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行。”她淡淡回他。
他连个称呼都要霸占,有自己的占有欲。
“我知道我很行。”沈聿青笑道,张口又是荤话,“你要不要试试?”
宋徽宜斜睨了他一眼:“你这张脸确实不赖,要是屈尊做我的入幕之宾,我可以考虑一下。”
“可以啊,不如现在?”沈聿青的手指落在她的腰间,逐渐往上滑。
手指滑过她的边缘,转而用他的大手包裹住。
手不轻不重的揉捏了一下,他声音暗哑几分,循循善诱,“我很厉害的,徽宜。你试试就知道了,会心甘情愿叫我哥哥的。”
宋徽宜拍掉他的手,蹙眉:“不要动手动脚!”
她真是低估了沈聿青的脸皮。
原以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沈聿青,有这样的地位和权利,听到这种话肯定是不屑,甚至会裹挟滔天怒火。
就像上次在满香楼,他面上在笑,实则眼底冰冷。
这一次,他实实在在的没有生气,甚至还真的有了这个心思。
给他一点颜色就开染坊,他手就这样攀上来了。
她总是被占便宜的那一方。
“怎么呢?”
沈聿青的手指还是懒懒的划拨着她边缘的线条,懒洋洋的笑着,“不是你说的,做你的入幕之宾,听你的话,你可以尝试?青帮三小姐说话不算话?”
他记得满香楼她说的话。
“那天你可没应下,过时不候了。”宋徽宜用手肘蹭掉他的手指。
刚蹭掉,他又爬了上来。
她眉心忍不住跳了跳,闭眼,用力深呼吸,还是没有止住那股子火气。
她睁眼看他,眼底都是愠怒。
宋徽宜低声呵斥道:“沈聿青,麻烦你搞清楚,我没和你谈恋爱,没答应和你睡,你也不是我的小白相,你的手离我远一点!”
“我当你的小白相不就是了?”沈聿青淡淡的笑。
他不把她的火气放在眼里,仍是为所欲为。
宋徽宜今日穿的是上衣下裙,上衣是白色元宝领的紧窄上衣,圆弧形衣摆,突出妙曼的曲线,下身则是黑色的马面裙,及至脚踝。
沈聿青的手,从上衣的衣摆处滑进去,没有遮挡的握住了她的腰。
他的手落在她的身后,将她扭转过来面对着他,在她腰后的手突然一用力,宋徽宜就欺身向前,贴近了他的胸膛。
她仰起头,沈聿青只要低头就能吻上她的唇。
沈聿青的呼吸都落在她的脸上:“我也想听听,叫我声哥哥?”
“想得美。”她撇开脸。
两人贴的很近,撇开脸的动作,他的唇瓣还是擦上了她的脸颊。
沈聿青呼吸一重,喉头剧烈的滑动了一下,吻急速落了下来,气息也铺天盖地的笼罩了她。
他卷着她唇舌,长驱而入,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腰间滑动。
“叫哥哥。”他在她的唇边呢喃。
宋徽宜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远离他,他却得寸进尺的将滑到她的耳边,重重的呼吸,想要勾引她。
含住她的耳垂,他又引诱她:“叫哥哥!”
宋徽宜忍不住小口小口的呼吸,唇齿间都是他的味道。她被他亲的眼尾发红,声音也不自知的软了几分:“不要。”
“不叫哥哥可以。”
沈聿青找寻着她的唇瓣,“另外一种也行,亲到你忍不住叫出来为止!”
他是说她的喘息。
宋徽宜是抵挡不住沈聿青的攻势的。
她想要死死咬住唇,他却偏要撬开她的唇齿,让她有气可出,有声可发。
“好像快了。”他时不时的笑。
动情之时,他将宋徽宜抱坐在他的腿上,压着她的后脑勺摆出一副她主动亲吻他的样子。
宋徽宜招架不住,还是出了口:“哥哥。”
她心尖都在发颤。
她上面有两个亲哥哥,这两个字,她经常叫。偏偏叫沈聿青哥哥,少了那份正经,多了一些旖旎之感。
沈聿青也听得浑身都麻。
宋徽宜叫王穆洲“穆洲哥”,他很不爽,便玩性大发想要她也叫一声来听听。
没成想这声“哥哥”,却好似激活了另外一种未知的东西,他浑身都热了起来,发烫的想要要她。
沈聿青咬紧了她的唇,手也往上滑,不再是隔着衣服触碰边缘。
他还强硬的握着她的手,让她感受他的炙热。
他暧昧哑笑:“想要哥哥怎么服侍你?”
这话说出口时,沈聿青有些微愣。
心中如一张巨大的网罩了上来,有些喘不过气,擂动的心一直想要窜出来——
他开玩笑,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放在以前,他是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他从没服侍过任何一个女人。就连在床上,都是女人想方设法的取悦他,他只需要自己快乐,从不需要顾及女人的快乐。
如今面对宋徽宜,轻而易举的就说出来这句话!
宋徽宜也察觉到了。
她从迷蒙中脱离出来,下意识的抽掉他的手。
和沈聿青接触的这几个月中,她一直知道他是专制蛮横的,初次见面她扇了他一巴掌,他眼底的怒火就快要把她烧死。
这样的男人,不忌讳对女人动手。
他和女人的相处,他一向是不顾及别人,想要就要,想扔就扔,便宜占了还能翻脸不认人。
宋徽宜想,沈聿青真是好手段。
他一寸寸融入她的生活中,带着他的缺点和优点,一点点把她罩住了。
宋徽宜不是傻子。
她总是和沈聿青强调互相忠诚,也是那点心动在作祟。若是他有朝一日真的为她忠诚了,她真的会喜欢他。
沈聿青有许多缺点,她一口气能数出很多,还不带重样。
但与之而来的,是盖过缺点的优点。甚至他在她的面前,已经开始不要那些所谓的男人的脸面了。
“不用你服侍。”
她从他身上下来,拿了钢笔继续写字,垂眸掩饰自己的情绪,“老老实实的坐着,让我先处理工作。”
“你又让我无处发泄!”沈聿青指了指他鼓囊的军裤,不满控诉。
他太多次在她这里着了火,却永远没办法灭火。
他说,“你不让我睡,用手帮帮我!”
宋徽宜冷眼看他:“你可以去堂子找女人。”
“宋徽宜,你真没劲。”沈聿青拢了拢自己的军裤。
总归让她叫了声哥哥,也算是不容易。
她不理他,沈聿青也没说话,坐在旁边没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