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薄瑾深处变不惊。
他又不是在偷情,只是想亲一下老婆怎么了?他做错了?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见闻歌吃好了之后,他抽出纸巾,替闻歌擦了擦嘴,再拿起她的小手来,仔细用纸巾擦了擦上面的油渍。
被他这么一照顾,闻歌心中暖暖的。
几日后。
一轮结果出来了。
王婉紧张地打开了通过名单,那双眼睛如同放大镜,来回搜寻着,直到看到她的名字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再次盯着名单看,竟发现名单上排在第一个的就是闻歌。
她眉头立即紧锁,那阵危机感更强烈了。
毕竟终赛的竞争会更激烈,为了挑选出人选,会有很多不确定的环节,看了看众多名单当中,闻歌是她最强劲的对手。
想到之前竞选副台长时,她就失败了,为了不重蹈覆辙,她不想再坐以待毙了。
终赛前日。
看着闻歌正在练习室准备着,她走了进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这么认真?”
闻歌只是随意看她一眼,并未回话。
“明天就是决赛了,你现在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王婉的声音继续传来,“要我说啊,这种时候就应该放松去玩,再这样努力下去也没用。”
闻歌:“你不是也在准备?”
王婉:“……”
沉默片刻,王婉酝酿情绪走了过去,递给她一杯水,说:“看你准备了这么久,嗓子肯定干了,喝口水吧。”
说着,等待着闻歌回应。
然而,闻歌只是看了一眼,并未伸手去接。
这让王婉有些尴尬。
她又将那瓶水往前伸了伸,说:“我只是单纯给你水,你怕我下毒?”
谁知闻歌竟然嗯了声。
王婉气得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将水杯放在了她的桌前,耐着性子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口渴,不是谁的想法都跟你一样肮脏。”
盯着那杯水,闻歌语气淡淡:“你在水里投了毒。”
闻言,王婉眼神闪过心虚。
“闻歌,我只是好心给你拿来一杯水,你没必要这么诋毁我吧。”
相比较王婉的急躁,闻歌要显得淡定许多。
她处变不惊地将那杯水递到了王婉跟前,说:“既然没投毒,有种你喝。”
此话一出,王婉的表情变了。
她盯着那杯水,说着愤怒的话,就是不肯喝。
闻歌懒得听她废话,知道王婉态度上一向对她刻薄,再加上她们现在还是竞争对手,态度上的突然转变,定有蹊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她语气慵懒:“你跟我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没种喝。”
王婉气得面色通红。
为了证明她的清白,她拿起水杯:“谁说我不敢喝了?我现在就喝。”
只是刚拿起水杯,手一偏,水杯倾斜。
闻歌神色一紧,眼看着那杯水就要洒在了她面前的资料上,她迅速伸手,扭转了杯口倾斜的方向。
那杯水最后没有洒在她的资料上,反倒是洒到了王婉身上。
衣袖湿了,王婉气得不像话,倏地站起身来,暴躁道:“你手欠啊!不知道我的衣服多贵么?还有我的手链,怕是你这辈子都买不起!”
“没你嘴欠。”
原本还想破口大骂,但是衣袖湿了很难受,她直接放下手头上的东西,去洗手间处理着。
等从练习室出来后,她满脸都是憎恨的表情。
可恶!
刚刚差点就要成功了!
虽然没有往里投毒,但是确实放了泻药,要是闻歌刚刚喝下去了,明天肯定不能正常参加比赛。
只是,没想到她的警惕心竟然这么强。
王婉去收拾时,周身瞬间安静,闻歌只觉得耳根子要清净不少。
继续准备时,无意间看到她放在另一处桌子上的头绳,她眸光一闪,想着上次回去后,她专门看了薄瑾深车上的头绳。
上面有个很小的字母符号:w。
闻歌盯着头绳,思考片刻,瞧见王婉还没回来,鬼使神差地走了上去,将头绳拿在手上看了看。
很快,她就发现了那朵精致的小花上果然同样也有一个w的字母。
是巧合?
还是说,薄瑾深车上的头绳就是王婉的?
但是眼下看着,王婉跟薄瑾深并不认识,所以,王婉根本就没接触薄瑾深的机会。
刚放下头绳后,还没来得及走回去,就见王婉已经回来。
“你在干什么?”
闻歌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并未回应。
王婉依旧眼神狐疑地盯着她,追问道:“你是不是想偷我的东西?我知道你现在是个穷光蛋,什么都没了。”
轻笑了几声,闻歌眼神冷淡。
“偷东西?那也要值钱的东西才能入得了我的眼。”
看了眼桌上的东西,王婉面色闪现尴尬,但很快消失不见,炫耀地晃了晃她的手臂,得意道:“谁说我没值钱的东西了?我手上这条手链,你这一辈子都买不起,我看你就是想偷它。”
“它不是时刻都戴在你手上?你当宝贝似的,会给别人偷的机会?”
王婉语塞,一时说不出话来。
想不到她这么会说。
这时,闻歌已经在收拾东西,不想跟她单独相处。
将东西收拾好,经过她身边,又看了看她桌上的杯子,眼神意味深长:“比赛就要光明正大,我劝你少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谁说我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你这个穷光蛋,有什么资格说我?”
闻歌无视她的话,背着包离开。
恶狠狠地盯着她的背影,王婉气得将杯子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下定决心,明天决赛时,一定要让闻歌好看。
她一定要拼尽全力,赢得比赛!
决赛日。
现场要比上次更加隆重,氛围紧张。
参赛人员在等待比赛时,只是默默地准备着,没有互相说话。
此刻,紧张充斥着他们的心头,让他们没空去想别的事情。
有些人紧张得根本坐不住,来回在候场室踱步,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而闻歌只是淡然地坐在椅子上,脸上看不出来任何表情变化。
她之所以这么淡定,大概是有一人在不远处帮她分担着这份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