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季说完,就要上手。
哪怕触碰到一点,对她来说,足矣。
只是,眼看着快要触碰到时,薄瑾深并没给她这个机会,手往旁边一偏,冷声道:“手表防水。”
闻季听了,只好再次收回手,嘴角尴尬地抽搐了几下。
“不好意思,姐夫,我只是担心。”
“大可不必,”薄瑾深语气淡淡,“出去,不用站在这。”
听到回绝,闻季的心一沉,面上挤出了尴尬的笑意,拖着千斤重的步伐走了出来,觉得薄瑾深对她的态度好冷淡。
再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对待她的态度,却又是天壤之别。
果不其然,等粥煮好了之后,闻季在一旁,亲眼看见薄瑾深盛了一碗粥,坐在了闻歌身边,准备喂她。
眼神中写满了宠溺跟温柔。
闻歌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准备将其接过:“我可以自己来。”
“不用,你过敏了,我来喂你。”
“可是我的……手是好的。”
尽管解释了,但男人不听。
看着两人恩爱腻歪的画面,闻季实在看不下去,随便找了个理由回到了客房,身后依旧传来了闻歌的声音。
“你煮的粥真好吃。”
她气得关上门,脸上涌现不悦。
晚上。
看着闻歌进了卧室准备休息,她也迅速跟了上去,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想要找寻那抹熟悉的身影,但是并没看到任何身影。
身前倒是缓缓地传来了闻歌的声音。
“你姐夫还在书房。”
闻季迅速回过神来,笑了笑:“我知道,姐,我来你这是担心你,你今天身体不舒服,要早点休息,这样身子才能很快恢复过来。”
闻歌点点头,打了哈欠:“今天确实累,我这会儿要提前休息了。”
看着闻季又担忧地说了几句后,离开了卧室,闻歌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这才松了口气。
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之前,她给薄瑾深发了条消息过去。
而此刻,薄瑾深正在书房内忙碌着。
门外。
闻季端着杯牛奶,想敲门进去,恰好听到从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应该正在通电话。
当听到京西项目,她敲门的动作一顿,想着闻歌这会儿已经休息了,大胆地贴在门前偷听起来。
听了大概后,她心中已有了主意。
渐渐的,里面的声音渐小,直至消失。
闻季这时才大胆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应允声后,深吸了口气,打开门走了进去,瞧见薄瑾深正坐在书桌前。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俊美的脸庞上,更具梦幻感。
闻季的心又是一阵狂跳。
她端着牛奶走了过去,脱口而出:“这是我给……”
话说到一半,担忧会被拒绝,又急忙改口道:“是姐姐让我准备的,说你喝了,有助于睡眠。”
“放那吧。”
没听到让她端着牛奶出去,闻季心生惊讶,果然搬出闻歌来就是个好办法,她连忙将牛奶放在了桌边。
余光无意间注意到了放在一旁,有关京西项目的招标资料。
她瞥了眼男人,随意地将资料拿起,说:“我可以看看吗?”
刚准备翻阅,听到的是拒绝的声音。
对视上男人那双犀利的眸子,闻季的后背冒出了一阵冷汗,急忙将资料放回原处,一脸无畜害的样子。
“不要生气嘛,反正我也看不懂。”
薄瑾深冷冷道:“出去。”
闻季只好点头,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关切地提醒道:“姐夫,给你倒的牛奶,你记得要喝哦。”
深夜。
薄瑾深才忙完。
今天因为忙着去医院陪闻歌,耽误了不少工作。
不过,他这人工作效率一向很高,方才,将原先耽误的工作都给补了回来。
刚出书房,恰好听见客房的门也在此刻打开。
只见闻季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从里走了出来。
她捂着嘴打了呵欠,充满困意道:“姐夫,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嗯。”
薄瑾深冷然地收回了视线。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陷入困意中,闻季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朝着薄瑾深所在的方向走去,解释道:“我去倒杯水。”
微眯着双眼盯着男人颀长的身影,见准时机,闻季摇晃着身子走了过去。
眼看着快要倒在他身上时,薄瑾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了一旁。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闻季像个蛤蟆一样,趴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闻季疼得倒抽口凉气。
静静地盯着趴在地上没动弹的女人,薄瑾深眸色复杂。
当看到女人扭动了下身躯,朝着他可怜兮兮地诉苦时,他蓦地松了口气:“还好你没摔死。”
不然还要收尸……
听到这句话,闻季差点心梗。
原本还想伸手,让薄瑾深伸手将她扶起来,只是男人淡然地从她跟前经过,继而逐渐离开了视线。
她只好咬着牙,吃疼地站起身来。
早知道薄瑾深会突然躲开,她就不会来方才那么一出了。
薄瑾深进了卧室,看见里面正在熟睡的闻歌后,他又松了口气,还好闻歌没有被吵醒。
洗漱好后,他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床上,轻搂闻歌入怀,亲吻着她的脸,尤其是红点点的部分,满眼都是心疼。
半夜,睡得迷糊时,感觉到身旁的女人动了动。
他瞬间醒了。
看到闻歌依旧闭着眼,挠了挠痒,微蹙着眉心。
即便是在睡梦当中,她都想挠痒,可见身上是有多痒。
心疼不已,又不想吵醒她,薄瑾深小心翼翼地下床,拿来了药膏,轻轻地将其涂在了女人的红疹处。
几乎将所有的地方都仔细涂了个遍。
一股清凉感传来。
闻歌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也不再胡乱抓痒了,就这样安稳地继续睡着。
薄瑾深放心下来,将药膏放在一旁,继续抱着她入眠。
等闻歌身体恢复,再次去电台上班时,为了表达感谢,她特意带了自制饼干过去,送给了林雅。
林雅看了看,看了看她的脸,依旧用一贯的语气说道:“恢复得不错,不过东西免了,我可不吃你这套。”
“林雅姐,这是我为了感谢你,精心准备的,没别的意思。”
再三劝说,林雅才将其收下,随意拿起一块曲奇吃了起来,难得点头夸赞道:“味道很……还凑合。”
继而又问:“你做的?”
闻歌摇头,故意调皮地来了句:“是薄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