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京子脸色微变,她歉意地对客人们鞠躬,随后就跑向了声音的方向。
而柯南和毛利小五郎也在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日本的民众还真是热心啊,这种事情也要关心。”西拉看向信繁,“刚才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发现了尸体吧,万一歹徒还没有离开那也太危险了。”
一串问号浮上信繁的脑门。
不是,西拉为什么对发现尸体的尖叫声这么熟悉??
似乎看懂了上司的眼神,西拉解释道:“虽然您每一次行动完都会动作利落地撤退,但总有些成员喜欢待在附近欣赏路人惊恐的表情。我跟不少成员都一起行动过,这种声音也听了很多次。”
……
竟然会有人喜欢听惊恐的尖叫声?
信繁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跟西拉一起行动过而且可能有这种病态喜好的人选,发现就算有肯定也和自己不熟,略微松了口气说:
“那我们也去看看吧。”
在柯南眼中,浅野信繁是一个对破案抱有一定兴趣的业余侦探,而且对找寻证据充满执念。这时候如果不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赶到案发现场,那自己的人设可能就要倒。
信繁和西拉顺着热闹的人群走到了八号包厢。
这儿跟他们所在的一号包厢位于餐厅两面,从正门那里走是最近的。信繁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和布局,一边在心中推理模拟凶手的手法。
虽然对案件已经很有印象了,可是他果然还是记不清具体的细节。
信繁到八号包厢的时候,毛利小五郎忙着维持秩序稳定客人的情绪,房间里只剩下柯南一个人摸着下巴围着尸体转来转去。
信繁低声默念:“五、四、三……”
西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二、一。”
“砰!!”
毛利小五郎一拳砸上了柯南的脑门:“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在命案现场到处乱晃!!”
柯南眼冒金星地悬在半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让我来看着他吧。”信繁从毛利小五郎手中救下柯南,“一会儿警察来了您还要参与破案,应该会很忙。”
毛利小五郎满意地点点头:“看紧这个小鬼,别让他接近尸体。”
“好。不过身为您的经纪人,我也想好好学习一下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侦探。”信繁的眼里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敬佩,成功满足了大叔的虚荣心,得以带着个孩子留在案发现场。
……
目暮警官和下属很快就赶到流水亭餐厅。
在简单的勘察过后,一名年轻的警员对着手册上记着的文字说:“死者是现任绳文大学物理系副教授金田圭二,现年二十九岁。心脏遭人用匕首刺入,应该是当场死亡……”
听到这里,信繁略微惊讶地挑高眉头。
二十九岁就成为副教授,这位金田先生貌似还是个科研天才??
不过鉴于他已经死了这个先决条件,信繁更倾向于他其实是用了某些不能见光的手段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这不,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前面做了多少孽,凶手对他的仇恨也就有多深。
“这两位就是与死者在同一所大学任教的严间教授和新井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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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繁特意关注了一下那边站着的两个死者的熟人。
严间教授身形矮小瘦弱。此刻或许是因为后辈遭遇不幸的缘故,神色十分萎靡紧张,眉头深深蹙起,说话的声音也显得苍老无力:“今天我们到这里来是想为金田老弟升格为副教授好好庆祝的,他好不容易才升上这个职务,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一滴冷汗挂在严间教授的脸颊处,让信繁多看了他两眼。
嘛,这种表现很可疑。就算不是凶手肯定也知道点什么。
不过……
他又把视线落向另一位挂着冷汗的人。
“那你是碰巧出现在这里的了?”目暮警官鄙夷地瞥了毛利小五郎一眼。
“没错!”毛利大叔立刻立正,“就是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对这个一直都不着调的下属很无奈,他又看向信繁:“浅野老弟,你也在啊。”
信繁从怀中掏出一枚名片递了过去:“我是和音乐教室的员工一起来这里吃午餐的。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音乐教室的地址。您工作之余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考虑一下,学习音乐是解压放松的好方式。尤其适合像您这种工作任务繁重,天天加班的中年男人。”
目暮警官:“……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虽然在心中严肃谴责了一下这种案发现场推销教育产品的行为,但他还是忍不住接过了名片,还把它贴身收好。
没办法,东京警察压力大,这是全日本都认同的事实。
“咳咳,言归正传。”目暮警官见有不少围观群众都盯着自己看,连忙转移话题,“最先发现尸体的人是你吧,安西京子小姐?”
“不,是店里的店员。”安西京子惊魂未定地说,“我听到尖叫声后过去看了看,金田先生已经倒在八号包厢不省人事了。”
毛利小五郎蹙眉:“可是金田先生为什么会到八号包厢去呢?”
“是啊是啊。”柯南虽然乖乖地待在信繁身边,可注意力却一直都在案子上面,“最早在前台那边,他明明说了自己没有预定包厢,对吧?”
“嗯,我也觉得很奇怪。”安西京子回想道,“不过之前我在前台忙碌的时候看到金田先生往八号包厢走,也询问过他,金田先生说他是跟别人约在了这里。所以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么说,他是跟别人私下约在了这里见面,然后被对方杀死的了?”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思考,“你在前台,有看到可疑的家伙吗?”
安西京子摇头:“没有。”
目暮警官也说:“刚才我已经叫人到各个包厢去核实过了,除了浅野老弟的一号包厢和你们所在的二号包厢,其他房间都有四位以上的客人,而他们全说没有看到人经过。”
“那水路呢?”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走水路也完全有可能吧??”