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刺痛了闻歌的心。
不远处。
一辆黑色长车停在路边。
贺峰透过后视镜望了眼车后座的男人,试探性地询问:“二爷,要不要我下车去解决一下?”
望了眼车窗外,女人那抹单薄的身影让他心头一窒。
他眸光闪过异样,到最后也不过是收回了目光,语气淡淡:“不用。”
竟然见死不救?
贺峰面色犹豫,但是既然是薄瑾深说出来的话,他也不敢反抗。
被赶出餐厅,闻歌心中顿时有种失落感,一直想保住的兼职没想到还是没了,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她现在并没有头绪。
一个人在路边走着,时不时踢着地面上的石子。
突然,一辆熟悉的车停靠在路边。
闻歌停下脚步,偏头,车窗缓缓摇下,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显现在眼前,示意她上车。
微愣片刻,她掩饰情绪,不露声色地上了车。
贺峰见状,立即打了声招呼,随后继续开车。
“怎么在这?”
薄瑾深率先打破了沉默,朝她问道,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闻歌咬了咬唇,心想他应该是刚过来,肯定还不知道她被老板辞退的事情,所以并未将这件事说出来。
“今天餐厅放假,我准备回去。”
语毕,男人那双眸子愈加深沉。
半晌,他缓缓开口:“把餐厅的那份兼职辞了。”
“啊?”
闻歌疑惑地看他,心里咯噔了好几下,毕竟上一秒才被辞退,现在就听到了薄瑾深的这句话,很难让人不多想。
贺峰脸色一变,原来刚刚薄二爷并不是见死不救。
“那份兼职并不能给你带来实质性的成长,”男人的声音继续在车厢内有条不紊地响起,“来我公司兼职。”
瞧见闻歌面色犹豫,他又说:“待遇方面,你不用担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闻歌摆手,“只是你公司方面的事务,我不太懂。”
薄氏集团在京都的地位很高,对进公司工作的人都有着很高的要求,即便是像京都大学这种一流学校,每年计划招聘人数也不过几个而已,更何况,近年来计划人数甚至在锐减。
很多人挤破了头,都想进去。
“我会让贺峰带你。”
说实话,闻歌有些心动了,毕竟她现在手头上的兼职也没了。
“夫人!你放心!”贺峰在一旁应和,“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闻歌表情更加动容了。
没能及时得到回应,薄瑾深沉声道:“我会给你时间考虑,薄氏能给你提供锻炼的平台,只有你自己强大起来,才有资格对抗敌人。”
这句话点醒了闻歌。
她想着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就连方才餐厅老板都对她说出那种话,她必须要让自己成长起来,才有能力做更多的事情。
她不能让闻父多年来的心血白费。
生怕男人反悔,她侧眸对视着他,声音急切:“不用考虑,我现在就能给你答案,我答应。”
话落,薄瑾深嘴角微不可查地一勾。
没多久,闻歌就看见他从包里掏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递到她跟前。
硬是愣了好久,闻歌才惊讶问出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大白兔奶糖?”
更让她觉得稀奇的是,堂堂大总裁的口袋里竟然备着糖,该不会他也喜欢吃糖?
薄瑾深只是将那颗糖递到她手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看着手心的那颗糖,闻歌总有种很奇异的感觉,思绪正漫游时,却被贺峰的一句话打断:“二爷,我也……喜欢吃糖。”
言外之意,还有没有糖了?
闻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贺特助还有这一面。
“你不怕蛀牙?”薄瑾深冷冷回应。
贺峰立即坐直了身子,心想刚刚真是多嘴了。
蛀牙?一听这话,闻歌准备将糖递还:“我也……怕蛀牙。”
薄瑾深的冷声的语气立马淡了不少:“偶尔吃一次没关系。”
贺峰闻言,脸色一垮。
太双标了!
这简直就是差别对待。
不过气氛倒是稍微轻松了起来,方才被辞退的阴霾也逐渐消散,闻歌觉得心里也好受了些,朝着薄瑾深真诚道谢。
却见男人突然靠近,嗓音清淡:“我喜欢看到用实际行动来道谢。”
闻歌靠着椅背,感觉到一阵压迫感,不敢乱动,害怕动一下,就会贴上他的唇,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车内萦绕着暧昧的气息。
唯独某人头顶上有超强功力的电灯泡闪烁着。
车突然停下。
贺峰的声音传来:“二爷,那我走?要不要给你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是不是要等很久?”
听完贺峰的这些话,闻歌的脸更加红了。
薄瑾深眸眼渐深,倒觉得她现在这副模样有些可爱,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有种私心在告诉他,不想让别人看到。
瞥了眼贺峰,他差点忘了,车上还有他这个大活人。
“开车。”
一声令下,贺峰反应过来,心想这样也好,否则两人在车上要是开启的话,他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抵达住处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屋。
门刚关上,闻歌的细腰就被搂住了,薄瑾深凑到她跟前,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嗯?”
“什么?”
闻歌下意识地反问,等了解他话中的意味,心顿时漏了半拍,但还是鼓起勇气踮起脚尖,抓住他的领带,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如同蜻蜓点水般。
完全勾起了薄瑾深心中的那股火。
他直接将闻歌抱起,深邃的眸子像是要将她吸进去。
“你道谢的行动欠缺火候,我来教你。”
被一番教了之后,闻歌浑身瘫软,男人这展示道谢的行动也太激烈了……
可偏偏他战斗力爆棚,越来越有精神,闻歌觉得他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劲。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就在闻歌以为要结束时,却没想到他只是随手拿起了电话,身上的动作并未停下。
闻歌羞得满脸通红,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有事?”
薄瑾深的声音倒是听不出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