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淡然收起电话后,大声疾呼,要双方停止打斗。
“协会的先让一步,立刻住手!”
江湖协会的人员听了,立刻停止了攻击,并向后撤了一步。
白浪和霍山君的人也只好停了下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任淡然。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任淡然对协会的人大声说道:
“刚才会长来电话了,白浪白先生外来是客,我们不能对客人动手,丢了主人的身份!”
接着又对白浪等人说:
“白先生,是我们待客不周,言语失礼,以致酿起冲突,得罪客人,现在我以江湖协会副会长的身份,向您和你的朋友表示歉意,对不起了!”
白浪偏偏是一副无赖相,他转转脖子说道:
“无妨无妨,我就是要激怒你们,好打一架的,现在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们气得象疯狗一样,不要命地扑过来,我好把你们统统打成怂包?”
任淡然仍然一再赔笑。
“白先生请不要冲动,刚才是我们不对,我们向您赔礼道歉!”
白浪:“我不要你赔礼道歉,我要你生气、发火、暴跳如猴!”
他用两根手指去捏任淡然的下巴,任淡然连退几步都没有摆脱,赶到被顶到了墙上。
这边惹恼了周彪,他怒喝一声:“王八蛋,不要欺人太甚!”
说着就要上前拼命。
“周彪,退下去!”
任淡然被白浪捏着下巴,仍梗着脖子喝斥周彪。
周彪无奈退下,虎目中噙着泪花。
周彪无奈地退下了,但其他的人却愈加愤怒,个个怒目喷火,再次逼向霍山君的人马。
眼见刚刚停止的大战又要暴发,任淡然拼命扒开白浪的手,大喝道:
“任何人都不许轻举妄动,全部给我撤出协会,现在、立刻!”
江湖协会的众人在任淡然连续喝骂声中,不甘不愿地退出了大院。
白浪见对任淡然油盐不进,突然间也觉得兴致缺缺,连打他两巴掌都不想了,就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喝了声“滚”!
然后叫霍山君:
“喂,虎哥,好不容易来一趟江湖协会,咱们参观参观啊!”
霍山君也喊他的手下:
“乡巴佬们,都没到过这个江湖人的最高司令部吧,逛逛去啊!”
徒众们刚才就很想上办公楼逛逛的,但毕竟那里是重要的地方,没敢上去,这会听到霍山君的号召,一下子就好似打上了鸡血,一边沿楼梯蜂拥而上,一边哇哇地乱叫:
“上啊,楼上有武功秘笈呀啊!”
“零元购啊!”
急得白浪大叫:“你们不要伤了人,上面的都是文职人员!”
江湖协会的文职人员,就是那些财务、档案、人事等办公人员,大部分是女性。今天有“匪徒”(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闯进来,就已经把她们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所以楼下的大战她们都一直在关注着,看到入侵者大胜,己方人员全部撤出大院,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现在又看到这些“匪徒”冲上楼来,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战战兢兢。
霍山君的徒众们都知道年公桓要审判白浪的事,也抱着他出气的念头,一上来就大砸特砸,看到漂亮的女职员也忍不住上去掐人家的脸蛋,把女职员们吓得一阵阵尖叫不断。
任淡然还在楼下并没有离开,听到楼上乱成一团,再次给年公桓打电话。
年公桓接到任淡然的电话,气得气得浑身发抖,但现在他在湖建省新柏县,没有飞机航线,凭他的小汽车又飞不起来,只能干生气。
他给白浪打电话,骂他无赖,要他好看。
这时候白浪正好进入年公桓的办公室,看到他办公桌上有一尊非常漂亮的翡翠白菜,白菜上还有一只活灵活现的蝈蝈,整个雕刻说不出的通透灵动,正欣赏时,年公桓的电话打过来了,开口就是一顿责骂。
白浪哈哈大笑:“我是尊重你这全大会长,招之即来,怎么你还不高兴了!”
“我说的是三天、三天后,谁叫你今天就过去了!”
白浪:“你这人真难伺候,我不来也不行,你要杀我全家,我来早了也不行,还要我好看,我好难啊!”
说着他突然叫唤起来:
“哎哎你们别动那尊翡翠白菜……啊!”
他叫嚷着,将翡翠白菜一扒拉,哗啦一声,翡翠白菜摔了个粉碎。
电话那头年公桓听得清清楚楚,他失声惊叫:
“怎么啦怎么啦,你们把我的翡翠白菜摔了?”
听声音他似乎差点哭出来,歇斯底里地:“你们混账啊!”
白浪看着墙上的一幅“明月出天山”,又叫唤起来了:
“你们别过去,这幅明月出天山好像出自名家之手……
“天啊,你怎么……完了完了!”
电话那边年公桓心脏病几乎要发作了。
“白浪白浪我的‘明月出天山’又怎么了,这可是当代大师古残阳的大作!”
白浪没再回答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离开年公桓的办公室之前,他顺手把那幅画扯了下来,哗哗几下撕了个粉碎。
就这样,白浪指挥着霍山君的徒众,便肆无忌惮地在协会里乱砸,把办公楼从五楼砸到一楼,完了又去把护法教练等人的宿舍统统砸了一遍。
这才大摇大摆地从协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