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颔首。
他哼了声,眼底划过一丝精明的光:“沈如也想要我死,三日后可是他的好日子,我怎么舍得错过?”
他们不对沈如也动手,周时也会杀了他。
如今沈如也成了众矢之的,他自然想要看个热闹。
“就是不知道你送给他的缺口,他进不进?”宋徽宜问。
“要进的!”
沈聿青不屑的勾唇,“他要是不进,那就连沈林洋这个猪脑子都比不过!那还出来斗什么,直接躲在被子里哭就行!”
他高看他一眼,沈如也可别让他失望了。
简单的吃了个饭,宋徽宜和沈聿青就告辞了。
沈聿青这次回来,身边有许多人。
为了不引人耳目,他们没有去洋安路的宅子,还是回了闻喜路的洋房。
副官先打了个电话回去,吩咐那边先将屋内的炉子点上。
实在是太冷了。
车上,他一直牵着她的手。
时不时握握她的手,时不时捏捏她的手指,对她爱不释手。
“你好粘人。”宋徽宜笑着说。
不过,她也是任由他把玩着。
一月未见,两人的想念都已不再是绵绵细雨,而是电闪雷鸣越过了天际。
沈聿青笑:“就粘着你!徽宜,你的手好软!”
负责开车的白肃目不斜视。
自从少帅亲口说宋小姐说话和他有同等效力,白肃这才反应过来少帅对宋小姐是真的。
少帅再在土里扒拉着写宋小姐的名字,他也才知道,这种叫做想念。
白肃也想一个人。
他看了眼后视镜,见他们许久没有说话才开了口:“宋小姐,千羽今天没跟着您啊?”
他手有些痒痒。
话一出,宋徽宜就知道他想和千羽打架。
他真是好喜欢打架。
她说:“今日是万蝶陪着我,不如你和万蝶比试比试?”
万蝶的身手也不差。
副驾驶坐的是副官谭绍远,万蝶不在这台车上。
她搭的其他车。
“啊,万蝶小姐啊……”
白肃犹豫了一下,才说,“那算了,我等下次遇到千羽和她打吧。多谢宋小姐的好意。”
宋徽宜微微诧异了一下。
她不禁脱口而出:“打架还挑人呢?”
“什么打架挑人?”沈聿青嗤笑了一声,一眼明了,“这是给自己挑媳妇去了!”
“啊?”她懵了。
白肃这样耿直的性子,会喜欢女孩?
千羽……也不像有心谈情爱的人。
这话一出,把开车的白肃也吓了一跳。
猛然间,车子震了两下,左右大幅度摇摆,把车内的人都吓了一个激灵。
沈聿青面色一变,将宋徽宜的头压了下去。
“有异常?”谭绍远也摁住了腰间的枪。
他敏锐的左右查看,并没有看见异常。
“不是……我方向盘打猛了。”
白肃忙稳住了方向,一脸严肃说,“我对千羽没这个意思,你们别拿她打趣,诋毁了人女孩子的清白。”
“……”
沈聿青将宋徽宜拉起来,踢了一脚后座:“你小子!”
他一个方向盘起猛,把车内三个人吓得不轻。
总有人想要埋伏杀了他,偶尔在路上也会遇袭,车子一震还以为来了敌人。
宋徽宜整理乱糟糟的头发,想着刚刚他们躲避的动作有些哭笑不得:“左手才刚养好,还以为这次右手又要废了。”
她半开玩笑,“白副官好紧张。”
白肃一听,不吭声了。
除了中间的小插曲,车子平稳的到了地方。
沈聿青把他们赶去了后院。
宋徽宜看着他猴急把自己往屋内推的动作,心中一片哀嚎。
她半推半就,还是忍不住回头说:“你的心思昭然若揭!你这是轰人!哪有你这样急切的?”
“我这已经是压抑过了的!”他黏黏糊糊的凑了上来。
两人才进屋,他从后搂住她的腰不撒手。
她还未回头,微凉的唇瓣就贴上了她的脸颊,细细的从她的脸颊一路吻到她的下颌,顺着脖颈滑了下来。
他的唇,从微凉到温热,还落下一点点湿濡的痕迹。
她仰着脖子,让他的行动更加顺畅。
久别重逢,他的动作比平时还要粗鲁热切些。
很快,他将她旋了个身,让她面对他,轻轻松松将她提了起来。
他抱着她,一路走到了琉璃台旁。
“徽宜,今晚住在我这里?嗯?”不等她回答,他又吻上他朝思暮想的唇。
温热的手扯掉了她身上的大衣,他从后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更贴近自己。
茶白色的旗袍凸显她姣好的线条,将她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
柔软的身体和他坚硬的胸膛相贴,沈聿青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压着她,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压在琉璃台上。
饭后她喝了一碗热热的甜酒汤圆,如今亲吻着她,同她呼吸交缠,还能尝到她嘴里淡淡的酒味。
很淡,他好像有些醉了。
他压低着嗓子,有些情难自抑的沙哑:“徽宜,你还没回答我,今晚住我这里?”
宋徽宜抬手推了推他。
她气喘吁吁。
她的脸逐渐攀上了红晕,好似梅花和她白皙的肌肤相映衬,倒映出只有他在才能染上的红色。
等到两人的唇瓣松开,她才带着些气音说:“你堵着我的嘴,我怎么回答?”
沈聿青笑。
“你可以……”他咬了口她的唇,“嗯一声,我就懂了……”
“……”
嗯一声。
若是平时,她倒是可以嗯一声。
只是刚刚那个时候,她要是哼了出来,肯定又是另外一番面貌。
“你也不害臊。”她说。
沈聿青哈哈一笑,他抓住她的柔荑,直接带着往下走,触上他的裤子。
“今天好高兴!徽宜!”
他说,“这次回来南城,我格外激动!以前总想着回来找你,现在想的是你在等我!”
又轻声问,“你懂吗?”
她懂。
以前他一意孤行,总想着回来找她。
那时候的她抗拒他、不想见他,只是他单方面的热情。
如今他出门在外,总想着有人正在等着她。
他们双向奔赴。
“你这次出去,危险吗?”她问他。
“不危险。”
他单手解开她胸襟上的盘扣,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吻也落了上去,“这世道也没那么不太平,不用天天打打杀杀。”
宋徽宜心揪了一下。
也就是,还是去打打杀杀了。
沈聿青生龙活虎惯了,连收了枪伤都能上蹿下跳,不仔细检查根本不容易发现他是否受伤。
她想检查。
“唔!”沈聿青闷哼了一声。
他摁住她四处作乱的手,“徽宜,一会儿总是要脱衣服的,你慢慢检查!现在专心点做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