蒙面老者吓了一大跳。
“唷嗬,没想到还有两下子嘛!”
蒙面老者竟然捡起一根椅子腿,又去接着去砸白浪的头。
白浪无法分心,竟然被他打了好几下,只能在扎完上一根针、再扎下一根针的空隙,一手向打过来的椅子腿抓去,一下夺了下来,扔掉。
可能蒙面老者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他竟然也不想一想,他这样攻击人家都没有还手,还能抽空抢了他的木棒,这就说明人家比他厉害,他应该赶快开溜才对,可他不,椅子腿被扔了就索性抡起拳头,直接捶向白浪。
真是个奈何桥上唱歌,不知死的鬼!
白浪看到不好,只好暂时停下扎针,仓促间运转五行召唤术,总算布下了一个锐金盾。
蒙面老者突然间看到有一抺黄光一闪而逝,愣了一下,拳头依然砸了下去。
咚——
冷不防地,拳头砸下去,一股巨力反弹回来,差点崴着了手腕。
“麻辣个包子,这是怎么回事,有鬼?”
这时候,再笨的人也应该想到了,能布下防御禁制的人,岂是他能得罪的!
偏偏他仍然没有这个觉悟,还差点崴到了手腕,反而更激起了的“斗志”,他不但没有逃,反而运足了他玄境后期的功力,轰轰轰一顿猛轰。
白浪仓促之下布置下的锐金之盾哪里经得起他的一阵猛砸,一时间被砸得风雨飘摇,大幅度左右摇晃。
没办法,白浪只好草草地扎下了三针,布下了一个极简单的禁制,暂时保护住海方霁的神经中枢。
“老东西,你他猫的有完没完!”
白浪呼地站起身来,闪电般冲到老者面前,一个大嘴巴抡了过去,嘭地一声,把老者抽了个发昏章第十三。
“没见老子正在工作吗,你又砸椅子又抡拳头,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死呀!”
白浪骂一句抽一巴掌,几巴掌下来,就把蒙面老者抽成了个大猪头。
可怜蒙面老者堂堂的玄境后期高手,竟然被打得象个沙袋,毫无还之力,只高一声低一声地惨叫连连。
不过白浪也没有功夫顾及他,抽了几巴掌后,就抓着他的一只脚踝往外拖。
楼上蒙面老者的吼叫和白浪的怒骂声震惊的重伤的海冰轮,他有气无力地向满院子的伤员叫喊:
“快,快去阻止蒙面老贼,别让他伤害家主和白医生……”
听到他的叫喊,海家的伤员中有几个人勉勉强强站了起来,向楼梯上冲了上去,但是他们马上又愣住了,他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个文质彬彬的白医生,倒拖着蒙面老者怒冲冲地从弧形户外楼梯下来,蒙面老者的后脑勺磕在楼梯步级上,嘭嘭作响。
那可是坚硬的混凝土步级呀,饶是蒙面老者是个堂堂的玄境后期,后脑勺一级一级地磕下来,也被磕得昏天黑地,嗷嗷地叫个不停。
海冰轮惊呆了。
海中天惊呆了。
满院子的人都惊呆了。
这还是刚才那个不可一世的蒙面老者吗?
白浪没有注意到院子里的残兵败将,甚至没有发现海冰轮也受了伤。
他把蒙面老者向前面一扔,叫海冰轮:
“冰轮兄,把这老贼看好了,我还有点手尾要做!”
说完反身又跑上了楼。
白浪回到海方霁的书房,继续给他治疗。
现在没有人捣乱,事情就简单多了,白浪三下五除二地,拔除刚才做禁制的银针,运起内力护着那滴毒液,慢慢地把它逼出体外,用一只早就准备好的玻璃瓶装了起来,这时候才问海方霁:
“海老,现在那种麻木的感觉还有没有?”
“没有了没有了,不光麻木的感觉没有了,就连平时晕乎乎的感觉也消失了!”
白浪得意地说:
“那我得恭喜海老,腐蚀您的毒液已经被清除,您的高血压病根也一并除去了,不出所料的话,现在您的血压已经恢复了正常!”
“谢谢白医生,刚才那个老贼上来捣乱,白医生可是以命相搏呀!”
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海方霁还是感到惊魂未定,又想到海冰轮的保卫工作,不由怒从中来,他对着大门喊道:
“海冰轮,你给我滚上来!”
但是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冲锋枪的射击声,响了足足半分钟,接着是海冰轮跑了上来,一进门就大声禀报:
“父亲……啊,父亲你好了?那个蒙面老贼被警卫班打死了!”
白浪急忙上前问道:
“怎么回事就打死了,也没问他是什么来路?”
海冰轮:“没问,警卫班接到我的电话赶过来,刚好老贼缓过劲来,打倒了摁住他的几个人,想要跳墙逃跑,警卫班马上就是一顿冲锋枪,把他从空中扫下来了。”
人都死了,白浪也无可奈何,恨恨说道:
“算他走运,白打了老子几棒子!”
海冰轮大惊失色:“啊那什么、他还敢打白医生?”
海方霁哼了一声:
“你们这群草包,区区一个糟老头子都拦不住,让他冲上来对白医生大打出手,白医生为了给我治病,没办法还手,硬顶着被他打了一顿!”
对这个说法白浪感到有点丢人,连忙说:
“别这么说,也是晚辈我实力不够,不能一心二用,生怕他害了海老,只好硬着头皮吃了点亏。
不过吃亏不大,我不也抽了他几个嘴巴,把他扔下了楼,又接着给您扎针了吗!
不过说起来好险,他这一捣乱,还真的差点出了大乱子,万一真的害死了老爷子,我白浪就百口莫辩了!”
说到这白浪火上头来。
“不行,一定要查清楚他的来路,人死了也不能算了,我要找他的家长问问清楚!”
海方霁脸色也阴沉如水,尤其是听白浪说老者那一番捣乱差点要了他的老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时也喝道:
“马上通知特勤部门,查一查这老贼的身份,如果是方外宗门,那就是犯了禁,立刻出兵剿灭!”
“是,父亲!”
海冰轮应道,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数,蒙面老者刚刚闯进院子时大放的那一通厥词,再结合之前秦铁舟给他打的警告电话,这事和秦铁舟脱不了干系。
不过这个他现在不能说。
秦铁舟是谁,军机部使君秦轩弘的儿子,以海方霁退居二线国会元老的身份,很难斗得过秦轩弘不说,再气出个好歹来就麻烦了!
于是他只管唯唯诺诺一通,再请白浪出手给受伤的人员治疗一番。
治疗伤员自然是白浪的拿手好戏,连海冰轮、海中天在内的伤员,他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已经治疗完毕。
事毕,海家对白浪的崇拜到了顶点,海方霁对海冰轮命令:
“臭小子你听好了,白医生就是我海家的恩人,以后白医生的事就是我老头子的事,我海家的人必须百分百地帮助,就是刀山火海也不能推辞!”
海冰轮笑道:“父亲大人您尽管放心,我和白兄弟早就是好朋友了!”
海方霁斩钉截铁:
“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