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龙!”
“你还有胆量送上门来找死!”
龚子林恨的牙痒痒,没想到强哥也有失手的情况,按照以往流程来说,这会的叶天龙应该身负数刀,躺在医院里急救了才对。
可他此刻不但完好无损,还一脸挑衅的看着自己!
三五狗友见状,纷纷上前一步围到龚子林身旁,警惕的看着气场十足的青年。
“龚少,这位是你朋友还是敌人?你们有过节?”一人低声询问。
“敌人算不上,朋友也不是。”
龚子林不悦的眯起双眼,冷冷道:“一个算不上对手的蝼蚁罢了,哪里配得上做我的敌人。”
“对了,你们不是常常感叹苏家千金结婚太早了吗?喏,这个就是她招上门的赘婿。”
眼前的青年就是苏泉儿的老公?
听到这一句,几人眼中登时生出一抹敌意跟酸味。
豪门苏家的千金貌美,这事在京城整个名流圈都是认证过的事实,他们多少富少爷都想娶到这位天仙,哪曾想到这位天仙突然领证结婚,而且还是招的一个赘婿。
“原来是你啊……”
“啧啧,看起来也不过如此,长得还没我帅呢。”
“臭小子,给你五百万,你赶紧从苏泉儿身边滚蛋如何?”
“五百万?苏家那么有钱,一个凤凰男能看得上你五百万?五千万还差不多!”
几人自顾自的对话,又自行哄笑出声,仿佛在咀嚼什么有意思的笑谈一般。
叶天龙噙着一抹哂笑,从容不迫的捞起一只酒瓶。
酒瓶在掌心轻拍几下,他缓缓抬眸道:“你们说的对,我的确看不上五百万,但是我这人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
“睚眦必报。”
啪!
手中的酒瓶毫无预兆的横飞出去,直接在其中一人脑袋上炸开了花。
凛冽的液体跟刺鼻的酒气从鼻口贯穿而入,富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险些窒息。
“叶天龙!你真是找死!”
龚子林立马举起双手拍了个响亮的掌声,前后不到三分钟,就有五十多名西装保镖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使得周围的空间立马变得逼仄狭窄。
看热闹的客人围在二楼栏杆处起哄叫嚣着,甚至还有人打赌叶天龙能撑过几分钟,又在第几分钟的时候开始磕头求饶。
“看到没有?这里可都是我的人。”龚子林张开双臂,面露得意,“我说让你横着出去,你绝对没办法竖着走出去。”
“龚少,你还说什么废话,干他丫的!”
富少怒吼着说完,又捂着昏沉的脑袋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现在能够理解龚子林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因为眼前的青年实在太狂!
叶天龙不屑冷笑,提步就朝龚子林直线走过去。
迎面冲上来一名保镖,被他抬脚踹飞。
左边有人试图偷袭,被他侧身避开,接着又一个反手击倒。
右侧跟身后同时有人袭击而来,叶天龙更是躲都没躲,直接运气凝神,以龙气护体,瞬间便将那些人反震倒地。
双方距离一点点拉近……
一股逆天的压迫感同时逼向龚子林,让他不得不警惕后退,在这间隙,余光也不忘去探寻一件趁手的利器,就算是偷袭,他也要让叶天龙吃不了兜着走。
偏偏他以为的悄无声息,在叶天龙眼里看来却是光明正大的‘鬼鬼祟祟’,时不时偷瞄四周的模样,看上去要多蠢就有多蠢。
砰!啪!
又是几人被击飞倒地,其余保镖见这架势,不禁生出几分忌惮,面面相觑的互相对视,就是没人敢轻易冲上前攻击。
眨眼间,叶天龙又迈出了好几步。
“叶天龙!你知道我表哥是谁吗?我表哥是最强雇佣兵军团榜上的前几名!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他绝对能把你扒皮生吞。”
龚子林心生紧张,只能借由表哥顾全伟壮胆。
龚家在京城之所以能横行霸道,可不止是因为有钱,还是因为亲戚顾家算是个武道世家,每一辈都会出个绝顶高手坐镇。
而顾全伟就是他们这一代的佼佼者。
“你表哥,顾家?”叶天龙勾出一抹讽刺,“行,给你个机会,叫他们一起过来,免得秋后又来找我,麻烦。”
“你……你等着!”
龚子林慌了,他没想到叶天龙既然嚣张到了这种地步,连顾家都敢得罪,还狂到要叫顾全伟过来!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一串号码。
叶天龙转身坐在卡座上,冷眼打量着二楼形形色色的年轻男女们,还真有种酒池肉林的奢靡。
这种浪荡富二代平日里一件好事没做,净想着怎么干恶事了。
“有种你就等着,我表哥在京城可不是浪得虚名的。”龚子林挂断电话,拥挤在几名狗友中间,忌惮的看着卡座的方向。
叶天龙抬手冲着调酒师道:“会调血腥玛丽吗。”
调酒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龚子林,又弱弱点头。
“好,调一杯给龚少,算我账上。”
“你什么意思?”
“怕你的尸体会冷的太快,给你用酒暖暖身。”
二楼的人闻言,再次不嫌事大的出声起哄。
龚子林深吸口气,攥紧双拳恶狠狠道:“再让你狂个三分钟也不是什么难事。”
今晚,他必报此仇!
“让开让开!”
前后不过五分钟,一个踩着军靴、身着迷彩服的男人领着四个气势逼人的雇佣兵快步走来,所到之处几乎没有避让,直接以武力开路。
“表哥!”
龚子林双眼一亮,高举起胳膊招手示意。
顾全伟一露面,二楼的男男女女齐刷刷露出震惊脸。
就算没见过最强雇佣兵本尊,可他们也有所耳闻,尤其是顾家!
这下,青年铁定完犊子。
嗒嗒的步伐声迅速逼近,不过转瞬的工夫,五人就已经来到了吧台跟前。
“苏家赘婿,你很嚣张?”
低沉轻蔑的话音从顾全伟喉中发出。
叶天龙淡淡扫他一眼,只见他大概三十出头,人生的很挺拔俊朗,没有丝毫的龌龊纨绔之气;也许是常年出任务的缘故,又也许是武道之人,眉宇间透着股不同寻常的冷意,那是手上握有数条性命之人,才能积攒出的肃杀之气。
简单来说,就是归于邪跟正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