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的威胁它。
鹦鹉翅膀一缩,不做声了。
宋徽宜忍俊不禁:“你跟鹦鹉置什么气呢?”
“你也不教它一些好话!”
沈聿青将鹦鹉放回笼子里,回过头看她,“我送给你的时候,认真教它怎么夸你!”
他教了两天才让它学会这句话。
宋徽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她对着沈聿青本人都说不出多少好话,对着鹦鹉又怎么能干巴巴的说那些话?
鹦鹉学舌,还得不断重复。
好听的话,说一遍就够了,哪里要反反复复说?
她心虚垂眸,狡辩说:“好话你受不起。”
“你说不出口!”沈聿青朗声笑。
他懂她心意,也知道她偶尔的别扭,并不在这事上强求她。
他不拘泥这些,“徽宜,有我天天夸你就好了!”
“你惯会捧着我。”宋徽宜嗔了他眼。
她眼眸含羞,惹得他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容。
他回身走到她面前,微微弯腰脸与她齐平,凑近她。
他俊朗的面容在她的眼底放大。
鼻子抵着她的,温热的气息尽数铺洒在她的唇瓣周围。
“徽宜,这样算不算是哄着你?”他眼底闪过笑意,“你喜欢会哄人的,我天天捧着你,算不算会哄人?”
“一个是捧,一个是哄,怎么算一样?”她笑。
“我嘴甜,徽宜。”他眼眸深邃。
他欲凑近她,亲吻她,却被她的手指抵住了唇。
她明知故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证明我嘴甜!”
“嘴甜是要用说的,不是用做的,你这是耍流氓!”
“那就耍流氓好了!”
他抬手将她的手指扯下,攥在自己手中暧昧的上下滑着,笑道,“徽宜不是最喜欢我耍流氓?”
他的动作,暧昧不堪。
宋徽宜觉得自己的手指都是烫的,全都是被他带起来的。
沈聿青的可恶,旁人都学不来。
“谁喜欢你耍唔……”
她才开了头,他的吻就凑了上来。
他轻而易举撬开了她的牙关,同她呼吸交缠,手落在她的后脑勺处,让两个人能亲吻的更加深入。
呼吸紊乱间,两个人浑然忘我。
咚——
撞击声让宋徽宜瞬间清醒。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慌乱无措的转头看过去,却发现宋月成背对着他们几乎是四仰八叉的跌坐在地上。
他回头,一脸尴尬和震惊。
宋徽宜大赧,刚刚竟然忘了关门,就这样亲了!
宋月成肯定全看见了!
不仅看见了,还吓得不轻,转身想跑的时候慌乱无措的摔倒了。
姐弟俩绞尽脑汁的想着措辞如何避开这尴尬局面,沈聿青先开了口。
宋徽宜暗道不好。
她刚要开口阻止,却听他先发制人,开口就是咄咄逼人:“小小年纪偷看什么!”
“……”
宋月成更是瞠目结舌。
他摔个四仰八叉屁股疼不说,还落下一个偷看的罪名!
自己接吻不关门,他路过有什么错?
他怎么能理直气壮的质问他!
宋月成目瞪口呆,嘴巴张合几次都接不上话。
“看什么?看不够?看不够赶紧谈恋爱结婚去!”他又开口了。
“……”
宋月成虎目圆睁。
他暗自腹诽:你要不听听你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这是看不够吗?
他那是不忍直视!
沈聿青双手环胸,气势昂扬:“还不走?还得姐夫教你谈恋爱?”
“……”
宋月成终究是忍不住了。
他三连问,把他问得节节败退。
宋月成眉心直跳,他只觉得自己胸闷气短,一句话也接不上。
论不要脸,没人能比得上他。
没人能和他一样,如此辣口毒舌。
宋月成年纪小,性格有些冲动,但做起事来从不拖泥带水,宋沛文几次都夸他越来越稳重了。
到底是在自己家里,他恢复本真,几次被沈聿青气得跳脚。
他顾不上刚刚被绊倒,落荒而逃。
看见他飞奔逃下楼的背影,沈聿青心满意足的哼笑了声。
宋徽宜掐他胳膊:“你没事逗他做什么?”
他简直是恶趣味。
“他撞上来了!”他心情愉悦。
将门关上又仔细锁好,他重新将她拥进怀里,“你们宋家出了这样一个纯情的!说几句话脸红成这样!”
“他才十七。”宋徽宜说。
她抬手去摸他的脸,指腹小心翼翼的在他的脸颊处抚摸,“你的脸感觉可还好?”
又问,“督军打你,是怪你没有救沈林洋吗?”
沈聿青嗯了声。
他眼神略微暗淡:“督军怪我是应该的。沈林洋是他的儿子,也是我的兄弟。”
这是情理之中。
“督军不是老糊涂,他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不会过多苛责我。”
他顿了顿又说,“他年老了,拥有的权利很大,就会更在意旁的东西。再明事理的人,也躲不过一个情字。”
“情字?”宋徽宜困惑不解。
她咀嚼着这两个字。
细细思索过后才问,“督军希望你和沈如也不要闹得以死收场的局面?”
“是这个意思。”
他说,“沈林洋死了,督军气火攻心吐了几次血,一下子老了许多。我在督军手下做事阳奉阴违惯了,在这点上却不忍心。”
督军是他的上司,也是他的父亲。
沈聿青狡诈看似无心,却也不是完全没有良心。
他的良心,用在一切他认为值得的事上。
“不说这些烦心事!”沈聿青晃了晃头,撇开这些不悦。
他凑上去咬她的唇瓣,“徽宜,你不要转移话题!我们得把刚刚没做完的事做完!”
宋徽宜吓得花容失色。
刚刚被宋月成撞见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如今让她再心无旁骛的同他亲吻,她万万是不敢了。
她推开他,低声阻止:“这在我家!”
“这有什么?”
他不满蹙眉,“门关好也锁好了,没人会进来!你的父兄都默认你住我那了,保不准都以为我们睡了!”
宋徽宜听得耳朵一阵发热:“你说话能不能委婉一点!他们默认也不会说出来,哪像你这样张口既来?”
“我够委婉了。”
他有自己的理由,且理直气壮,“我说想亲吻你,实则我恨不得现在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