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湖水榭很快就到了。
到了金湖水榭,门卫简单地询问了一下就放行了,但不出所料地,在怡红小筑院子时,就遭到了门卫(其实就是秦铁舟的侍卫)的强硬阻拦。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寸头汉子喝问道。
慕冰婉开门下车,陪笑道:“大哥,我是秦铁舟的丈母娘,请让我们进去。”
“丈母娘?”侍卫们放声狂笑。
“我们秦少的丈母娘多了去了,哪来的滚回去!”
“我们秦少风流倜傥,到哪里没有丈母娘,你算哪根葱啊!”
这几句话如同炸雷,直接将慕冰婉轰得外焦里嫩,却又全身冰凉。
“不不,我不信,我要找他当面问问清楚!”
慕冰婉浑身发抖,硬往里冲。
“大胆!”
寸头汉子迈着方步过来,一个巴掌抽去,直接把她抽在地上,还拿脚往她腹部猛跺,痛得她连声惨叫,到后来便连叫都叫不出来,只瞪着惊恐万状的眼睛,看着那只大皮鞋狠狠地踩下来,发出了呃呃的嗝气声。
“你们混账!”
一直坐在车里的宁清也被侍卫的话惊呆了,赶到老婆被殴打的惨叫声发出,才回过神来。
他一股火气冲上脑门,顺手拔起旁边围护绿植的木桩,就朝侍卫扑过去,想要解救他老婆。
但另一个穿着灰西服的过来,只将腿轻轻一扫,就将他扫倒地上,像踢足球一样,照着他的脑袋咚地就是一脚。
这一脚没有把脑袋踢飞,但把宁清伦的身体踢得以屁股为转轴,刷刷地转了几圈,木桩也飞到了另一边。
宁清伦被踢得天旋地转差点昏了过去,但还没忘记被殴打的老婆,他顾不上自己也受了伤,就地爬过去抱住了慕冰婉,替她承受侍卫的重踢。
这样慕冰婉才能缓过气来。
她放声大哭,对那两个侍卫说:
“别打了求你们,我们走,我们马上走就是了!”
她对宁清伦哭着说:
“老头子咱们回去,什么都不要了,我不再逼你,回去咱们好好过日子!”
但宁清伦却说:“不,我要把千叶带回去,我就是不要这条命了也要把她带回去!”
白浪也下了车,但对这幅惨象无动于衷,这两口子是罪有应得。
他大步向里面走去。
“站住,你往哪里走!”
随着一声断喝,那两个侍卫冲上来,拦在他的前面。他们看到白浪一副淡然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劲敌,刷地一下,齐齐亮出了匕首,刀尖直指前方。
“退回去,不听警告者,死!”
白浪不退反进,对着黑t裇的匕首,就一拳轰了过去 。
“找死!”
寸头汉子刚刚吼出一声,就感到一股大力撞过来,持匕首的右臂顿时痛彻肺腑。
“啊!”
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右臂像面条一样软软垂下,经脉尽焚,这条手臂算是废了。
“豹子头!”
穿西服那个侍卫看到寸头汉子吃败,还受了重伤,大叫一声扑了上来。
豹子头大叫:“小心,他是修炼者!”
但他的警告明显晚了,就听灰西服一声惨叫,接着是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灰西服也倒在的地上,右腿诡异地弯曲着,原来他的腿正中了白浪一脚,膝关节碎裂了。
“住手!”
这时候有人大喝了一声,白浪望过去,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
宁清伦看到那个老者,不禁大喊:
“赵管家,你骗得我好苦!”
“我骗你什么了,宁清伦?”
宁清伦说:“你答应我,把千叶介绍给你家少爷,他就出面给金手指赌场说说,免了我的四千万债务,什么时候兑现?”
赵管家冷笑:“我家少主这么忙,哪里有时间管你的破事!”
慕冰婉说:“还你答应的彩礼呢,彩礼也不打算给了吗?”
“什么彩礼钱,你们把侄女送我们少主消遣,难道是为了彩礼?动机不纯嘛,哈哈哈哈!”赵管家得意地大笑。
慕冰婉咬牙切齿地:“这么说,你家少爷根本就没打算娶我家千叶?”
“废话,我家少主金枝玉叶,怎么可能和你们这等贱民联姻,玩完了还得销毁,你以为我们容易吗!”
就是说,玩弄了后还要杀掉了!
宁清伦万分懊悔,他指着赵管家骂道:“畜牲啊,真是一群畜牲啊!”
赵管家哈哈大笑,笑过了后把脸一绷,厉喝道:
“宁清伦,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你们为了两个臭钱,夫妻俩狼狈为奸,出卖自己的侄女,还恬不知耻地自称丈母娘,达不到目的了,就翻他猫的脸,如果老夫是畜牲,你们又是什么东西?”
慕冰婉这时也不管不顾了,跳脚大骂:
“我不管,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大洋马顶出来的玩艺,马上把我侄女还回来,要不然,我咒你们秦家世世代代男的做贼女的做娼,永世不得翻身!”
宁清伦也正义凛然地说道:“别因为自己龌龊,也把别人想得如此不堪,我们只是为侄女着想,既然你们没这个心,就把侄女还给我们!”
“就是,我们穷死也不会出卖侄女,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赵管家一脸鄙夷,正要说话,忽然间又停住,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赵管家先是一阵大笑,突然间换了一副和蔼面孔说道:
“你看看,急了是不是,和你们开玩笑呢,我答应过的事怎么会不答应呢,既然我家少主接纳了宁小姐,彩礼就肯定少不了。至于金手指赌场那边,不用秦少主,我打个电话就没事了!”
宁清伦两口子满腹狐疑地:“你看你赵管家,开这个玩笑可是把我们吓坏了,没事没事,我们也是急了,才口不择言的,希望赵管家大人大量,不要见怪我们!”
赵管家说:“那现在呢,我明说了,我们少主有家有室,是不能娶宁小姐的,也就是交个朋友,如果你们觉得委屈了她,我立刻把她叫出来,跟你们回去!”
慕冰婉满脸堆笑:“不不不,这怎么能行呢,能跟在秦少爷的身边,时时得到秦少爷的照顾,那是她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做不做老婆有什么关系!”
“是啊是啊,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得问清楚,你们并不是宁千叶的父母,三天前把宁千叶从她家带走,也是用了暴力的,也就是说,她父亲和她本人都没有同意,是不是?”
“那是他们不识抬举!”慕冰婉声嘶力竭地高声尖叫。
但她没有看见,赵管家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哈哈哈哈——
在一边旁听的白浪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宁清伦这两口子真是一对活宝啊,刚刚眼见钱财落空,就破罐破摔,甚至还做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经不住赵管家两句话的试探,立刻又原形毕露,甚至没有看出来赵管家杀机已经出现。
赵管家好像刚刚看到白浪似的,他问宁清伦:
“这个年轻人是你们带过来的?”
“赵管家,这个人叫白浪,是千叶的同事,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就住在这里,还是他带我们来的!”
赵管家问白浪:“叫白浪是吧,你怎么知道秦少爷住在这里,是什么人告诉你的?”
白浪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原来在金朔上窜下跳到处给你家小畜牲找乐子的,就是你这老畜牲?”
赵管家冷笑:“老夫问你你不说是吧,那不要紧,把你抓起来尝尝老夫的手段,不怕你不说!”
他喝住:“来人,把这三人给我抓起来,死活不论,决不能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