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办的人麻利带着紧急救助箱,替着苏经年将手上的伤包扎好,周初言在一旁注视着苏经年受伤的手,面带愧色。
“小祖宗,别看了,这伤口不大,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好了。”
苏经年放缓语气,安抚道。
而后发现周初言手肘衬衣处的点点血迹,对着包扎好伤口要离开的秘书吩咐。
“王秘书,去休息室拿一身少总裁的衣服来。”
“好的,部长。”
秘书办的人走了, 屋内又只剩他们表兄弟二人。
“小祖宗,我知道你不是个会无缘无故说刚刚那种话的人,”苏经年抬眸,没了眼镜地遮挡,他可以更加清楚望着周初言,“你方才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经年不依不饶。
在他看来,周初言的一举一动都不会是无意义的。
他比周初言大十岁,算是亲眼看着他的表弟长大,周初言从来都不是个会做无聊事,问无聊问题的人。
因为那对极度讲究效率的周初言来说,就是在浪费生命。
所以,无论如何,苏经年不相信方才那一句话是周初言心血来潮说的无用之语。
“不要想着瞒我,我很了解你,周初言,所以,想好了以后再跟我说。”
苏经年认真且严肃地提醒。
“好,我跟你说实话。”
周初言抬眸,浅笑一下后直视着苏经年的那双眼睛。
“表哥,你因为我的一句‘假设’的话,就弄碎了自己的眼镜伤了手。”
“易地而处,我方才说那句话只是想让表哥你知道,接到白医生发来的消息,在他告诉我你没有去他那里看诊时我的心情跟你方才是一样的。”
周初言知道,他不是苏经年的良医,也不是苏经年的支柱。
因为,若是没有遇见游弈,很有可能眼下他已经没办法在LE集团如常处理事情。
而且,世事无常。
周初言也不敢保证他能够支撑着苏经年走到哪里……
所以,与其做支撑苏经年的人,周初言更加希望他表哥可以自己从精神疾症里挣脱出来。
自救,才是对苏经年最好的方式。
“表哥,我希望你好好的。”
“幼年时,我妈领我回苏家,表哥你是第一个主动靠近我的人,此后,舅舅和我妈他们都在公司里忙碌,是表哥你一路陪我长大。”
周初言眸带真诚,望向苏经年。
“你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我的亲人,你还是我在公司里最信任的伙伴,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苏经年对于他的意义,从来都不是单一的。
周初言虽然是在单亲家庭长大,可他周围的亲人给了他一份完整无缺的爱。
他的家庭或许不健全,但他的心是健全的。
“表哥,我希望人生余下的岁月里,你都能健健康康,跟我一起撑着LE集团,守住苏家的基业。”
“……”
苏经年头一次听到周初言说出这么多贴心的话,原来,时光没有夺走他心中最疼爱的周初言。
苏经年心中担忧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
看着面前长得很好的周初言,苏经年笑意璀璨,伸手抚了抚周初言的肩膀。
“好,我听小祖宗,周日你陪我去白医生那里做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