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言也太小气了。”
游弈赶回公寓,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地嘟囔。
他游弈是个仗义的人,周初言对他够意思,游弈既然已经知道周初言的白月光心头好是辜铭,那他就不会上赶着去辜铭面前刷存在感。
辜铭对于他而言,只是个国际着名小提琴演奏家。
仅此而已。
而且比起现在的辜铭,游弈还是对八九年前那个紧张的小男孩印象更深刻些。
“唉,怎么一个两个有了喜欢的人以后,都变得那么不洒脱了呢……”
游弈从冰箱里取了瓶水,费力打开瓶盖后,站在跑步机上边喝水边吐槽。
安朔是这样。
周初言也没好到哪里去。
仰头喝下大半瓶的水后,游弈带上耳机,不再分心想其他,调好速度,专心跑步。
周初言说他的体型刚好,但事实上,游弈对自己却不那么满意。
这一次,他在剧中扮演的是个亡国边缘,试图力挽狂澜,最终却无力回天的亡国皇子,纯粹地悲剧人物。
他眼下的体型看起来太健康,不具备“亡国”气质。
他应该要比眼下更憔悴,更体弱些。
虽然剧组妆造可以修饰出憔悴的体征,但那些都只能在眼下他的体态上进行有限的改动,他若是不加节制,依旧不能很好地诠释角色的悲怆色彩。
所以,游弈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最后一场杀青戏时再瘦十斤。
眼下距离杀青不远了,他也该有序的进行减重。
游弈训练完了以后,已经是凌晨的一点,他护住受伤的手,冲完澡以后将自己摔进温暖舒适的被褥里好好地睡个大觉。
明天上午无事,他可以多睡一会儿。
游弈关上卧房里的灯,心满意足地想,公寓里,游弈美美地陷入梦乡。
可苏家大宅内,周初言却久久不能睡下。
一路从游弈的公寓下驱车回到家,周初言想着他离开时游弈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就一肚子火气。
这算是他头一次尝到了“败绩”。
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游弈从来不把他的话当真。
周初言鲜少在商场上遇到对手,更不要提及有什么事让他无从下手,可他这一次却一头栽到了游弈的坑里。
爬都爬不上来。
“李叔,给我一杯白葡萄酒。”
周初言坐在苏家正厅,越想心中越是不解,困顿之余他就想小酌点酒水,也好让自己能够睡个踏实觉。
“大晚上喝什么酒?李叔,你去睡吧,不用管他。”
苏经年从楼上下来,制止了管家。
今天周初言一整天都不在,苏经年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他也没拦着小祖宗。
毕竟,失恋的人总是要给点时间缓一缓。
“表哥,你现在对我管的是越来越严了,”周初言无奈苦笑道,“我已经接手LE集团,不再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孩,你不用把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苏经年是他的家人,对他无微不至。
可周初言担心若是有朝一日,他不在这个世上了,若是苏经年全部生活重心都在他身上,那么到时候在重大打击下,他很有可能会一蹶不振。
“表哥,你有自己的人生,要为了自己而活着,你的生命里不可以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